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此时竟不知是多累计几年经验的自己更值得羡慕,还是离开两年,归来依然胸有成竹的骆橙一更值得羡慕。
不过不论怎么说,她们都坚持下来了。
分别前,Celine伸手抱了抱骆橙一:“下一轮也要加油啊,我的对手,我的朋友。”
“一定,不要手下留情哦。”骆橙一拍拍她的背,温声道。
不出意料,骆橙一晋级第二轮。
Celine和Juan也顺利晋级。
这一轮是Henriette Renié的Pièce Symphonique,困了骆橙一两个月的交响乐。
她悟了之后去找Dr. Hansley弹奏,Dr. Hansley只说了一句话:“You are well prepared.”
你已经准备好了,我的孩子,去迎接挑战,去属于你的蓝天翱翔吧。
“去吧,加油,你的家人也在看着你呢。”池笑痕替她理好额前的碎发,道。
他在这边陪骆橙一的两个月,能看见她的迷茫,这是她自己的路,她不说,他便不问。
这次过来,肉眼可见她跨过了那道坎,他也放下了心。
骆橙一点点头:“再待一分钟。”她留恋地捏着他的手,没做更多。
音乐殿堂前,不好太亲近,不合适。
她翻来覆去看池笑痕的手,比她的大了两圈,血管清晰。
“护士一定很喜欢给你扎针。”骆橙一没头没尾来了一句,池笑痕瞧她玩得开心,任由她把玩自己。
握了一会儿,不得不进去了,骆橙一松开他。
“等等。”池笑痕抬手,替她重新别好歪了的胸针,才拍拍她,“去吧。”
评委和观众见骆橙一再次站在了舞台上,不禁屏息凝神。
上一轮这个女孩的表现实在太过出彩,哪怕在她之后看了这么多选手的表演,依然能记得她的曲目中的绝望与希望,奇特的转调,以及绚烂的技巧。
这个女孩实在令人印象深刻。
骆橙一坐下,深呼吸。
音符起。
低沉的音律诉说着悲哀,对亡灵的思念与祝福落在沉重的音符间,令人为之动容。
忽地潮水涌来,拍击在石壁上,愉快的回忆与离别的痛苦交杂,乐与哀,百种滋味涌上心头。
待心绪稍平静,潮水缓缓退去,生人被绝望推搡着,被痛苦裹挟着往前走,却不甘心,寻找着希望的意义。
她穿梭于城镇,在车水马龙中、在鳞次栉比中迷失,琴音震颤,透着迷惘,女孩来到海边,音符在海面散落,询问着海的答案。
她聆听海鸥着的鸣叫,在海潮阵阵中豁然开朗。
“The thought of future hopes doesn’t erase the pain, but transfigures it.”
爸爸,哥哥,愿你们在天堂安息,我很想念你们,但是不要担心,我过得很好,我已经朝前看,朝前走了。
骆橙一抬头,鞠躬,余光不经意间望见一个女人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