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白鸟泽的几人都投了点视线过来。稻荷崎的人不认识及川彻,所以只是听桐月说而已。
桐月自己算了算时间,都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好像是小学的事情了”她只能勉强记得这个名字,其余的都已然陌生,大概是七八岁的时候。
至于球风很像什么的,她并不太清楚。
是在排球夏令营的时候,她正好与及川彻一组才会打得很像吧。自那以后,两人也没什么交集了,因为后面她换了联系方式,就没见过。
众人杂七杂八的谈天说地,一顿饭吃了好久才算是结束。大概是一直在聊天,桐月不知不觉吃了好多才停下。
不知道谁提的拍合照,桐月就跟着稻荷崎的队伍站在一起,店老板好心的给他们照了张集体照。
临走的时候还收到了天童自己做的巧克力,看到巧克力难免会想到点两人的初见,桐月笑着同他道别,还有站在一边的牛岛若利。
回去的大巴上,趴在窗外的宫侑约着IH上的比赛,北信介稳重的同牛岛若利友好握手。
上车的桐月不期然对视上队伍中间的白布,也冲他挥了挥手。
身边拿着自己书包的角名说了句走了,正好白布也回应了下,她跟着上了车。
突然人群里传出了一道女声,桐月香芝突兀的从不远处跑了过来,喊着绫秋的名字。热心的五色帮忙出声,最后一个上车的北信介才叫住了往大巴里面走的绫秋。
她有些疑惑,还是下了车。
车下的人都有意的给两人让出了谈话的空间。
面对桐月香芝的时候,还是难免很不自在,插在校服兜兜里的手开始无意识的扣着口袋。
这六天虽然会碰上几面,仅限也是点头之交罢了。
桐月香芝拿出了一双赛车手专用的手套,这是她想了好久才想到的见面礼物。
“…比赛、比赛加油,姐姐”
少女视线落在那双黑色的手套上,好半天没回神。
一直注意着的北信介和牛岛都不由上前了一小步,好在桐月绫秋接了过去,真心的回了谢,依旧还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只是僵硬的伸手接下去。
桐月香芝笑得更开心了,然后大方的说了再见。
眼前的少女坦然、真诚,和自己别扭不自然就像是极大的反差,桐月绫秋又忆起了许多许多。
落在手套上的视线移到了桐月香芝的脸上,她长的更像她温柔的父亲,但眉眼也有桐月爱的影子。
而桐月绫秋更似罗西家族,红发灰瞳,和母亲桐月爱没什么相似的五官。
桐月绫秋面上没什么表示,简单的回复了过去,转头便上了车。
路过宫治的时候,被拽住了手腕,对视上了少年灰灰的棕瞳。
“需不需要枕头?”
乱七八糟的情绪突兀的止住,她脑子转不过弯的侧了侧头,空着的手上就被塞了个u型枕。
桐月温吞的道了谢,才往最后排坐。
套着枕头也带上了眼罩、耳机,一副不想交谈欲睡觉的模样。
北信介上车看到的就是这样,他没多说坐了过去,车子也发动了起来,行驶离开宫城。
笼罩在黑暗里,却依旧睡不着,到底是什么样的烦闷,奇怪的是桐月绫秋她自己都弄不明白。
那么是为什么呢?
她难道讨厌桐月香芝吗?那要讨厌的话,父亲那边的那对龙凤胎好像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同母异父,同父异母,居然有三个呢。
可是不应该啊,桐月香芝是个接触过的人都会喜欢的存在,温暖开朗的像个小太阳。
总之和她这样奇怪、不适应交际的人不一样。
大概是很小很小的时候,桐月绫秋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了,生活中除了学业就是技能练习。
每天每天每天。
她都会尽力做到尽善尽美的,偌大的家里全是被安排的各色人员,来来往往。
但是,真正关心自己的,其实没有吧。
他们都是培养自己、寄予厚望的老师、前辈们。
除了北信介,大抵是没什么人对自己展露书上说的那种亲人的爱了。父母亲都重组了家庭,他们只是为了完成家族任务一样,生下了自己。
而后都拥有了幸福美满的家。
夹在中间的桐月绫秋大抵是谁的爱都得不到。
再小一点的时候,铃木熙子会这样告诉桐月“只有小姐做到最优秀,两位家主都会开心”
只要小姐练好赛车,祖父就会从意大利来到东京。只要小姐擅长打排球…
亲人这个词汇都很遥远,都只是存在于侍从们的嘴里,并与讨好挂钩。
她们总是会这样说。
那她到底要做到哪一步,才会被亲人看见呢?
五岁那年,桐月绫秋第一次参加了桐月香芝的三岁生日宴,大概就是那时候了解到的,她们的不一样。
生日宴的装橫布置全是按照孩子喜欢的风格,漂亮璀璨的粉色。
被簇拥在中心的主角打扮的也很是靓丽,被她的父亲呵护在身前,好多好多人围着小香芝,大家都是真诚的在祝贺这位小公主诞生。
她一个人站在边缘外,不适应的只能扣着手指来缓和,尽量放低存在感。
自己的生日宴会上,是仅有的机会能见到父母一面,哪怕有时候他们不来,也能见到名义上的亲人们。
但众人都只是严肃的穿戴整齐的礼服,相互洽谈事物,她的生日大概只是一种交流信息的形式。
其实也并不需要她出场的,她是媒介,是工具。
可亲眼目睹了别人的不一样,桐月绫秋还是有些伤心,有一点点的难过。
那是与她不同的童话世界。
很现实的不同。
是她被爱排斥了。
铃木熙子就会在这时候站出来,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的居高临下训导“那是因为你做的还不够好,记住了吗?你比不上香芝小姐”
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