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说：“无事献殷勤！说吧。你们又干了什么事？”
乔紫苏给江月清打眼色。江月清忐忑不安上前：“乔医生，我能跟您学中医吗？”
乔征宇坐正，打量她说：“你想跟我学医？可我只擅长骨病，这个学起来可不容易。你可以问问紫苏。”
乔紫苏笑着说：“我那是天赋不好。月清跟我不一样，她聪明，一定学得会！”
乔征宇摇头：“中医骨科可不是光聪明就一定能学得会。”如果江月清是个男孩，他这会也就答应收了。相处了这么些天，这孩子秉性纯良，勤学好问。只是中医骨科女孩学起来不容易，除了勤学和天赋，一把好手也相当重要。女孩天生就在力道上不如男孩。
“我……我不怕吃苦！”江月清连忙说。
乔征宇摆手，“不是这个。”
江月清忍不住看乔紫苏。乔紫苏心里有数，她原本家传中医，但最后还是学了西医。就是因为天赋略差，力气比不上男孩。但江月清跟她不一样。她现在差不多走投无路了。打杂能干一辈子吗？最终还是要回老家，嫁人生子。
“爸，你就给她一个机会吧，能不能学会是她的事。你要是连机会都不给……这不太好吧。”
乔征宇犹豫了。他也是个心细如发的人，江月清年都没过完就突然回来，多半是在家呆得不愉快。而且，女儿和徒弟这么帮忙。只怕是遇到的困难不小。女性是很少有擅长中医骨病的，但并不是没有。而且，中医博大精深，自学成才的也不少。他是除了骨病外不擅其他，但家学渊源，并不止骨病这一块，也许这丫头能在其他方面有所成就也说不定。
“上次给你那本百草集，你看得怎样了？”乔征宇问。
江月清连忙回答：“我已经看完了。”
乔征宇点了点头。既然看完了，那就考一考吧。他问了几样常见草药。江月清看书认真，记忆又好。都答出来了。乔征宇这才点头同意：“你要跟我学，就必须按我的规矩来。你能不能做到？”
“能！”江月清高兴回答。
乔紫苏和乔秉正都笑了。中医拜师并不是口头说说而已，还有一些流程要走。磕头敬茶这些可以在医馆进行，但公证则需要到中医协会去办。公证过后，江月清才算是一名中医学徒。
乔征宇讲究，收徒也要讲黄道吉日，而且江月清并没有把高中毕业证带过来。她心里高兴，眼见时间还不到八点，家里父母想必也没睡。她给江月琳家去了个电话。那边接听正是江月琳本人。
“江月清？”江月琳怀疑自己听错了。
江月清说：“月琳姐，你能帮我叫一下我爸妈接电话吗？”全村只有村支书家有电话，接打收费，一分钟一元钱。
“你不在家吗？”江月琳忍不住问。
“不在。”江月清心情很好。
江月琳的心一下悬了起来。这几天她和她爸都在算计这事。她知道这里好些人将来的事和他们的性格，依据这些说服康家和康西平，已经费了不少功。刚才她爸还在教她妈，让怎么跟朱翠枝吹风，怂恿易红，务必要把江月清的亲事定下来。现在江月清不在家？她居然不在家？！
她凭什么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