见她表情，笑道：“你当段夫人对你那么好是为什么？”
罗嘉峪憋了半天，才道：“反正这不可能。”
封泽笑道：“这当然不可能。只是段夫人和白家那边都需要解决。”
他们在这讨论段佑恒的婚姻大事，这厢，段夫人也正和他说着这事。
母子俩坐在案前，一个赛一个矜贵。
段夫人犹豫着开口：“恒儿，兄长来信，向我说明了芷然的来意，我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段佑恒难得不像平日里那样端端正正，“白小姐算我堂妹，怎么能嫁过来？再说，我跟她也没见过几面。”
段夫人意料之中，松了口气：“你不喜欢芷然就算了，那嘉峪呢？”
段佑恒连忙道：“阿娘，我把嘉峪当妹妹看待。”
“你哪有那么多好妹妹？恒儿，嘉峪条件那么好，和我们家又是世交，这次他们在扬州住了这么久，说不定罗老爷也有这个打算。”
段佑恒想摁太阳穴：“总之，我和嘉峪没有可能，妹妹她也是把我当兄长。”
段夫人直叹气：“我们扬州的名门闺秀你看不上，长安来的好姑娘你又当妹妹，你到底想要什么？”
段佑恒急了：“您说的哪里话，扬州的姑娘们，哪是我能看不上的，只是那几年想着年纪尚轻不急着成亲，这才都回绝了亲事。”
段夫人：“那你现在年纪总不轻了吧，该成亲了吧。”
段佑恒直叹气：“阿娘，这个我有打算，您就别操心了。”
说完就匆忙走了，然后直奔清味斋。
段佑恒一进门就看见封泽：“就知道你在这。”
封泽抬抬手，招呼他坐，好像这是自家府邸，自家院子一样。
段佑恒：“妹妹呢？”
封泽笑他：“还叫妹妹呢？段夫人没让你改口？”
段佑恒瞪他一眼：“别人就算了，你也拿这个开玩笑。”
封泽忍住笑意：“罗老爷叫她过去了。”
堂屋内，罗政昌和罗嘉峪一坐一站，相比段佑恒和段夫人，他们两个人相处更加随意。
罗嘉峪吃着桌上的糕点，问：“阿耶，叫我来什么事？”
罗政昌知道自家女儿性格，没有声东击西，旁敲侧击，而是直奔主题：“段夫人有意撮合你和佑恒。”
罗嘉峪已经不震惊了，边吃边说，含糊不清：“我知道，段大哥会跟她解释清楚的，不用我们插手了。”
罗政昌料到是这个结果，并未惊讶：“我们来扬州这么久了，你和佑恒就没处出来点感情？”
“出来了，都是兄妹之情。”
“那跟封泽呢？”
嘉峪语塞。
半天才道：“和他是好朋友。”
罗政昌了然于胸，笑而不语。
父女俩又扯了会闲话，然后罗嘉峪就回去了。
当天晚上，段家给白芷然办了场接风宴。
段家也真是大气，白芷然不过是段夫人庶出兄长的女儿，与段家也没什么牵扯，这样一个小小的接风宴，段老太爷居然也亲自来了。
想来是段老太爷感念当年白家的援手，这才如此客气对待白芷然。
段老太爷待的时间不长，简单吃了两口就离席了。
白芷然：“听说罗小姐赢了扬州的第一才女？”
罗嘉峪漫不经心回答：“没有啊。”
白芷然被她一呛，回应道：“怎么没有，苏小姐不仅在扬州城人人皆知，在益州也是赫赫有名，你在曲水宴上赢了她一曲的事可是也传到益州了。”
“我只是赢了她些微，不敢让各位惦记这么久。”
白芷然轻飘飘一笑：“罗小姐好气魄，持才不傲。”
继而又道：“罗小姐琴技这般高超，何时去我那里坐坐，给芷然指点一番。”
嘉峪言简意赅：“没空。”
这是在宴席上，白芷然算是段家的亲戚，嘉峪当众回绝，似乎失礼。但是座上的人没一个觉得意外。
罗政昌，封泽和段佑恒都知道她的脾性，段老爷和段夫人都对罗家敬重有加，段夫人又格外喜欢嘉峪，所以都没什么反应。
白芷然见没一个人乐意搭理她，便又转向段夫人。到底是娘家来的小姑娘，段夫人还是对她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