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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1 / 2)

秦夫人给姜鲤盛了一小碗鸡汤,还特意撇去了上面的浮油,再摆了一些鲜嫩的肉丝。

姜鲤感激地接过,礼貌地称道一声,“多谢。”

秦夫人赶忙笑着摆手,“不用不用。”然后,转身继续去给姜衷和姜禹也舀了鸡汤。

四四方方的桌案上,姜衷上座,秦夫人处于左侧,姜禹原本要去坐右侧,但是他刚走到右侧旁边,就被秦夫人制止。

秦夫人郑声道:“鱼儿,你去下座,让你阿姐挨着你父亲。”

她没有特意说明要让姜鲤坐得位置更高些,只用了“挨着父亲”这样的字眼。

姜鲤觉得她对秦夫人的印象还是挺好的。

他们一家四口坐定,姜衷率先喝了一口鸡汤,而后其他人便可以随意地动起筷来。

秦夫人怕姜鲤嫌弃,特地拿了干净的公筷夹了新鲜炙烤好的蜜汁猪肉到姜鲤碗边的盘子里。

那猪肉蜜棕色的一块,看上去焦脆、油亮,还散发着阵阵令人口涎欲滴的香味。

姜鲤夹起来,放到口中小小地咬了一点,而后又摆回碗里。仅是唇齿的稍动,她便能感受那炙肉的咸香与蜜甜。

姜鲤吃完了第一口,便在第二口的时候,把剩下的一块全都吃了下去。

她吃得津津有味,吃相算不得名门闺秀那般得文静秀气,但也不算难看。所以,姜衷看了她一会,却没有让她改正,只波澜不惊地询问:“鲤儿,你今日去大慈安寺都做了什么,可曾上香拜佛、聆听佛法?”

姜衷边说,边夹了一叶青菜,等说完,放进嘴里缓慢地咀嚼起来,牵连着茂密的短髯微微晃动。

姜鲤闻言,抬眸看了看他,猜测他大概是想与女儿说话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来来回回地都在问大慈安寺的事情。

姜鲤微笑着回答:“都做了,另外还求了签,在斋堂用了斋饭。”

“求签?”姜鲤的话音刚落,姜禹的紧接着响起,好奇心满满地追问,“阿姐,你求的什么?姻缘、财运,还是许愿后半生可以平平安安的?”

平平安安?姜鲤倒是没想起来还能求这个。她在心里懊悔了一阵,而后在面上只淡淡地莞尔回答:“求的是心安吧,虽然大师父解签的结果不尽如人意,但是我相信人定胜天。”

姜鲤话罢,又夹了一块蜜汁炙肉。

秦夫人见她喜欢吃,更将那盘炙肉与她近处的豆腐换了个位置。

姜禹则是听了姜鲤的话,认同地点点头,说道:“阿姐讲得没错,人定胜天。若非是阿姐自己想开了,照那些庸医的说法,阿姐的疯病原是这辈子都不会好的。”

姜禹说起这件事情,面上既是对姜鲤的心疼,又是对大夫的愤恨,以及因为姜鲤如今痊愈的庆幸。

姜鲤见状,粲然地对他扬唇。

他也笑,然后恍然想起什么,惊乍道:“说来,阿姐,你与夏家姐姐同去大慈安寺,是不是遇见了丞相公子陆平宁与兵部尚书之子顾晚林?我和阿爹驾马回来的时候,正望见他们从我们家府门前离开。”

姜禹不提,姜衷还没想起这事,姜禹一提,姜衷立马也正色严肃地望向姜鲤。

姜鲤被他们父子俩望得心虚了一阵。她本没想把这件事说出来,但是既然他们看见了,她也不觉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遂坦荡地回答:“是。那位顾公子似乎与宜儿是旧相识,主动上来攀谈,我们便一起在斋堂用了饭,而后到晚间,他与那位陆公子好心地送我们回来。”

姜鲤说完,没有再吃菜了。

只见,姜衷与姜禹听了,皆是沉吟了一阵。姜禹还来不及开口,姜衷已是语重心长地说道:“鲤儿,那顾公子与陆公子虽然还算年轻一辈里的翘楚,但是为父希望你还是别同他们走得太近了。那顾晚林是个浪荡子,时常出入烟花柳巷,并非良人。陆平宁尽管名声在外,可他是丞相之子,他还有个义姐,也即不久前于宫中病逝的江贵妃,那江贵妃名字与你同音,焉知他接近你不是别有用心。”

姜衷话罢,也是旋即想到什么,复又张了张唇,有些为难但又不得不说地道:“你年岁大了,确实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光景,阿爹也不是没考虑过你的婚事,只是你刚病愈,总想着多留你几年。这样吧,有机会,你也可以选选京中的青年才俊,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边说,他边转头望向旁边的秦夫人,接着又道:“还有,阿绫你既然是鲤儿的继母,这婚姻大事上也该替她多操心操心。”

秦夫人听罢,自是答应地点了点头。

姜鲤错愕了片刻,而后急忙反驳道:“不用,阿爹,不用的。正像您说的,我这才刚刚病愈,心绪情态都还不适合成婚,只想在家中多待几年。与陆、顾两位公子相识、结伴也全是巧合、礼貌而已,并无更多的情意,还请阿爹明鉴。”

姜鲤一字一顿地说着,更是把手中的木箸放了下来。

转而,姜衷也反驳她,“那鲤儿你这样想也是不行的。女儿家大了总是要嫁人,为父的意思是,从现在开始就替你物色、定立婚约,但是也不着急让你嫁出去,你觉得如何?”

姜鲤摇头,拼命地摇头。

秦夫人随之也笑笑道:“便是不想嫁也不要紧,权当多认识几个朋友好了。阿鲤你在家中闭塞了近十年,除了夏宜是不是也没其他的朋友?这外面还有许多与她一般可爱的小娘子呢。正好,过几日左国舅的夫人想举办一场赏花宴,邀众臣家眷前往,阿鲤你就和我一同去吧。”

秦夫人说完,更起身就要去房里找名帖。

姜鲤汲汲地想要拒绝,“我并不想……”只是,不等她说完,姜衷便“诶”了一声,打断她,“你从前是有病疾才不得不待在家中,现在病好了,便是你自己不愿意出去,外人也会想着法地来让你出去。这京中的名门贵女说白了谁不都得应酬、交际。况且鲤儿你刚才不还说出去玩还是挺开心的吗?”

姜衷一本正经地偷换概念,把姜鲤说得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

她倒也不是怕见人,或者参加宴飨,抑或以相看的目的认识新的朋友。只是她不想嫁人,觉得没必要。而且,秦夫人刚才说的是左国舅家的赏花宴。她对左氏一族,即便深知左氏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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