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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算什么?不如一个阉人(1 / 3)

摆在朝官眼前的路已经明朗,要想富贵前程就如陈培言。

可摆在苍婧和萧如丝面前的路却是一片漆黑。因为不想踏入,而觉得难以看清。

该怎么办,可以怎么办?她们心口皆是这样一句话荡过,催促着更多的痛苦压在身上。

她们回到了昭阳殿,各饮了一盏热茶暖暖心。

“我改主意了。我一定要有一个儿子,有了儿子我怎样都不会死在这里。”萧如丝有了新的打算。

惊讶一瞬而过,转而苍婧就是悲怜,“觉得有了儿子才有了依靠?”

“我总不能靠陛下吧。陈培言要杀我和孩子,可他根本不相信。为什么?真的是因为姜美人蠢钝吗?不是,是因为我们对他而言不重要。女人多的是,孩子找谁都可以生,他反正不会待任何人真心。我们这些妃妾到底算什么,还不如陈培言一个阉人!一个竭心全力为他办事的谄媚之徒比我们更稀缺有用。”萧如丝寒心无比。

仅仅是因为不重要,所以可以轻易舍弃。

萧如丝那天亲眼目睹了萧青带着陈培言找苍祝,她亲耳所闻苍祝是如何袒护陈培言。

陈培言也想杀苍婧,他也选择相信陈培言。

从那一天起,萧如丝已经打算好了一辈子不会再理会苍祝,她等待着孩子出生然后失宠。她以为有了两个孩子,这样可以安度余生。

可今天萧如丝认识到她错了,她和孩子可能会死在一个阉人手下,而苍祝在她死前根本不会相信陈培言对她有杀心。

“陈培言稀缺有用,”苍婧哭笑不得,“那萧青呢,一个斩敌四方的大将是不是也比不上一个陈培言,”她问完便闭了双目,“自古以来,多少英勇大将死于奸佞小人谗言之口,看来是比不上。”

“当然比不上,不然他至少会看在萧青的份上在意一下我的生死。别再抱希望了,我们都错了,帝王各有不同,可陛下他比其他帝王更狠心。”

“我时常在想,对帝王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我一直以为第一是江山,第二是百姓,第三是皇位。”苍婧的这个答案是她从十二岁出嫁时就开始想的,是她在她父皇身上得到的答案。

可萧如丝却说,“不,在陛下心中,第一位是皇位,然后是他长生不老,再然后是江山万里。剩下的就看他喜不喜欢,需不需要 。”

苍婧很诧异萧如丝会有这番领悟,到底是历经了一番彻骨之痛吧,“你说的没错,以往我们都还侥幸他会不同。”

“在陛下最脆弱的时候,我为他劳心劳累,可是他需要的根本不是我,而是他的皇位。他在意志最脆弱的时候,眼里只有龙腾四海,金雕玉柱。”萧如丝回想起那时的苍祝,才更加清晰了然地看清了他。

“让他撑过麻贲的他对皇位的野心,是他的圣泉宫。那时我就明白我不如皇位,是皇位后的下一位。可我想得太好了,我什么位子都排不上。我和孩子的命在他心里不如一个谄媚的陈培言。”萧如丝第一回明白,这座昭阳殿根本不值一提。那只是帝王的小小施舍。

“我也未料他会如此铁石心肠。他以前分明不是这样,他还那么喜欢玥儿呢。”苍婧一语道遗憾,却逢萧如丝的触目惊心。

“也许长公主当年说错了,他根本不是偏心女儿,他只是喜欢他做的一场梦。我后来知道他做过一场胎梦,梦里有个小仙娥叫他爹爹。他那么想成神,也许就是因为有个小仙娥叫他爹爹,他才喜欢的玥儿。如果玥儿长大了,不是他梦里的小仙娥了,他还会爱我的玥儿吗?”萧如丝双眼空洞。

苍婧彻底绝望。

“入了宫出不去,可以被轻易舍弃,也许生儿子等封国确实是唯一的出路吧。”苍婧没有更好的办法。

萧如丝面临的不是怎么活,而是活下来。她要有个儿子,有了儿子就是有了依靠。她不能寄希望于苍祝给她的一点怜情,那根本不会存在。

可如果这一回仍然是个女儿,萧如丝就要用最麻木的心去迎合一个帝王,来获得一个儿子。那是她和她的女儿在宫里唯一的希望了,但这条路耗下去是日日折磨。

“长公主替我转告陈培言吧,我可以帮他。”萧如丝为了日后,必须做出妥协。

“只能把陈培言拉在一条船上,靠他保些安生,你争一点时间。”苍婧喝下一盏凉了的茶消消火,起身离去。

苍婧好像看到了长河居的冯千娇。她生动地,再一次地出现在皇城。不论是萧如丝,还是姜苏儿,在皇城里的妃妾无论出身如何,来自哪里,最后竟都是殊途同归,死心彻底。

此时宴散,宴客大殿已空,来客皆交头接耳聊术士长生,众客有心以此媚上。

上官曼倩独自叹道,“此宴后必兴方士,寻长生。”

陈培言闻之心中大喜,以此搅弄风云,稳居上卿可是条顺畅路,谁叫当今陛下心有成仙成神之志。帝王的私欲就是陈培言最好的机会,陈培言要顺着这个机会挖到帝王的心骨里。

那个长公主,她总喜欢叫人多读书,陈培言近日就读了很多史书。他发现有个人是真厉害,他将其奉为楷模,乃他等人万世师表。那个人在史书上叫赵高。

有此等楷模在,陈培言心中之宏图可远比赵高还要高一等。

陈培言得意忘形回到乐府,就有个宦人来禀报他,“那个姜美人把所有宫人都赶了出来,长公主和萧夫人在花月阁待了好久,不知在说什么。”

陈培言喜气洋洋的脸陡然一阴,“哼,蠢女人,早晚让她死。”

现在长平侯在外征战,帝王又与长公主、萧夫人离心,这个大平又是谁的天下?陈培言越来越得志,满腹心志回身踏入乐府。

殊不知,脖后迎了一击,陈培言眼前一黑。

鸦雀鸣啼,月伴枯枝,废旧的草地里充满了腐臭,在这片草地下埋了无数不为人知的白骨。在这里又有多少生命化骨成灰,化肉为泥。

陈培言被一点火光惊醒,抬头只见一盏烛台,蜡油正要滴下。陈培言惊恐一叫,向后爬着,却被两名壮汉踩住双肩。

一身华衣踩着深夜的露泥而来,火光燃在她眼里,映出一点红光,“本宫鲜少来这种地方见人,都怪你耳目这么多。可你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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