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事我私人公关团队会把控风向,不用工作室的公关盯,放心,不影响,你和工作室安排好我工作就行。”复又低头查看消息。
女皇:查什么查,不要把用在敌人身上的伎俩用在爱人身上。想知道什么就自己问,这是对她最基本的尊重。
意料之内的回复,也是最合理的做法。
池笑痕妥协地揉揉太阳穴,罢了,十六个月都等了,也不差这会儿,左右骆橙一看着面色红润,身心健康,且没跟他分手,还计较什么。
两辆车前后脚到达的餐厅,他们到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开吃了,众人嘻哈打闹着捧着碗在火锅中抢菜,几张桌子坐得满满的。
池笑痕领着骆橙一坐下,迫不及待地抓起碗就扎进了抢菜大军中:“我这个老大都还没来你们居然就开吃了!燕饺呢燕饺呢。”池笑痕不满打趣道。
“老大不好意思,最后一个燕饺我夹了。”Oscar下手快,得瑟着碗中的最后一块燕饺,余光看到小美女干干地坐在那儿,连忙招呼,“一笑饿了吧?快来快来,坐。锅里的东西不多了,你再不吃就没了,池笑痕可是个大胃王。那边还有菜,要吃什么也可以自己下,不要客气啊。”
“好。”骆橙一看了眼锅,煮熟的都被捞得七七八八了,新菜刚下,也没啥好夹的。
“橙橙~”从隔壁桌“奋战”回来的人“啪”地把一个碗放在她面前,“呐,吃吧,刚出锅的。”
骆橙一看着一整碗的燕饺,哑然失笑。
她是对燕饺无感来着,但是每次吃火锅一定会点,只是因为他喜欢吃。
“全给我了,你又得下,别人还要吃呢。”她无奈地看池笑痕,但人多嘈杂,他没听清,往前凑了凑:“你说什么?”
骆橙一看着眼前放大的面容,心突然被狠狠地击了一下。
“没什么没什么,你快去吃。”她推了他一把,把自己的空碗递给他,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往嘴里送燕饺,吃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面前的人还在盯着她,“怎么了?”
骆橙一心中装着事,食不知味,慢吞吞地边吃边听池笑痕的同事们七嘴八舌地聊八卦,时不时带上两句插科打诨。
“一笑老师和笑痕哥是朋友吗?笑痕哥说您以前也帮他编过曲,怎么没见过您呀。”有人看池笑痕和骆橙一很熟悉的样子,不禁好奇道。
大家聊着聊着猛然想起现场还有位新朋友,话题转到了她身上。
骆橙一咽下嘴里的菜,不紧不慢地擦干净了嘴,才笑道:“是,认识很久了,不过我以前在英国上学,只有放假才会回来玩,所以找他的次数也不多,可能去的时候刚好没碰上你们。”
“你做的曲子可真好听,用什么软件做的?”
“妹妹是学什么的?要不进军音乐界?”一位制作人姐姐笑道。
还有几位音乐人明里暗里邀请骆橙一与自己合作,她笑着婉拒了:“谢谢你们喜欢我的编曲呀,今天的弹的那首是用竖琴做的曲,平时也会弹钢琴,不过我目前不考虑职业编曲这条路,以后可能进家里的公司帮忙。”
“我去,你就是那种,如果做不出成绩,就要回家继承家业的千金吗?”有人打趣,骆橙一应付地笑笑,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幸好很快众人注意力就被其他话题带走了。
吃完饭后,不知谁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还真有人摸出了一叠卡牌,一帮人连忙让服务员撤下菜盘子,十几人挤在小茶几前挨个儿转酒瓶,骆橙一精神头不是很好,就靠在沙发里看他们玩儿。
一位鼓手很不幸抽中了大冒险,正对着墙壁“深情”地唱着爱你一万年,明明是鼓手,四舍五入也是音乐家,调却跑了十万八千里,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场面太过闹腾,骆橙一有些不舒服,干脆起身去了包厢外的厕所。
女孩站在洗漱台前,往脸上扑了点水,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
还行,离开一年多,没长坏,依然鼻是鼻眼是眼,就是脸蛋尖了点儿。
好像笑笑说过她要脸蛋圆一点儿的才可爱?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拿出纸巾擦干脸,再抬头看向镜子时,意外发现镜子中多了一个人。
被刻意压低的鸭舌帽挡住了他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没有光的地方,随意靠着墙。
看不到他的眼,但是她知道,他的目光一定在她身上。
骆橙一收拾好了,出了厕所,“站女厕所外面干什么呢?小心被拍到,今晚微博热搜就是‘池笑痕偷窥女厕所’。”她歪歪头,进了旁边的应急楼梯。
“这儿死角,拍不到。”池笑痕无所谓地笑笑,跟着她走到门内,安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骆橙一腰抵着手,靠着墙,脚后跟无意识地一下一下敲着墙壁。
池笑痕的这双眼,遗传了妈妈,扇形桃花眼,不是很深邃,但当他带着情绪看着你的时候,像是热温泉,水泡咕噜咕噜地从底下网上冒,烫人。
多久没见到他了?好像才四百多天?可是怎么好像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
“你别不说话呀。”太过寂静,骆橙一不太适应。
“说什么?”池笑痕轻笑,拇指和食指卡着下巴,做思考状,“说……嗯……我想想,你改编的前奏,在说你爱我,是不是?”
骆橙一闹了个红脸,不轻不重地拍在他肩上,同时也有些窃喜。
你听懂了。
我的难过,我的犹豫,毫无预兆的偶遇带来的惊喜和喜悦,还有我一如既往地对你的依恋。
你听懂了,真好。
“那个,”
“嗯?”
骆橙一又沉默了。
池笑痕捕捉到了她的不安,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抚道:“没事,没想好就不说,不急,来日方长。我们有很多时间。
“只要你别再不告而别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