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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谱皇城,见血见骨(1 / 4)

圣泉宫里正传来声声争执,刘昂面圣,再遇上张长明,那简直就是天降大火燎原一片。

张长明一见到苍祝,就爬到苍祝脚下去告状,“陛下,刘太守在下官府门前叫唤,把下官骗出府就捉了下官。他当众羞辱下官,以下犯上。”

张长明的告状还未得应,苍祝先是反斥,“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你的掾史不报朕,就要杀严太守。”

张长明卑态顿改,他望着严秉之一时说不出话。他和陈培言联络已久,陈培言特地告诉张长明,严秉之惹怒圣心,苍祝差点就斩了他。是萧青打晕严秉之才保他一命。张长明就此认定,严秉之那是个随便杀的人。

“下官愚钝,下吏说严太守凑不齐车马税金和人。下吏调查不周,迷惑下官,下官方使掾史以律处斩。”张长明叩首跪拜,把罪责推给了下吏。

这样的招数张长明用过多次,每一次都是轻而易举地逃过。

“哪个下吏报给你,让你觉得严秉之该死?”苍祝出乎意料地反问了张长明。

张长明只是随口一说,哪里说得出说谁,又道,“案子太多,下吏太多,臣记不清了。臣回去好好问责。”

刘昂岂能看入眼此等招数,在苍祝面色稍作缓和时就道,“严太守何罪,张御史这会儿就不认了?大可不必如此自打脸面,只要杀了我,百姓就肯献出马匹财富和人了。”

苍祝惊而一望那耿直的刘昂,“难道是你让百姓藏马藏财藏人?”

“臣所做无他,在淮阳就令百姓不要出门,不要牵马。因臣之令,全国百姓方效仿。”

严秉之是最呆的人,他摸了摸项上人头,又看了看刘昂。这是严秉之见过比他还不要命的人。不仅把别人的罪揽上,还要往火坑里跳。全然置生死于度外,无非也是为百姓请命,实在忍不了了。

苍祝听了就恼,“刘昂,你明着和朕作对,该当何罪?”

“我来此,死而无谓,可陛下还不认清,就是天大的作孽!” 刘昂一身豪气不减当年,“我今日就是要在天子脚下,在百姓面前审审张御史,为何下令征民马匹,征民万金,征民千人以侍敌国俘虏。又为何给我下文书,要我斩五百余百姓!”

“朕许久未见你,你竟愚直不减。”

“是啊,臣愚直。臣知道张御史所为皆报陛下,所以臣还要问问陛下!”

刘昂这次来,真正要审的岂非是张长明,而是苍祝。这样硬生生打帝王的脸,苍祝哪里容得。

“你这个社稷之臣,真是一点未考虑社稷。”一点未考虑社稷,一点未考虑帝王,这就是苍祝容不下刘昂在身边的原因。

“何为社稷,社稷是为百姓!”刘昂上指苍天,下望大地,不惧帝王,不敬御史,“韩邪将领降于大平,只需让沿途各县准备车马,慢慢将其接运。为何要大动,还要我百姓去侍奉那些降兵降将?”

此一问,直斥帝王急迫之心,不顾百姓。

苍祝脸色震怒,却难言一字。

“刘太守不识大体,浑邪王于陛下之用,岂是愚民可以相提并论。”张长明借势反击。

“百姓是愚民,那我也是愚臣,”刘昂自认为愚,骨子里就透着股违抗君令的劲,“我今日来替百姓问问,陛下任刀笔之吏定无知百姓五百余人死罪,算什么?”

苍祝转而一问,“张长明,五百百姓是怎么回事?”

“陛下,他们买卖旬安货物给韩邪人,所得之财不报于官府。是非法将财物揽出关,按大平律吏,是死罪。”张长明道。

刘昂气急不已,“韩邪人在我大平之内,他们是在大平之内和他们交易。”

“可买家是韩邪人又不是大平人,怎么都不是正常的买卖,他们得报给官府。”

“你都说了他们是愚民,愚民怎么知道这要报给官府?”

张长明还真回答不了,他便道,“那是他们的事了,我手下的人都是按律法办事。”

“天大的笑话,你们这群刀笔之吏今天一个死罪,明天一个死罪,你怎么不去定韩邪人的死罪!买卖同罪可有其理。”刘昂恨不能冲上去再打张长明一巴掌。

张长明立刻躲到苍祝脚旁,“陛下,他这是妄议臣之政,妄议陛下明断!”张长明立刻压下一顶高帽。

“臣今日得个妄议之罪,也要给百姓一个交代,还请陛下赦免五百余百姓。”

刘昂逼苍祝要一个赦免,苍祝未出一声。

严秉之忍不住道,“刘太守,你觉得他们还活着吗?”

严秉之一个太守当天就能被问斩。刘昂离开了淮阳,又有谁会顾百姓,得了张御史之令,怕是早早斩了。

为民请命的刘昂顿失豪气,捶胸连嚎三声,“陛下啊陛下,你为何要任用这刀笔之吏施此严法。”

“陛下,以臣之见,刘太守定常常辱骂君上。他不敬陛下,妄议君恩,罪当至死。”张长明左右都说死罪,死罪在他口里永远是最好的刀剑,永远是最简单的利器。

“你个刀笔之吏,你想杀我想了多少年,我今天就把人头给你送上,你今日就来斩我。”

“陛下,刘太守已无法无天!”张长明急喊。

“是,我无法无天!”刘昂再也没有任何臣礼可言,跪也不跪了,“韩邪侵我国土,陛下断绝和亲,征战耗尽赋税,军将战死沙场。可陛下不将俘虏赐于亡将家属为奴,不将财物赠于百谢苦。反而大赏俘虏,让百姓奉他们为王侯将相。”刘昂半点颜面不给苍祝,已是盯着苍祝问了。

“刘昂,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你不要总把一件事套到另一件事上。”

张长明窥了圣颜,知道圣心,又作驳斥,“浑邪归降,是招安纳贤,何有你来置喙。”

“那让百姓去伺候韩邪俘虏的不是你们吗?百姓拿自己的货物卖给他们,赚点钱怎么了?卖给大平人和卖给韩邪人有什么区别,怎么卖韩邪人东西赚点钱就是死罪了?”

张长明得此机,自不会罢休,“那岂能相提并论?现在是什么局势,百姓得韩邪之财岂能不报?不严厉行法,如何行陛下之政?”张长明居高临下地以官府之职鄙视人命。

“递给俘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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