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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的长平侯遭人嫌(2 / 4)

司马长君彻底无言以对,递出一坛美酒给他们,“算了,争不过你们。可切记莫和别人这么争,回头又是一笔暗帐。笔墨悬之于思,思多则癫,自古文人多癫狂。”

司马长君难得不驳人,苍婧不免诧异,“换做往日,你不是该写上一篇豪文骂骂我吗?”

“我写不了豪文了,我卖酒了。”司马长君道。

彼时间若谈笑风生,在往些年这可是想不到的事。他们难免好奇司马长君的变故。

加之酒香四溢,醇厚香烈,司马长君邀酒,苍婧有些心动,问,“这是什么酒。”

“我酿了五年的陈酒,一喝就身暖如飘仙。”

萧青听罢,夺步而上抢过酒坛,好生放在司马长君的摊上,“大早上的喝什么烈酒。”

苍婧碎碎道, “不是说不管了吗。”

萧青双眼浅望,头微歪,他早已看破什么,“家里藏的酒你喝完了吗?”

“家里的酒不一样。”苍婧犟着嘴,眼神飘来飘去的。

“那买回去慢慢喝,这才刚早晨。”萧青还是得看着些,大早上喝烈酒多伤身。

司马长君有点看不下去了, “不用买,这坛我送你们了。”司马长君自己饮上一碗,就在酒下肚后长长一望街边行人。

昔日写赋的才子卖起了酒,酒摊的位置甚好,纵览街边人来人往。那个曾经扬言他夫人荒唐至极的司马长君消了不少戾气,反多了平和,还豪爽地送了酒。

萧青不禁问,“这是到底发生了何事,竟然不卖赋,反而卖酒了?”

“我是为了看女人。”司马长君道。

萧青神色一冷,“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禀性不改。”

司马长君坐在藤椅上,伸手一拂春风,悠悠道, “她说来生她做男儿我为女人,我不知如何做女人啊。就看看这世上各种各样的女人,看着她们来来往往。看着她们悲欢喜乐,说实话我看了这么多,一点不想当女人。这世上女人活得特别怪。”

苍婧从未听过一个男人说女人怪,便问,“哪里怪?”

“就这条长街上的女人,各个都不是什么书香门第,她们出来抛头露面算是彪悍了。可十之八九都是为男人为孩子,一点没个自己的样子。就拿做饭洗衣服这件事,人人都不乐意做。当面不说,背着男人的时候人人脸上苦大仇深,嘴上骂男人骂孩子,手上在干,成天到晚都是抱怨。”

“这事我就闹不明白了,因为我家有下人。”苍婧道。

司马长君面容就像个怨妇了,“她们没有,可也不想做。那我问她们那不干不就行了。她们反问我,她们不干谁来干。我看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发现若要做自己,就得学你们那个前大嫂阿淳,她以前在这里卖猪肉,现在自己开铺子。老爹续弦生新儿,她一人起早贪黑忙进忙出。可这般忙活我是不愿,所以我是真不想做女人。”

“你见阿淳辛劳,可她或许很高兴呢。倒是你口中那些没有自己的女人,她们不就是你们这些男人时常赞颂的贤德女人吗?”苍婧道。

“长公主所说正是我困扰之事。多少文豪歌赋这些女子为贤德,可喜欢那样的,我们却做不了赋中人啊,”司马长君显出困苦,“我想了这么多年没想明白,我赋中所写厌恨之人,我可成为他们,可我所歌赋之人我却不愿做。”

司马长君说上这番话,才是旬安城里最大的变化。

“那是你聪明,知道你所歌赋之人根本不是人。”苍婧说完笑了笑。

那笑让司马长君浑身一寒。

“你送我们酒,我也想送你一句话,赋中所写尽善尽美之人,不过是作赋人心中之私。”萧青道。

“如你们所言,那我便是最自私的人。”司马长君总有哀苦挂在脸上,道又道不尽,就又饮上一碗酒。

酒再香再浓,解不了人生之困。

“我若真应她下辈子做女人,要么就做上官曼倩府里的女人,到了一年拿了年俸就走,他转头娶新妇。要么就做那种只爱钱的,就是你们萧家那大哥新娶的,那女人十里长街都知道,眼里无人只有钱。这样终归好过些。”司马长君玩笑道。

萧青听了,不言不语。上官曼倩继续做着风流才子,那是他忽悠天子,可萧然不同。

“你别想下辈子的事了,想想这辈子的事吧。别男人做不好,女人也做不好。”萧青提着酒离开了酒摊,只剩司马长君一个人独想心事。

苍婧挽着萧青的臂,“你可是在意萧然的事?听说他拿了阿淳给的钱后,没多久就娶了长街上最漂亮的姑娘。若司马长君所言,那姑娘必然不像阿淳,她就爱花钱,也不会管萧然。”

“是他自找的,日后有什么苦头他也得受,”萧青依然是那样在意萧然这个名字。他的事从未是好事,人不安分,总搅得一地鸡毛,“也许这样都好,阿淳可以自在快活,他也自在逍遥,他们本也不合适。”

不合适的人分开就是喜事,各自放过,各往各处走。

有人分离,亦有人结合,天下合分,无常又有常。

孟伶和陆将军的喜帖传来了,又一对新人喜结连理,苍婧和萧青送上了大礼。

就在苍婧他们离开的三年里,旬安的岁月在寻常人身上依旧平平淡淡。在平淡之中,孟伶和陆将军朝夕相处,一起养狗,一起采药,一起问诊。

孟伶告诉苍婧,“傅师傅总说我笨,可陆将军从来不会说我笨。每回陆将军都帮着我和师傅吵架。他们吵着吵着就吃口我做的糕点,喝口我泡的茶,然后一笑泯恩仇。”

有回采药孟伶遇到了一条山蛇,她没见过蛇,虽然样子恐怖,但她不知怕,想抓回去问问能不能做药。陆将军吓得带着她拔腿就跑。

那一日晚霞灿烂,拥抱着世间,孟伶有一种奔入了世间的感觉。

以前她逃出府邸,和那个玉郎闯入世间时她是很害怕的,但陆将军带着她跑,她却一点不觉怕。

陆将军还为她改了个习惯。傅师傅有回和他吵架,骂他,“三天刮一次胡子,两天洗一次澡,五天洗一次头,娶媳妇那是做梦。”

陆将军本执意不改,“那叫男人本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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