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五官,通人性,无攻击力。
“……”司月抬头打量了吞枣一番,确实长着棕色长毛,至于四肢和五官……
怀着好奇,司月召来吞枣,小心捧起它,再小心拨开它浓密的毛发,却见两侧确实有短小的肢体,这应该就是它的手了。
推测一下,想必它底下的双脚也是如此短小,就不必再揭人家短处伤了人家的心……司月最后揭开它底下的棕色长毛,所见正是两只小短腿儿。
“噗嗤!有趣,真是有趣!长得如此精致却被这一层厚厚的毛发遮住了,否则真像一个让人爱不释手的瓷娃娃。”
取笑一番尚未清醒的吞枣,司月玩够了也摸清了里头的门道,便将灵蛊虫的事儿放到一边去。
司月从物空间取出一本小册子,这小册子用上好的浴林木制成的封面、正右侧用朱砂描摹上了“术式集”三字、下方又写了“宫月萱”三字、最底下则是一行墨水写的“予吾妹宫氏月字辈名兮”小字,字体瘦劲灵动,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一股大气之势。
若不是司月拂去了术式集上面的灰尘,怕是看不到底下的字;若不是看着这厚厚的灰尘,司月怕是想不到宫月兮有多么不想看到与宫月萱有关的东西。
这小册子记载了九天大陆各处的术式,大半是幽沐收集而来的,小部分则是宫月萱自创的,但未对其进行命名;而这些术式最后则是由宫月萱亲自整理编订。
九天大陆上的灵器或灵兽、妖兽、微兽、异兽或是其他有灵力的物体、生命体,皆在其名前冠上等级:等级制由低到高为级、阶、品,其中级分五级、阶分七阶、品分九品,数字越小实力越大;更细微者则又在给各等级划分为九段:九、八、七三段为下乘;六、五、四三段为中乘;三、二、一三段为上乘。
凭着幽沐隐藏起来的能力与宫枭行商时广布于九天大陆的各个角落的势力,宫月萱才得以收录到高阶、低品的术式。
但术式的使用还需配置相应的灵器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司月打开物空间,来来回回翻找了三遍,却没发现有一件是称手的,忽然之间就开始怀念曾经的那件灵器,但她已没有足够的灵魄重塑灵器,眼下只能随便找一件顶上先。
于是司月挑了根重一百三十二斤、长二丈的玄色铁棍,铁棍表面附有暗金流纹,却也敛去几分俗气。
只需在掌中凝聚灵力便能轻易将这百斤重的铁棍用得行云流水。
司月展开术式集,闭上眼,脑海中想着她正手持铁棍使出一套招式,再闭眼,册子上便浮现出图像与文字。
“此术式名为截首……”司月看了一眼旁边的画像,不禁打了个寒颤——那画像上一人手持铁棍一端,另一端则已架在另一人脖子上,细看才发现那人的脖子已彻底扭曲。
随后,司月见术式集上写道:“需先注入灵力,待棍上出现赤色纹路,便使上第一式……”余下便是截首第一式的图解。
粗略扫过一遍再又细细品味一番,司月大抵也理解了许多,于是倚着铁棍起身,掌中凝聚灵力,虽有些费力,却还是能将灵力注入铁棍到中,静待那赤色纹路的出现。
便是这样等着就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四只小东西也都玩累了,饿着肚皮跑了回来,甚至连吞枣也清醒过来了,可那铁棍仍是没有半点反应。
司月叹了口气,散了手中的灵力,将这棍子扔到一旁,那四只小东西又立即忘了饥腹摇着尾巴跑向那棍子,也许是想衔回来邀功请赏,却不能将它移动半分。
司月从物空间取出方才在天城买的还热乎着的荷叶鸡,那四只小东西又飞也似地跑了回来。
看了它们吃了一会儿,司月转眸便看到吞枣睁大了眼可怜巴巴望着她。
于是司月又从物空间取出几大筐果子放在它面前,吞枣眼睛一亮,立即张开嘴,一口吞下这几筐果子,在司月震惊的眼神中又将几个空筐吐了出来,然而它的身形依旧是拳头大小。
“真是奇特。”司月戳了戳它的肚子,而后笑道:“你嘴这样大,岂不是因为你手短,连食物也拿不到?”
随后只见吞枣圆滚滚的身体一颤,就在司月的注视下缓缓往后倒。
“受刺激了?”司月推了推它,见其除了瞪大了眼睛外再无别的反应也不去理会了。
司月打开物空间,将里头的东西尽数搬了出来,其中不乏有名贵的药材、品质上乘的灵器、流传千古亦或是险些失传的古籍经典,再有许多精美的小玩意儿——在物空间里发现这些突兀的小玩意儿,司月难以想象,宫月兮这样一个人却也喜欢收藏这些东西。
司月心中估摸了一下这些东西的价值,算出来的数字也将她堪堪吓了一跳——这诸多重金难求的药材便不知能换多少灵源石来买下天城的铺面田产;那无论是制作材料还是做工都堪称一绝的灵器又不知能引多少修者竞相购求;而那些古籍经典,又是多少望子成龙的父母想买来予自己孩子或是寻文心切的文人追念前人的期盼;再说那对小玩意儿,价值虽远不如其他物件之高,但因这小物件做工精巧形体绝伦,不知能吸引多少大族少爷小姐的目光……
司月不由得佩服起幽沐与宫月兮来——这其中大部分东西是幽沐临终前托付给宫月兮的,暂时不知幽沐又是从何处得来;余下的则是由宫月兮凭着幽沐所托物件自己打拼得来的。
心中不由得赞叹宫月兮年纪尚小却有这样的本事;又不免感叹幽沐放在宫月兮身上的精力,要舍去多少才能让一个十几岁的丫头变成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到底心急了些。
不过幼暝是纵着她的性子来的,除去在学业、祭祀、姻缘上管束严厉些,其余皆由着自己想法去做。
如今一对比,不知是何人该喜还是该忧。
倘若幼暝见了这二人,指不定又要说教自己一番——却只怪他自己如何放纵,不去责怪司月如何不好;于宫月兮,总归是“别人家的孩子怎样好、如何好、万般好”罢了。
这样的话司月听了不少,却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偶尔在某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反思一下,第二日就忘得一干二净——这也是她记忆力差的为数不多的一个好处了。
在那一堆价值不菲的东西里,司月找到了几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