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不是什么小国，从前也是万邦来朝。一朝覆灭，真正的乱世也就来临了。
顾清又感到迷茫，她只在现代的新闻上见证过国家的覆灭，如今要亲身体验顾清只能把能想到的都准备好。
春花在殿里收拾桌子，顾清唤她过来。
“花花，这几日你去库房里点点，看看有没有银票之类好带走的值钱物件。有就都收拾个包袱出来，别做的太明显。”顾清嘱咐道。
春花疑惑：“娘娘可是要做什么？”
“有大用处，你先不管，按我说的做。”顾清怕引起恐慌没有多说。
春花虽不明就里，却也应好。
“江宝林今日在哪你帮我问问，一会我要去拜访她。”乱世之中自己那点功夫肯定保全不了自己与春花。
江南春从小习武武艺应该不差，若是到时她愿意施以援手便再好不过，若是不愿能学上个一招半式也比现在的三脚猫功夫强。
虽不知她从哪得到的消息，但她愿意来提醒自己想来也不是什么冷漠之人。
用完午膳，春花也打听回来了。
“娘娘，江宝林现在就在自己宫内。”春花压低声音，继续道，“刚刚从小门抬进来个轿子，奴婢打听了说是礼部尚书给陛下送了个伶人。”
顾清不能理解，自己在宫里消息传递不便，权贵们就在城里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吗？国灭了他们能捞着什么好？
江南春正在练剑，听见芸珆来说贵妃来访。
江南春讶异挑眉，随手挽了个剑花吩咐：“让她坐坐，我换身衣服。”
瞧见江南春走来，顾清笑道：“多亏宝林提醒，那偷东西的小贼没造成什么损失。本宫备了些薄礼聊表心意，还望宝林不要嫌弃。”
“娘娘送的自然是好的。”江南春客气道，对芸珆打了个手势。
芸珆会意，接过春花手里的匣子。
“太医最近来给本宫珍平安脉，说是有些羸弱让本宫多加锻炼才好。”顾清面不改色说出出打好的腹稿，“来宝林这的路上想起宝林擅武，不知宝林愿不愿意教教本宫？”
江南春眼睛似笑非笑扫了一遍顾清：“娘娘可莫要逗弄臣妾，娘娘脚步轻健气息平稳一看就知是有童子功在身，娘娘教臣妾还差不多。”
“这……”确实在相府习武时师傅惊叹过顾清什么招式一点就通，哪怕不明白原理照着做一遍也能找到感觉。
此前顾清只是以为这具身体天赋异禀而已，没想到是有童子功的缘故，但是这种东西是能看出来的吗？
赵九玄找来的武学师傅必然不差，若是看就能看出来应该告知她而不是惊叹才对，顾清在心里嘀咕。
“不过既然娘娘诚心求学，岂有不教之理？只是武学一道多艰辛，娘娘不要半途而废就好。”江南春似乎不打算深究这件事。
顾清松了口气，肯教自然是最好。若是能顺道培养下感情成为朋友逃难时愿意庇护一二再好不过。
“宝林放心，本宫决不会半途而废。”顾清向江南春保证。
这一练就到了傍晚。
“今日就先到这里，此后每日今天这个时辰来就好。”江南春收起木剑。
顾清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抬头看天，已而夕阳。
这一下午顾清跟江南春熟悉不少，背对着夕阳挽了个剑花笑；“往后还要麻烦南春啦。”
江南春被这一笑晃了神。
皇宫的景色一贯是顶好的，落日熔金，琉璃瓦像波光粼粼的江面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少女眼中神采飞扬，意气风发。
“不麻烦。”江南春低声应道。
顾清走后，江南春没来由的低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