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清在乔征宇的示意下收了木盒，又站在一边听他们说了会话。
下楼的时候，乔征宇说：“你裴师叔擅长的是针灸和中医妇科。裴家世代中医，裴氏十三针非常有名。你以后学针灸时，要多向她请教。她门下徒弟个个都厉害。其中裴容齐还是紫苏学校的老师。”
江月清点头说好。
乔紫苏正在车里等着，见江月清上车就挤了过来，指着她手中的木盒说：“快打开看看，这是谁送的？”
“裴师叔。”江月清不知道裴玉屏全名。打开木盒，里面是数根粗细长短形状各一的针具。江月清有的见过，有的没见过。
乔紫苏说：“这是九针，有几种现在用的少了。”
看了针具，又看书。乔紫苏笑着说：“书是不是付伯伯送的？”
“嗯。”江月清点头。
“他上次也送了我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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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过后，中医馆也开始忙了。江月清干的活跟以前变化并不大，依旧像是个打杂工。
乔秉正跟她说，他刚开始入门的时候，也是这样，什么都干。干多了有好处，中医驳杂，原本就注重实践，从实践中出真知。
江月清觉得没什么，依旧每天乐呵呵的。她的摇钱树每天都在变化，虽然很细微，但她相信随着她懂得越多，得到摇钱树摇钱的机会也会越多。她会越来越有钱。
现在既有书看，还有钱挣。她已经别无所求了。
乔征宇的藏书不少，对他们都是开放的。但江月清觉得那些太深奥，好多她都看不懂。病案室的病案也是，拗口的词汇太多。她看一会就得反过来问或者查意思。太耗时间。只有乔秉正的笔记她看起来没障碍。
乔秉正初学的时候是从人体骨骼开始。人体共有206块骨骼，每一块骨骼的形状功能都不一样。
功能倒好说，书上都有详细记录。形态则太抽象，平面图和立体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乔秉正可以拿乔征宇当模特摸骨，了解皮肉下骨骼的形态。江月清则不能。前来就诊的病人也不好长时间拿人当试验品。她能抓住的只有乔紫苏。但乔紫苏要返校了。所以她看到了人，就想抓紧时间摸一把。
乔紫苏有些怕她了，笑着闪躲：“你别摸了！我们学校就有人体骨骼标本，我带你去看。”
“真的吗？”
“我骗你干什么？而且还不止一架，男性女性，小孩成年人都有，就连还没足月的婴幼儿也有。你想看，这次就跟我一起去海市吧。”
江月清想了想摇头：“我不是你们学校的人，看不了。”
“你尽管放心！有我在呢，只要你跟我去，我保证让你看到，而且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江月清怀疑看着她。
乔紫苏又说：“我们学校的学生多得去了，光我这一届就有二千多本科生，除了本科生，还有研究生，博士生，你想想，得有多少人？我自己至今都没把我们这一届临床医学的人认全。其他人一样。没人知道你是不是本校的学生。”
“而且，我们班长手上就有一把解剖实验室的钥匙，我可以拿过来，到时候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江月清想了想，点头了。浑水摸鱼的事情她干过。有经验。偷书都不叫偷。她现在偷看偷学，那应该不叫事。
这天吃饭的时候，两人就跟乔征宇说了这事。乔征宇摇头笑着说：“你们别太嚣张了！我可不想到学校的警卫室领人。”
江月清和乔紫苏相视一笑，一个说只管放心，一个说我会小心。两人都很高兴。
就乔秉正有点不爽：“你们都去海市了，就把我一个留下？”
江月清连忙说：“师兄，我给你带东西，你想吃什么？”
“这还差不多。”乔秉正点了几样小吃。江月清一口答应了下来。
原本每次送女儿去学校，乔征宇都是当天去当天回，这次加了个拖油瓶，他打算在海市多逗留二天。
早上出发，中午他们就到了海市医科大学。海市医科大学与海市师范大学离的并不远，都在大学城里。乔征宇开车路过海市师范大学的时候，江月清看到了学校大门，还是有些伤感。这是她梦想了多年的地方，家里书桌的玻璃下至今都压着印着师范大学大门的明信片。她以此激励了自己很多年。
但现在梦醒了。
医科大学的门庭也很宏伟。车在门口停了下来。乔紫苏和江月清都把自己的行李拿了下来。乔征宇说：“你们有事给我打电话吧，我这几天也要见一位老朋友。”他有BB机，看到来电会打过去。
乔紫苏挽着还有些忐忑江月清进学校，“你放轻松点，这么多人，谁知道你不是本校的？”
学校大门的保安果然看到她们就跟没看到一样。
江月清这才放松了一点：“你的室友会不会有意见？”
“不会！”乔紫苏大大咧咧说。
进女生宿舍时，宿管也没拦。来到寝室。乔紫苏揽着江月清的肩膀向室友介绍：“这是我妹，这几天要跟我一起住。”
三个女生都表示欢迎。乔紫苏的上铺还探出头来：“我叫杨淼淼。”
江月清笑着自我介绍：“我叫江月清。”
杨淼淼说：“咦，你们不是一个姓……懂了，你是紫苏的表妹。”
江月清摇头。乔紫苏揽着她肩膀说：“也不是表妹，是师妹。月清是我爸才收的徒弟。”
“你学中医呀？”杨淼淼又说。
江月清笑着点头。杨淼淼啧啧叹：“厉害！”
大家都觉得中医比西医难学。
乔紫苏把自己的铺位告诉江月清后出去了，没一会又回来了。拐了拐江月清，把自己手上的钥匙给她看。
江月清没想到这么容易。收拾好后，她就跟乔紫苏来到一栋楼跟前。乔紫苏说：“这边一楼都是解剖实验室。”又指着一间窗帘严实的房间说：“这间里面有三件尸体。”
江月清吓了一跳，再看窗户时都觉得有点阴森了。乔紫苏笑起来：“你还是学医的呢，胆子这么小。”
江月清瞪了她一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