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因为陛下的信,在军营中发了一通大火,不论有的没有都被他骂了一遍,这样一来,大家心中也窝火。
“叔母,您要去何处?”
林安平走进营帐发现秦瑶穿着一身黑,还拿上了宝剑,气势汹汹的要出门去,心里暗叫不好。
“叔母去外面转转,明早便回来,若是阿川问起来,你就说我睡下了。”
拿着宝剑出门转转?怎么看都不像吧……
林安平见林九清也没回来,阿川也去练武了,以往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在和安然闲聊的。
如今安然也不在了,一时间,偌大的军营里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回到二人住的营帐,拿出安然当时放的银丝软鞭,独自走到军营沿边的地方,找了块舒适的坐下,一个人望着黑漆漆的远处。
“安然,你说你怎么就先走了呢?”
将银丝软鞭放在身边,好像安然还陪着自己一样,微风勾起了安平的发丝,从她头顶吹过,好像安然借着风安抚她一样。
“别难过,六小姐只不过换了个方式陪你而已。”
温润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顺着春风入了安平的耳,转头一看,居然是李康柏这厮,这家伙也有安慰人的时候。
“我没难过,只是想她了而已。”
说到这里,林安平还是没忍住擦了一下眼角的泪,她不过也才十四岁,没有林九清的坚韧,没有阿川的冷静,她只不过是个小姑娘。
自己最亲近的人走了,她没法像林九清那样马上振作起来,想办法复仇,更没有她那样的实力复仇。
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在无人的时候找个地方坐下,拿出她生前的东西,和她说说话,聊聊天。
“想哭就哭呗,没人看见。”
李康柏带了个银丝半遮脸面具,如今宸王还在军营,他不能暴露身份,只能带个面具遮住容颜。
“你不是人吗?”
林安平有些哭腔,没好气的说道。安然一直和她说,出门在外,不能让别人看轻了林家,有泪不轻弹。
可如今安然都不在了,没人会提醒她了。
“我又不看,我替你把风,哭吧。”
被李康柏这么一说,安平倒是不想哭了,哭也哭不出来,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拿起银丝软鞭起身要走。
想了想,还是提醒他一下吧。
“我走了,谢谢你。”
李康柏转头,林安平已经向另一个方向离开了,他双手环胸看着她的背影,想到她也只不过是个小姑娘,怎么就承受了那么多呢。
换做是自己的话,估计会消沉很长一段时间吧。
另一边,林九清与傅晏关见夜色已晚,便朝着清河关靠近,两人武力高强,加上宝马,一炷香行至那里不是难事。
“直捣大营!”
清河关的防御远比他们想的更弱,两次被大乾军队打败,主将之一的百里闻战死,精锐之师所剩无几,如今的清河关可谓是士气低迷。
二人不废吹灰之力,打晕了一侧的士兵,进入关中。
入关之后的军营守卫便森严了很多,北凛所剩的兵力都集中在此处,看样子只是外面弱些而已。
“以我们两人的实力,怕不是没进去就被抓了。”
躲在大营外围的草丛当中,围绕着军营的都是十人以上的队伍,想要进去,如同苍蝇钻铜墙。
傅晏关仔细观察着,林九清点头赞同他的话,这次来的匆忙,没摸清底细,林九清握紧了剑,脑中想着进去的方法。
傅晏关眼尖,发现大营后侧连着荒郊野岭,而后就是街市,如果从那进去,估计守卫会少些。
“跟我来。”
拉住林九清的衣袖,带着她一路摸索到大营后侧。
傅晏关说的果然没错,后侧安静,只有寥寥守卫,但两人心中却敲响了警钟,事出反常必有妖,前面守卫森严,怎么到了后面就松散了?
“莫不是有其他东西守着?”
林九清轻轻嗅了嗅,空气中带着一股奇异的香味,他们好像在哪闻过。
“幽蓝蝶蛊?”
傅晏关说道,他现在对这东西可是十分警惕,听到名字都起鸡皮疙瘩,更别说闻到味道了。
承桑祁也是厉害,将蝶蛊养在街市不远处,也不怕误伤了百姓。
“非杀不可?”
“回京之后,怕是没机会了。”
林九清眼神坚定,她后天就要启程,今夜是最后的时机,再不动手百里塞便走了。
无奈的朝着林九清笑了笑,真是难办啊。
两人在原地潜伏了好一会儿,终于抓准了时机,傅晏关飞身上前,瞬息间就解决了一队五人组的士兵。
两人抓紧时间,套上他们的盔甲,将尸体扔入草丛,随后混入了军营。
北凛军营的巡逻也是有规律的,任何脱离了规律的士兵,无疑是军营中最显眼的存在,自然也就有了嫌疑。
两人躲在营帐后面,百里塞的营帐很好找,不过想要靠近就难了许多。
夜已经很深了,守卫逐渐减少,两人手脚酸麻,林九清紧紧握着剑,仔细观察四周,试图找出他们的规律。
要不是如今都进来了,估计两人就在打退堂鼓了。
“我看出来了,两人队每过一刻钟便会经过百里塞营帐,但前后都有七人队看着,而一个时辰后,七人队便会轮空,也就是前后没人的时候。”
傅晏关点头,两人再次找准了机会进入了队伍当中,沿着地上的痕迹进行巡逻。
“尊主,您要多加休息才是。”
刺蝶搀扶着承桑祁从大门回来,林九清与傅晏关与他们迎面撞上,傅晏关低头行礼,承桑祁如今虚弱的很,自然没时间关心这些。
“走。”
林九清在身后观察承桑祁,见他进了自己的营帐,便催促道。
等到四次之后,两边果然如林九清所言,七人队伍绕到了承桑祁营帐附近。
林九清侧身闯进营帐,傅晏关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