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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1 / 3)

仰头望了望天,南萦才反应过来自己没见到昨晚的月亮。

但她见到了今早的太阳。

御医擦着汗从房间里出来时,南萦只听到他一句醒了便重进了房间里。

“娘!”

南萦的泪水止不住,她跪在丞相夫人的床前。

明明有许多话想说,见面时却只剩下哽咽。

“萦儿不哭。”

丞相夫人艰难地抬起手摸向南萦的脸颊,帮南萦擦掉了流下的眼泪。

“娘……”

南萦从未感到这样深重的无力感,她不知道如果丞相夫人真的出了意外,她该怎么交代。

她根本过不去自己心中的那道坎。

后来南萦也不知道未啼怎么样了,只是她再也没有在开阳璟身边见过未啼。

甚至李知微受伤后,南萦对于未啼仅剩的那点好奇心也消失殆尽。

现在是人是鬼到底是为了什么对南萦来说都不重要了。

只要丞相夫人能好起来,南萦恨不得躺在床上的人是她自己。

沐承洲将房间留给了南萦和丞相夫人,他自己转身便离开了。

南萦没问他要去做什么,她能猜得到。

南弗安静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南萦和自家夫人相互依靠,严肃的脸上难得动容,跟着两人的情绪落下两滴泪来。

“娘,你疼不疼。”

南萦紧紧握着丞相夫人的手,她害怕自己一松手就再也握不住了。

丞相夫人摇摇头,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娘不疼,萦儿别担心。”

怎么会不疼呢?南萦都要心疼死了。

在确认李知微脱离危险后,南萦陪着南弗将李知微送回了家。

沐承洲无言驾着马车,对于后来宫里发生的事情他并没有提起。

南萦在丞相府留到了李知微睡了过去,才放下些心来。

丞相夫人的呼吸很平稳,喝过药后便说有些困了,南萦看着李知微睡熟才离开了丞相夫人的房间。

南萦出门的时候,沐承洲和南弗双双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聊着些什么,神情严肃。

“沐承洲。”

南萦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南弗了,便只叫了沐承洲的名字。

南弗和沐承洲一同看过来的时候,南萦对南弗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我们走吧。”

丞相府南萦也不好多留,李知微睡过去南萦便也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只是对沐承洲轻轻说着,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沐承洲扶着南萦的肩膀,对南弗点点头带着人走了。

回想穿书后自己遇到的几次危险,每次都马马虎虎的结束了。

南萦很信任沐承洲和南弗,她知道两人能解决好很多事情,所以她不去关注那些来找自己麻烦的人都怎么样了。

只是这一次,南萦虽然没受伤,但丞相夫人伤得不轻,南萦想要知道未啼会怎样。

“沐承洲,未啼的事情会怎么处理?”

南萦靠着马车的窗子,问沐承洲。

街道上人如流水,窃窃私语的声音中南萦听到了些关于元宵节宫宴的谈论声。

原来开阳皇城的百姓门都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情。

南萦双手下意识握紧,祈求丞相夫人能够健康平安。

“死了。”

独自驾着马车的沐承洲微微偏过头去,虽然马车里的南萦看不见他,但沐承洲还是压低着声音回答。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没什么情绪,也是阐述事实。

但这事实却让南萦震惊。

一时间南萦说不出话来。

“他的武功……”

南萦有些担心,整个开阳皇城能杀死未啼的人屈指可数。

“不是我。”沐承洲声音冷静,他现在最主要做的事情就是安抚好南萦的情绪。

“我赶到的时候星河已经动手了。”

说起来之前发生的那一幕也让沐承洲感到震惊。

他确实是想去解决未啼的,但是星河比他先赶到且动了手。

当时南弗就在星河身后看着,一言未发。

沐承洲亲眼看着未啼在星河面前断了气。

两人幼时所有的关联也都断在了那一刻。

沐承洲知道这是南弗的命令,星河只能执行。

把所见所闻转述给南萦,沐承洲也不知道南萦是何反应,只是马车里没了动静。

南萦若是能看到自己的样子大概也会被吓一跳。

没什么血色的脸和泛白的嘴唇,红肿的眼眶衬得肌肤更加没有血色。

人刚刚死去,大概也是这样吧。

而南萦却没有心思想那么多,她在想南弗该怎么办。

“这样,国主不会介意吗?”

南萦与开阳璟的相处不多,但从与谢慕弦做交易除掉贺家那件事情上南萦也能看出开阳璟心机颇深。

南弗指使星河杀了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卫,会不会引起开阳璟的猜忌呢?

“会。”

沐承洲回答的斩钉截铁,他是了解开阳璟的。

他根本不像是自己对外所表现出的样子,被太后控制长大,开阳璟蛰伏多年,一朝除掉了整个贺家,又怎么会是个简单的人呢。

“那我爹……丞相大人他怎么办?”

南萦不了解官场这些事情,但她知道南弗虽然处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这“一人”就能要了他的命。

没听到沐承洲的回答,南萦轻轻撩开了马车帘子的一角,只能看到沐承洲的背影。

感觉到南萦在看着自己,沐承洲只是摇摇头。

“还不知道。”

他的脑子现在也乱糟糟的,一边担心南萦一边担心丞相府,沐承洲恨不得一个分神成两个。

各自忙各自的,趁早解决了这件事。

未啼不是他亲手解决掉的还真是遗憾。

过了好一会了,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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