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母亲?”
他的声音沉闷带着几分哽咽和委屈。
“吾儿!你还在犹豫些什么快把那些人杀了!杀了!”
陈暮摇随意一甩,一张禁音符贴在吴老爷的嘴上。
“是,你有一个很爱你的母亲。”
吴迟呆在原地,宛若黑夜的恶鬼被抽去最后的一丝魂魄,他跌跌撞撞地跪在吴夫人身旁,抱着母亲的头,骤然安静了下来。
他笨拙地操纵手臂将吴夫人的眼睛蒙上,长夜过去,破晓拂明,第一缕的光温柔地拍打男子的发丝,照亮了空荡房间的人心,照亮了吴老爷惊愕恐慌的瞳。
“艹,吓死我了,还真以为你们回不来了。”
谷陵拍着胸口,发觉周玉淋神色不太对劲,“怎么了?我方才听到了一声爆炸声,你们把吴家炸了?”
“嗯。”
看见周玉淋点头,谷陵战术性的喝了口水,“就是说,你们去了趟吴家顺便,把吴家给炸了?”
说到顺便两字,谷陵第一次说话不太利索,原因在于,眼前两个高颜值的恐怖分子。
“人家罪不至炸家吧……”谷陵突然脑后一凉,担心哪天自己家也被炸了。
“这男人啊,一定要管好自己的下半身才能有好的下半生,谷陵,你要明白这个道理。”周玉淋语重心长的劝诫。
对上周玉淋平日里看着碳基生物的眼神,谷陵突然觉得不只是脑袋,某处也凉了,“我还小。”
“不小了。”
谷陵看着陈暮摇的眼睛,那双含着独特的天真的恶劣的眸,不知为何,“感觉我们谈的好像不是一个东西。”
陈暮摇:“我谈的是年龄,你谈的是什么?”
谷陵真诚的眨了眨眼,终究是把要说的话给吞了下去,哥,你刚才目光划过,我看见了!
“我谈的当然也是年龄!”
谷陵一脸正义盎然,就差拍案而起,自证清白了。
“我说了,谁要是折你翅膀,哥。”
周玉淋接了句,“我必毁他小鸟。”
顿时,气氛安静了,沉寂了。
周玉淋疑惑道“我说错了吗?”
额,话虽然那么说很有道理,但是姐,这有点太简单粗暴了吧。
而且你长着这样一张脸,说这话的时候真得让我联系不起来啊!
身为一只深度的颜狗加舔狗,谷陵熟读舔狗语录。
“姐,你今天吃了草莓,又吃了蓝莓,但我还是想问你一句,想我了没?”
“我没吃草莓,也没吃蓝莓,看见你我想问我自己是不是倒霉。”
周玉淋微笑的回击,温柔一刀,刀刀扎心。
“最后一点,我比你小,别叫我姐姐。”
谷陵问,“那叫你妹妹?”
周玉淋:不行!他叫陈暮摇叫哥,叫自己妹妹,那么自己不就比陈暮摇低了一档?不行不行。
最终,周玉淋体贴入微的来了句,“你介意多个亲人吗?”
谷陵怀疑道,“你不会还要让我当你妹夫吧。”
“怎么会?”
周玉淋假装很是难过道,“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到处找妹夫的人?”
“嗯,你确实不像找妹夫的,像索妹夫命的。”
“……”周玉淋正经道,“说真的,你想不想这个世界上多一份无微不至的关怀,无孔不入的体贴。”
谷陵:“现在不要998,不要98.8,只要9.98,只要9.98!9.98买不到吃亏,买不到遗憾!”
周玉淋摁住了谷陵的嘴,“闭嘴,儿子。”
突然,又有了无痛当妈的想法。
周玉淋勾过谷陵的脖子,偷偷道,“那你叫陈暮摇叫什么?”
谷陵——一个实诚的老实人:“爹。”
“很好。”周玉淋笑了,“以后麻烦称呼我为奶奶。”
超级加辈,了解一下。
“好的,周老奶奶。”
“给你一块碎银,把老去掉。”
“好的,周奶。”
“……”
周玉淋:就是很无语。
乖巧懂事听话的好大孙,谷陵。
丝毫不介意喊什么,给钱就是爹。
哦,有个例外,不给钱,他也喊爹。
“爹你在看什么?”
陈暮摇很想一脚踢开,对于无痛当爹这事,显然他不喜欢,也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大一岁的人喊爹,这场面着实让周玉淋觉得谷陵是个狼人,比狠人还要狠一点。
她看着谷陵凑在陈暮摇,在心里猜测过了几秒后,他会被陈暮摇一脚踢出房间。
三秒。
不对,两秒。
哦,原来是下一秒。
谷陵在滚的顺便,拿起桌上的白纱给自己的眼睛重新蒙了起来。
周玉淋猜想,这一定是一种很新但自己不太懂的行为艺术。
不过话说回来,这陈暮摇拿着的纸怎么那么眼熟。
糟糕,那不是自己啊呸,原身写的情书吗?
周玉淋想要去抢的时候,人家已经看完了。
“一看到你,我就觉得世上的天仙不过如此。你的眼睛不是眼,是夺人性命的激光眼。你的腿不是腿,是踩在我背上喊垃圾的美腿。”
“心悦吴公子风流倜傥,花容月貌,绝世容颜?”
陈暮摇每吐出一个词,周玉淋就觉得自己的心每虚一分,奇怪啊,我和他是死对头啊,我为什么要心虚。
而且这种心虚,周玉淋觉得接近于,新婚夫妻刚结婚没多久,然后男方发现了女方在婚前写给白月光的书信时一种隐晦的心虚。
“周玉淋,你是不是……?”
“你听我解释。”
“……”陈暮摇掀眼,分明是不冷不淡的目光但不知为何,周玉淋读出了几分调侃,“大小姐,想和我解释什么?”
重点是解释吗?
重点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