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了,我这就去拿。”
很快他就跟廖小飞一起,搬着一个架子回来了,这是一个老虎凳的改良版,长凳的两边延伸出了四根木棍,方便人搬运。
程大海和廖小飞直接将安祖新抬了起来,结结实实地绑在了上面。
“从现在开始到你死,你就一直在这上面悔过吧。”萧自衡语气冰冷。
安祖新只道:“我无悔。”
“好,好得很。”萧自衡心中的邪火越烧越大。
他转身对季长安说道:“我会留五百人守在这里,剩下的人会护送你和这些罪人一起回京,小飞也会同你一起,明日便出发吧。”
季长安这时也只能应一句:“好,有劳将军了。”
他本就是来查案的,现在案件已经查清,自然是越快返京越好,他原也是想找萧自衡借些人的,现在萧自衡主动提出,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他踌躇了一下还是问道:“将军和侍郎什么时候启程啊?我见这边一切也都步入了正轨,皇上在京都也一直忧心这边的情况。”
萧自衡大步离开,只淡淡传来:“几日后,等她身体养好一些。”
他的心情实在糟乱的很,以前和柳真元相处的点点滴滴和现在的他重合在一起,那股邪火越烧越盛,灼得他心肝脾都痛了起来。他这一路心乱如麻,马儿骑得飞快,都没有意识到已经到了客栈,还是正好在外面的凌尚看见了他,喊住了他。
凌尚见他脸色很差,担心地问道:“阿衡,你这是怎么了?”
“她醒了吗?”萧自衡问道。
“醒了,在吃饭。”凌尚答道。
萧自衡便直接上了楼。
他推开门的时候,仲秋正在喂兰惜吃饭。
兰惜见他神色异常,对仲秋说道:“你先出去吧。”
“好。”仲秋退出了房间。
萧自衡站在原地,直到仲秋出了房间关上了门,他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了床前,一把将兰惜扯进了怀里,头埋在她的肩窝,闷着不说话。
兰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也就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任由他抱着,过了大约半刻,这个姿势实在有些难受,她就小小地动了一下,妄图矫正一下。
“抱疼你了?”萧自衡带着委屈的嗓音沉沉地响起。
兰惜哭笑不得:“没有没有。”
她还在心里琢磨他这到底是怎么了,肩膀处就传来湿湿的热热的潮湿感。
她有些手足无措,只能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柔声地问道:“怎么了大宝贝?”
“惜惜,我见到我师父了。”萧自衡呜咽道。
肩膀处的温度迅速凉了下去,只剩下了冰冰凉的触感。
兰惜疑惑:“师父?”
萧自衡从她的肩膀上起来了,神情黯然,他牵强地扯出一抹微笑:“你感觉怎么样?”
兰惜知道他是一个外表看着刚强,内里很柔软的一个人。她将头伸到萧自衡的头下,歪着头眨了眨眼睛,温柔地问道:“我没事,师父是谁?”
“安祖新,是我小时候的师父,他的本名是柳真元。”
兰惜是不知道柳真元的事情的,但她知道他现在一定是很难受的,她抬起了上身将萧自衡抱在了怀里,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背:“要不要跟我说说?”
萧自衡就这样在她怀里释放了所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