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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生(3 / 4)

声音的源头摸索着爬过去。

“阿姊?”

“嘘——小声些——”门外的人压低了声音,打开了小隔板,司月也方能看到一些东西。

门外的人从食盒里端出还冒着热气的饭菜与几块新鲜的糕点,并着一壶茶水,一点一点往里头送。

司月听着那人低声的微喘,便知也是个女孩儿,年纪倒有十一二岁。

女孩儿边递边说:“小兮儿,阿姊相信你是被冤枉的,可是爹爹不信。”

小兮儿?莫非原主的乳名也同她一般带一“兮”字?司月还未来得及继续想下去,,那女孩儿又道:“那可恨的小妾竟敢编些不切实的瞎话,我真真想打他一顿!”

原主静默,也不去接那饭食,片刻后才问道:“那阿娘相信我吗?”

女孩儿闻言,却又沉默了。

原主又问:“那阿姊是真的相信我吗?”

“那是自然!等过些日子,爹爹的气也消了,我再求大姐姐同我一道去求情。爹爹可是最疼大姐姐了。只要大姐姐央求爹爹,定让你出来!”

最后,两人都沉默了——家中六位兄弟姊妹,父亲对长的也宠爱着,对幼的也宠爱着,却偏偏视她为眼中钉。

外头传来打更的声音才打破了这方沉寂,随着更夫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也越来越紧张。

女孩儿立即收拾好食盒,匆匆道:“你吃完后且将碗碟藏着,明日午时我找着空子再来收拾,可莫要教人发现又让那小妾知道再跑去爹爹面前说嘴!倘若真被搜出来了……你,你就……说是我强要送来的!真要对质,后厨的人也能供个真话!”

闻着更夫的脚步声更近,女孩儿有急忙递进来一个火折子及几根蜡烛,末了又道:“你可莫要再自己担着了,以后自有阿姊我护着你!”说完,女孩儿便匆匆御着灵剑离开了。

通过原主的眼睛、原主的话语、原主的心绪,司月大概懂了一些。

不过这原主的记忆,真是记着了不得了的大事——

她这一辈,皆为宫氏月字辈,从长姐宫月霜至幺妹宫月嫣皆为通房妾室所出。

算到今年,长姐宫月霜,字永慕,年十八,才华横溢,善于用兵之道,却不通经商之门术,算是宫枭与其生母——偏房五姨娘张氏庶出张长善的一个遗憾。

三姐宫月芊,年十六,字华盛,性情温顺,这点颇有嫡母若氏嫡出若情的几分模样,甚得宫枭喜欢,却频惹得生母——二姨娘李氏庶出李曲婉不悦。

五弟宫月渊,年十三,与六妹宫月嫣同岁——是了,生母四姨娘何氏庶出何婉娉那年怀的正是龙凤祥贵之胎,二人暂无字。

二姐宫月萱,年十七,字怀殊,与原主同为婢子所出。

而这婢子,名为幽沐。

从原主的记忆中看到过,从生母与一陌生男子的对话才得知诸多,如幽沐本为兽族权贵之辈;

又如与她同为一人所出的宫月萱是那陌生男子的亲生骨肉;

再如幽沐,怀上了宫月萱后使了一些手段才让宫枭上了她的榻,误以为宫月萱是他的孩子;

如,那陌生男子抛弃幽沐后,幽沐心灰意冷,竟对被她利用过的宫枭生了情意,再度用了些手段,才有了她——宫月兮。

原主的乳名中带了一个“兮”字,倒是有些缘分。

宫氏,是为天城财富积多者,世代通商,虽家财万贯,却始终无几氏族能正眼与这家族相看。

如今的宫氏家主,是为宫枭,字文滔,字如其人,写的一手好文章,如若不是常年奔波在外,这些年来的文采不比那些个书生低——这也是后话。

原主好动的性子使得她摸清了宫氏府邸的布局连带着几些密道,却因此也偷听、偷看到了不少秘事。

但过于年幼,只将自己所见所闻告知于宫月萱,宫月萱也是个明事理的,只教导她莫要让第三人知道。

因她们二人的出生并不光彩,不同于其他姊妹,宫枭就让她们暂养在幽沐膝下,只每月多派些人手、多发些例钱与她们三人;其余的则养在嫡妻院里,一个个都教的知书达理;宫月渊则长跟着宫枭外出,学些经商的本事。

本以为一个婢女教不出什么好模样的孩子,不成想,宫月萱竟是一家之中最为出色的那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书法绝伦、文辞高超;通晓古今、精于算计;文韬武略、才貌双绝。

如此,让那些妾室生了嫉妒之心,但又无可奈何,只得将怨气撒在原主身上:一来,宫月兮并不受宠,再怎么算计她,宫枭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二来,她们怕宫月兮会同她姐姐一般出色,如此也算挫了她的锐气。

终于,在又一次撞破某位姨娘的奸情时,不小心碰倒了一个名贵的花瓶,叫那正云雨着的二人惊觉,不待宫月兮解释,便以无规无矩、目无尊长之由到宫枭跟前恶人先告状,再加上宫枭本就不喜这个女儿,便将宫月兮交由那位小妾处置。

如今被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不正是拜那小妾所赐?

许是知道自己的这个孩子是用什么下作手段才得来的,幽沐也未敢去求过情,更未曾来看过她一眼,却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姐姐冒着风险来过多次。

司月在那一瞬间,仿佛听到了宫月兮内心的话——

我与阿姊一同在母亲身边,母亲待我极为苛刻,好似我不是她的孩子一般;

我同阿姊一般,功课都能完成,甚至比阿姊更出色,母亲却未曾吐露半句夸奖之言;

阿姊可以同其他姊妹去赏灯游玩,我却要在母亲的戒尺之下活着;

母亲也许同父亲一样,不喜我这个意外的孩子。

是啊,每次我与阿姊一同去向父亲请安,父亲见了阿姊便欢喜,见了我却面露厌恶之色,从未有过一丝的关怀。

我也想同阿姊一样——如此我便更不敢有所懈怠:鸡鸣而起,更响而息后来,我的手掌上再也没有过戒尺留下的伤痕,但也未见母亲有过半分欣慰的神情。

我本想同阿姊一样,将所有的天赋都亮给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看看。

可母亲知道后,会把我关起来,不予饭食,直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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