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话语,姑奶奶就令你好生休养几日,何时打算过招,再来寻我不迟。” “我有个师兄,枪道走得很远,兴许是我见识不深,但在江湖里走动少有见过枪招能比过他的,可惜眼下大概仍在夏松里操劳自己的操劳事,迟迟不得闲。”难得端详两眼那杆大戟,云仲未曾惜字如金,而是回想起起初同三师兄赵梓阳一并上山的时日,如若是不以物件阻隔两耳,彻夜都能听闻这厮举枪彻夜站枪桩的低吼声,想当年谁人练武,大概都不容易,又何况是入门极晚,需先行磨平心性,忘却本来在山下好勇斗狠的招式路数,近乎从头练起,能走到眼下,自家这师兄着实天资过人。 “你们那山上的师兄弟,难不成都是下山过后久不通往来?既然是师兄有难事,怎就不愿去帮衬一番。”小姑娘哪晓得太多,初下山不久,听闻云仲这番话后眼色有变,望向依然正坐的云仲神情就自然多出些狐疑,更好似是有些责怪意味。也难怪如此,小姑娘手头时常把玩的那枚牛角,仅云仲就从其口中听过许多次,说此物乃是自家师父相赠,临下山时不少师兄弟亦是慷慨得紧,光是保命消灾的法宝器具就是送来不少,如今就算眼前有难,大抵书信一封送到山门,就能有多半人出手相助,而听闻云仲这番听来很是寻常的话语过后,很有些纳闷。 “福至则接,祸来则迎,师父是位相当能耐的剑客,于是说话做事少有拖沓,大多干脆利落,心气受万山所阻,万事消磨,仍不见低落少许,在山间时我那位相当随性无正经模样的师父曾说过,与其他是下山走江湖撞机缘,找人收做徒儿,倒不如说是有义气相投命数相合的徒儿自行走到他眼前来。” “人人有难过雄关,人人有脱身不得的困境,而心气使然,除山穷水尽外,断然不会请人施以援手,乍看之下忒是憨直执拗,但要不是这性情,又怎么会来山上。” “就像是眼前有故人相逢,我总不能求师父告师兄,惶恐忙乱,而是依然在此正坐,等候旁人撩帐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