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起来都是对我们有利的话。”但不排除出现假话、或者半真半假的话的可能。
也许已经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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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棠提上热水壶，在病友们期待又担忧的眼神里跟着引路的护士出了病房。
往护士站的方向走，两间医生办公室，一间正对703，一间正对705。离护士站最近的是701病房，左转往前再走几步是一间会客室，很大。会客室右边就是开水间，有一个不锈钢板的热水器。这个位置护士站好像已经看不见了。开水间往右是公共厕所，左男右女。再往右是……
“就是这里了。”护士挡住了她的视线。
“啊，好。”她低下身把热水壶放上去，按下热水的开关。护士还站在她身侧，似乎是要监督她直到回去。
气氛有些压抑，只有热水灌入壶中逐渐升高的声音。她小心地用余光观察周遭的环境，确认护士站可能的监控范围。一只飞虫落下来，她挥挥手将它赶走。
“打好水了，我可以……我可以回去了。”关棠拎上热水壶原路返回。护士在她身后眯起眼，飞快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
关棠最后几步甚至都小跑上了，直到关紧病房门抵在上面才大大喘上一口气。
张渊元见状赶紧接过水壶将她扶过来。刘霄启也直起身，关切地问：“怎么了？”
“蜥蜴人……”关棠把气喘匀，拍上胸脯有些后怕地说，“蜥蜴人真有啊……”
——在热水器钢板反射的镜像中，她清楚地看见了护士向飞虫伸出的长长的、鲜红的舌头，和瞬间变成竖瞳的、金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