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段白衡从床上醒来,只见床上空无一人,手臂一展,仍有余温。
嗅觉顿时回笼,他闻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烟火气,不知房间外在爆炒什么。
昨晚闹得太晚了,玩到后面他不加节制,还是检亦已喊停,赶他俩去次卧睡觉。
有不受法律保护的合同在,每个月每人三万,包吃包住包水电煤,每次出差都带包带衣服带手表回来当礼物,生日送车送房子,有什么麻烦事还可以帮忙摆平。
检总是金主,检总足够变态,检总说了算。
他一出去,梁园橘立马变脸,扭头去不看他。
段白衡嗤笑一声,先去洗漱。
检亦已把最后一道干锅肥肠鸡端上来。
段白衡出来,什么都没干,先去哄小朋友。
“还生气啊?”他将梁园橘抱到怀里,自己占据了她的座位。
立马得到梁园橘的控诉,她嘟囔道:“你太过分了。”
“我哪有?”段白衡说,“昨晚玩得不开心?”
“不开心。”
“下面这张嘴同意这个说法吗?”
立马得到梁园橘的挣扎。
“好了好了。”段白衡抱紧了她,亲亲她的嘴角,“是不是你想玩的,玩弄友妻play?我和已哥只是配合你。”
“你,你你说话太难听了!”梁园橘想起昨晚床上的话,耳朵爆红,“你侮辱人!”
“哪有?”段白衡无辜。
“你少装了!”
“我冤枉。”段白衡玩着她的手指,“真的难听吗?昨晚你听完那些话,喷了好几次,是难听,但是喜欢听的吧?”
“我没有。”梁园橘羞愤。
梁园橘不理他,挣扎着要下来,段白衡放了手,看她光着脚投入到检亦已的怀抱,长长羊毛卷在细腰间荡来荡去,抿了抿唇角,什么都没说。
检亦已拍拍她的背,在她耳畔不知说了什么,她这才欢快地跑回来,却还是很高傲的样子,朝他伸出手背,女王般的架势,下巴抬得老高了。
“检总跟你说了什么?”段白衡握着她的指尖,低头一吻。
“不告诉你。”梁园橘抽回手。
“那我下次不陪你玩强.奸的戏码了。”段白衡苦不堪言,“反正最后吃力不讨好的只有我。”
“谁叫你这么入戏!”梁园橘抓狂,赶他去对面的座位。
“什么啊。”段白衡算是明白了,他就不应该再跟梁园橘说下去,说不定过一会儿她就忘记了。
今日周六,梁园橘下午约了人去图书馆,检总也约了客户谈事,两人一起出门,剩大四实习生段白衡在家洗碗,打游戏。
段白衡今年大四,一切妥当,就等着年中的毕业照和毕业证。
目前在一家小公司实习,碰上公司第一次团建,时间周末,地点海边。
乍一听很无聊,但经理又说,娱乐项目包括海钓、潜水等等,预算是这几年最宽绰的一次,没有特殊情况,谁都不准在那天开溜。
经理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看来没有特殊理由是跑不掉了。
段白衡算着日子。
下周六,检总要出差,暂时不回来。
梁园橘最近忙着漫展的事情,表现得很有活力,但对三次元的事情很乏力。
于是经理问那天谁没空来的时候,段白衡保持了沉默。
其实检亦已不在家的日子里,他和小橘很少做。除非检总又被哪个狐朋狗友拉去看限制级现场,他和梁园橘才会派得上用场。
不过检总最近工作很努力,他给检总发消息,检总都不怎么回。
偶尔回复也只是办公桌的照片、办公楼外面的风景照、吃饭之类的照片。
段白衡最初以为检总是个不爱聊天打字的人。
直到有天,他去接梁园橘放学,顺便在附近的日料随便对付对付。
梁园橘不断拿手机发信息,对面也不断地回,手机噔噔响不断。
他让梁园橘专心吃饭。
梁园橘却说:“检总三十岁,还在吃饭的时候玩手机呢。”
她把手机给他看。
上面聊了很多,有打字有语音。
最新一条,梁园橘发:想吃老公的牛奶。
检亦已回:晚上九点,小段给你吃。
简短下指令,很符合检总的作风。
段白衡别开脸,想着牛奶两个字若有所思,默了默,回过头:“检总三十二岁,你少说了两岁。”
相比之下,他和小橘就太年轻了。一个二十,今年读大三。一个二十一,今年读大四。
不过检总三十二岁的成就,既能上位者气焰控场,也能向下兼容的气度,大概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达到的高度。
当天晚上回到家,他喂梁园橘喝了两次牛奶。
她就像是一只喂奶就能饱的小奶猫,饱了吐出粉粉的舌头,失神地看着角落亮着红灯的摄像头。
段白衡抱她去洗澡。
梁园橘两条白手臂有一点肌肉线条,但其他地方没怎么练过,平时最大的运动量不是在这事儿上,就是动脑子,因而身体软乎乎的,很好摸。他给她挤着泡沫,抹匀了全身,又被梁园橘勾着手指,几根手指纠缠在一起,沾着滑溜溜的沐浴液。
没忍住在浴室多逗留半小时。
其实他在这件事上算是节制的,真的,平时如果检总没要求,他不会多胡来,毕竟他又不是梁园橘,肿了都能嘴硬说不疼。
“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看吗?”梁园橘刚哭过的眼睛亮晶晶的,看他给自己上药,若有所思道。
“什么?”段白衡抬起头来,认真看她,发现她居然是认真在发问,“……检总可能会喜欢吧。”
“你不喜欢吗?”梁园橘慢吞吞地支着白皙长腿,踩在他肩膀上。
如果不是知道什么,段白衡还以为自己的答案在梁园橘这里有多重要。
卧室的光线昏沉暗弱,她最近晒黑了一点,反而显得皮肤更有质感光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