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里升学率最好的。
高考结束，保安听到复读来意，直接将人放进去了。
施闻喜和奚含光一连看了两个校区。
南校、东校环境比不过私立，但也算不错。东校是新设立的，车程远但楼体新。
比起来，施闻喜更喜欢南校。
“……你是看上南校的人工湖和拱桥了吧。”
奚含光一语道破。
施闻喜微驼峰的直鼻上搭着墨镜，闻言也不反驳，“你看出来了呀。”
“……你在那桥上站了十几分钟。”
墨镜遮住了施闻喜漫不经心的眼，却更显难以接近。明明生着妍丽的五官，可冷冽的贵气硬生生让人只能仰视她的美丽。
只剩一个建校较早，老旧的北校。
见到那斑驳生锈的大门，一眼望去掉墙皮的教学楼，施闻喜都不愿意将尊贵的脚踏进去。
“不看了，走吧，就南校。”
她瞅了眼奚含光，通知他自己的决定。
奚含光点头答应时，瞥见了什么，眼神一凛，就突然向前跑去。
他将不远处系鞋带的中年男人摁在地上，厉声问“你刚拍了什么？把手机拿出来。”
像一阵风擦过施闻喜肩膀，她从未见过奚含光这么生气的模样。
前方中年男人扬声，“我拍什么了？你这小年轻怎么不学好，松开！你是不是要碰瓷？”
“大家看看啊，有人碰瓷！”
那男人紧紧捂住口袋里的手机，反手推搡奚含光，向四周大喊大叫。
周围路人停住脚步看来，有三两成群在窃窃私语，却无人上前。
“怎么了？”
施闻喜不解，走过去。
奚含光面色难看，眼神像要吃人。
那男人丢下手机向人堆里疯跑去，啤酒肚在空中扑腾起来滑稽又丑陋。
“报警，他偷拍你！”
奚含光抢过手机扔给她，扔下几个模糊字眼，就消失不见。
施闻喜起初还未反应过来是拍了哪里，但当她打开没有密码锁的手机，看到相册里几张裙底的照片时，立即明白了。
“恶心！”
她沉下脸来。
-
奚含光追了一条街都没看到中年男人的影子。
望望四周遍布的摄像头，只能折回北校门口。
警察已经赶来，正在询问情况。
施闻喜脸色算不上好，“如果今天不是我朋友在，照片也许就流传出去了，谁知道会出现在哪个网站或群聊。”
出警的民警像是习以为常，“小姑娘，咱们办案要讲究证据的。没发生的事，仅凭臆测，是没办法立案的。”
奚含光走到施闻喜身边，对警察解释道，“刚刚有人装作系鞋带，蹲在地上偷拍我朋友。那人把手机落下了，手机里有照片证据。这个行为严重侵犯隐私权，我们要求派出所调取监控。”
“那你们跟我回去吧，正好做个笔录。”
民警有些敷衍，不再记录，收笔插回上衣口袋。
什么态度？
施闻喜本就憋着气，看到这动了动唇，要发火时，手腕被人轻轻扯了一下。
她垂眼，只见奚含光松手时的残影“先去派出所把监控调了。”
看到少年因追人被汗布满的额头，施闻喜勉强同意。
-
到派出所后，又有另一个警察出来询问情况。
施闻喜还生着闷气，基本都是奚含光在回答。
直到警察问了句，“你当时穿的什么衣服？”
施闻喜心底腾地升起一股怒火，她感觉脑子里有千百只蜜蜂，嗡嗡的，整个人像被点着的炮仗“就现在这身，怎么？”
问话的警察扫了眼她的衣服，很有经验道“你这裙子都到小腿了，应该也没拍到什么。”
“你什么意思？他没拍到什么有内容的东西就不算犯法吗？”
施闻喜声调拉下好几度，语气硬邦邦。
连奚含光的眼神都冷淡下来。
那警察还要再说话时，有其他警察过来带他们去查监控。
施闻喜用腿将凳子拖地震天响，看也没看问话的警察一眼，直直朝朝监控室走去。
身后传来小声嘟囔，“什么态度！这么敏感。拍照不是很正常吗，人家可能蹲地上自拍搞错前置后置了呢？”
施闻喜停下脚步回头破口大骂，她实在太生气、忍不住了！
“你这警察不会说人话吗？我态度怎么了，你什么态度，我就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