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提醒她.
随后给她关上门,确认关好后,离开了这地方。
楼上的桐月收起了画笔,她刚刚正是画画间被打扰,通过监控能看到天童走出院子还不忘给自己关院门。
见他走了,那群来修窗户的才接到指示,忙不则迭的来给桐月换玻璃。
临了管家还问了句要不要封锁街道,这几日来楼下闹腾的学生不少,并不利于养伤。
她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提议.
第二日放学,天童就发现了这条街拉了禁止通入的横条,挂了修路的牌子.本就没什么人烟气的地方更显寂寥,雪日里厚重的纯白掩埋住所。
他今天特意带了赔偿的零花钱,还买了好吃的和礼物放在书包里,怀里护着一束花.
她应该是喜欢花的。
天童只站了会,就一意孤行的绕过隔离带,钻了进去,持着雀跃的、想再见的心情.
顺着昨天的路闯进去,一路也没看到几个维修人员,只停着几辆挖掘机挡在路上.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吃过晚饭,早知道他应该再多买点吃的。
天童绕了绕才找到小洋房。
昨天的破窗已经换上了新的,只是还未涂鸦过的窗户显得明净,表明和昨日的不同.
他站了好一会,朔雪都在身上扑了一层,纠葛着该怎么开口.
感觉到自己冻得身体僵硬,但莫名又胆怯住,堵在喉咙里组织措辞。结果二楼的窗户先推开,她又在那方向往下看.
男孩忙堆起友善的笑容,举了举手上的鲜花.
她撑着手光看,落在那束被护好的鲜花上,微妙的色彩搭配都是那扇破窗上的涂鸦花色,明显是精心选的。
看上去像是来赔礼道歉的。
“你吃过晚饭了吗?”桐月问。
天童稍稍错愕,这算是两人正式的第一句话,她的行为也是他预测外的,刚刚在脑子里演练的全被推翻。
他诚实的回应,没有。
桐月点点头,随后便依旧像昨日那样指指楼下的大门。
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所以只用喂和你这样称呼.
天童按照昨天的路往里进,玄关处她依旧坐在轮椅上,还有几分闲情打趣他.
“不是让我别给陌生人开门吗?”
他一时紧张,“…我,我想和你做朋友”
边递上自己买来道歉的礼物.
桐月看到画笔还有些意外,他观察的很细致,昨天是在她手上发现了点颜料,联系窗户上的涂鸦便买了这个礼物。
不由带了点笑意,这个人还是蛮有意思的。
大概也是养伤的日子有些无趣,又学完了既定的课程。她把画笔和花放在腿上,转着轮子往里进,示意他跟上.
天童脱了鞋子,将沾雪的外套放在玄关,感觉自己没那么脏了才进去,不能弄脏了这里.
餐桌上还摆着丰盛的晚饭,碗筷只有一副.桐月从厨房又拿了一副,单手控着轮胎移动,天童忙上前给她扶住.
明白了她的意思,是一起吃饭。
两人安静的用了晚餐.
天童先一步做了自我介绍,桐月学着念了遍天童的名字。
“很好听欸,天童,天堂之子”
他有留意她的表情,是认真的赞扬与思索名字。
“satori,是妖怪的一种哦”
出于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心情,随口说了出来。哪怕父母在取名字的时候,大概是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但微妙的他还真的极其符合。
大部分认识的人都会联系妖怪录里那个会读心的妖怪。
桐月顿了下,她对于这类妖怪录并不了解,“是吗?satori”
只是念了一遍,就没了下文。他却忍不住笑了笑。
大概是有了这一次.
天童开始每天都来,很快初中放了寒假他也不忘天天赶来,有时一呆就是一整天,两人在这样的相处过程中彼此熟识.
不过桐月的话特别少,大部分都是天童主动提起然后展开话题。
直到某日撞上了桐月做康复训练,跌在了地上,他忙跑上前将人扶起来.
这才知道不是自己误以为的残疾,只是她受伤导致的行动不便,现在过了修养期,于是又给自己多了一项任务,就是帮桐月做复健。
临近圣诞节她突然消失了一段时间,直到第三学期开学也没有回来。
他没多问,只是养成了天天绕远路来看她是不是回来了,却始终没有见到.
日子又恢复了平常那样。
训练中,教练依旧不满于他不成体统的拦网方式,天童站定习惯的听训。
“可是,他明明拦住了”
清丽的嗓音维护着他,显得与此地格格不入,天童忙抬头去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桐月站在了体育馆里,甚至上前对教练提出疑问。
“您说的有点太过了,难道不是训练方针去适应学员吗?”就算每个教练都有自己固有的一套准则,那也多是会去尊重学员独特性的。
就连鹫匠教练也对桐月说过,要去磨合每一位的长处,去放大,而不是填补、过于在意短处。
桐月走上前,不顾周围窃窃私语与各式各样的眼神,握住了天童的手腕。
“这里的人打球都很一般”
直白的不带任何掩饰,这是她一个见惯了高手与天才的同样天赋者说出。
天童只是盯着自己被拉起的手腕,一时出神。
在他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大概是习以为然他人的不理解与排斥的,忽然间,多了一个站在自己面前,毫不胆怯的女生。
他现在才明白,自己是需要的,是需要人来肯定的。这个感觉很好。
忍不了的队长上前,要阻拦他们。
桐月只是说,那就比试一局,二对二。
“可是排球是六个人的比赛”
“那也没办法,你们太弱了”
天童忍不住笑出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