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后,也不全是她的意愿,但是和她分享夫君的女子,她纵然不恨,也是不喜欢的。
万一她在左国舅家出丑怎么办?
再万一左皇后顺道回门,再拖上陛下一起,她又该如何应对?她是这辈子都不想再与那些人有任何瓜葛了。
姜鲤的目光沉重。
姜衷轻斥她,略带调笑,“鲤儿你也不必紧张得就好像要入宫面圣一般,不过是一些女眷的赏花宴,来得应当都是年轻未婚的少男少女,或是已婚岁长的后宅妇人。”
“陛下与皇后不会去吗?”姜鲤失态地直接问出声来。
姜衷还不答,姜禹便笑了,“阿姐,你在胡思乱想什么,见陛下哪有这么容易,若是如此简单,天下恐怕人人都会奢望可以得窥天颜了。”
可姜鲤觉得以她对当今陛下的了解,还真说不定。
但是,姜衷已经替她做决定道:“就这么说了。”转首,姜衷又对着内室里再翻找名帖的秦夫人喊,“阿绫你这几天替鲤儿挑选几身好看的衣服、首饰。”
秦夫人遥遥地应着,“好。”
姜衷回眸又重新望姜鲤,继续道:“我让鱼儿他陪你一起。”说着,他更对姜鲤招了招手,邀姜鲤附耳过去。姜鲤不明就里地贴近,姜衷小声在她耳边道,“你弟弟他已经十六岁了,再过两年,我和你秦氏母亲也想为他娶妻,你顺便在宴会上多替他物色物色。”
姜鲤听罢,忍不住地撇了撇嘴,在心里暗暗地想,姜禹这岁数,嘴上的毛都没长齐,娶什么妻?真要娶个年岁比他大点的还好,就怕年岁比他小的。才十来岁的小女娃,怎么能与男子成婚?
姜鲤正愤懑,姜禹不满道:“阿爹与阿姐说什么秘密呢,要避着我,难道我不是阿爹的儿子、阿姐的弟弟了吗?”
姜鲤忍俊不禁地微弯眉眼,她现在觉得姜禹不仅年岁小,而且很幼稚。
“鱼儿啊鱼儿,阿爹正和我商量着怎么把你卖掉呢。”姜鲤开玩笑地一声,望着姜禹意味深长。
姜禹的乳名叫鱼儿,或者说,他原本的名字叫姜鱼,是与姜鲤的名字相伴而生的,但是阿爹的旧友觉得这个名字太阴柔了一些,便替他换了个同音的“禹”。以三皇五帝之“禹”的名号,寄希望于姜禹将来可以有所成就。
姜禹摇了摇头,假装不满,“阿爹现在有了阿姐,就只疼阿姐不疼我了。”
姜衷则是猛地一下伸着木箸轻敲他脑门,“你小子,还和你姐姐争风吃醋上了?男儿郎自当独立坚强,别整天情啊爱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