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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紧要的事×澄清(5 / 6)

自然不怕变成什么。

但意料之中的巴掌没有落下,苏凭渊早已挡在她面前,拦下了楚沣挥下的手掌。

“岳父,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伤害阮月。”苏凭渊语气诚恳却不软弱,他甚至轻易就推开了楚沣的手,“她应该被好好珍惜,而不是被随意伤害。”

“这……别动怒啊。”卓尔越已经看呆听呆到不知所措,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老楚,这……”

楚沣愤然垂下手臂:“来人,去书房把那几幅画给我拿出来!”

“爸,你先别生气!”楚挽沁和秦芮都乱了神色,上前去劝,但已然劝不住。

楚沣索性自己走进书房,拎着两幅裱框精美的山水古画快步走到他们面前,脸上是抑不住的怒气与厌恶之情。

只听“哐当”巨响,他把两幅画猛摔在楚阮月和苏凭渊面前,落地碎开的玻璃四溅,有不少落在挡于楚阮月面前的苏凭渊身上。

“养你这么多年变能耐了!敢当着我的面叫板了!真是好啊!”楚沣指着楚阮月的脸怒斥,“现在带着你的破画给我滚!我根本就不稀罕!”

楚阮月心惊却不外显,拉着苏凭渊往后退了两步。

“苏家是什么都能教,什么都会教,尤其是你!”这次楚沣指着苏凭渊开骂,“当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贺芝“哼”了好大一声,正要上前理论,被楚阮月紧紧拽住。

“今天本是高兴的日子,我不想和您翻脸,但事已至此,我也多说无益。”楚阮月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用尽力气道,“我现在就走。”

说罢,她抬头看了眼卓家父子,又歉意满满:“卓叔,卓哥,抱歉让你们见笑了。”

卓家父子也无话可讲,只能如同局外人看着这幕。

“还有。”离开前,楚阮月再度转身,语气无比平稳道,“这两幅画不是我送的,爸,我们送的是一张按摩椅,看来你都弄错了。”

说到这儿,她又看了眼楚挽沁,个中含义,不言而喻。

楚挽沁僵着脸,神色已难看到不行,可纵是咬牙切齿也说不出半句话。

呵,算了。每次都会变成这样,唯一不同的是,她现在再也不必忍耐了。

[苏老师来了]

走出楚家大门,楚阮月拉住贺芝,一脸愧疚。

“妈,对不起,让你目睹和经历这些事。”

“阮月,说什么呢,你刚才讲的哪句不对?”贺芝是百分之两百赞同她的所作所为,“你爸这么对你,你早该强硬些了,我的意思是,你本来就没做错任何事。”

这话似曾相识,苏凭渊也这么说过。

“嗯,我没做错。”楚阮月更加坚定,“妈,今天谢谢你。”

“傻孩子。”贺芝摸摸她的头,“我们是家人,我护着你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楚阮月怎能不感动,上前抱住她:“嗯,我们是家人。”

贺芝欣慰:“好了,赶快忘记刚才的不愉快,来重新加载快乐的记忆。”

贺芝说着朝苏凭渊使了个眼色:“诶,今天天气不错,让凭渊带你散散心,看个电影逛个公园什么的。”

话题转换太快,楚阮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芝推到苏凭渊身边。

“好了,我呢现在要回家休息咯,你们两个玩够了再回来吧。”

苏凭渊搂稳楚阮月,应声道:“好,我知道了。”

心情一下子松懈下来,楚阮月终于松了口气,跟着苏凭渊坐进车。

隔着车窗再看向那栋别墅,近在咫尺的距离却是远在天边的陌生。她刚才顶撞的不单单是冷眼相待的父亲,更是推翻了过去三十年沉默的自己,这并不容易。

当时没能释放完整的情绪,在回归平静之后,有了截然相反的更脆弱的延续。

她忽然想起什么,转身看着苏凭渊。

“你刚才帮我挡的那下,有没有被伤到?”

苏凭渊也正看着她:“我没事。”

楚阮月或是不信,将他上上下下看了许久,最终将视线落在他手背。

她微皱眉,拉起他的手,轻声抱怨:“你有哪次是不骗我的。”

苏凭渊低头看去,右手手背上多了条细红的伤口,很不明显而已。

“就算要帮我,也要好好保护自己啊。”她低着头继续抱怨,又不知不觉泛红了眼眶,“明知道我爸没个轻重的……”

她说着说着,愈加情绪不对,握着他的手发着呆。

苏凭渊顺着她的目光落下视线,她的手如此柔软温暖,却在微微颤抖,他很是心疼。

“阮月,不必独自承受的。”他摩挲着她的手指,紧紧回握住,“心里难过的话,在我面前尽可以哭出来。”

她的微表情落在他眼中根本无处藏匿,有时候很难猜她的心,可有时候又太容易理解她的心,他尚且不知究竟哪里不太熟练。

楚阮月抬眸看他,眼里好似藏着闪烁微光的月牙。他知道,是泛起的泪光在她眼底起了薄雾,可在他看来却是美得凄楚动人。

她抿了抿唇,主动靠在他怀里。

无言的依赖抵过千言万语,苏凭渊轻轻抱住她,感受着这份真实的存在。

“我没有要哭。”她明明带着哭腔,“是你每次都安慰我,害我忍不住情绪。”

“我当然要安慰你。”苏凭渊轻抚她的头,“否则我也太没用了。”

“你还每次都妄自菲薄,到底是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些话,她从不主动讲主动问,如今却愿意一股脑说出来,他心喜也心安。

“因为我喜欢你,不管为你做什么都愿意。”他也脱口而出,不再藏任何心思,“会成为你最可靠的依赖,任何时候都是。”

她好像哭得更明显了,连嗓音都沙哑了。

“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你不是一直喜欢楚挽沁吗?”

苏凭渊心惊,抱她更紧:“我怎么可能喜欢她,你听谁乱讲的?”

没错,是乱讲,是莫须有的事,是完全不可能的!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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