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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纱(2 / 3)

得他是正经人士,不会像现实中的师尊那么喜欢动手动脚。

这会儿,性格行为作风有些大变,还颇有些上川师尊老成味,她都要怀疑是不是鹿鸣假扮的,试图就想去摘他掩面的青纱。

结果,伸出的右手被他一把攥住,握在手里捏了捏,力道很轻,不疼,似乎在帮她疏通筋骨。又轻轻施力,拉起她的身子,让她的脑袋靠在他的左肩,左手圈着她的细腰,躺在自己的臂弯。

低头,柔软的嘴唇紧紧贴着她的耳垂,喷出热气,似乎下一秒就要含住,亲密得落盈全身的鸡皮疙瘩起来了,不敢随意动弹。

又听见他在耳边,含情脉脉道:“我怀里暖和。”

磁性十足的声音似乎要钻入落盈耳蜗里,缠绵悱恻地高声一曲,微微带着电流的余音,绕过她的发丝儿,整个脑瓜都嗡嗡的,麻麻酥酥的。

落盈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都能猜到脸颊肯定又红又烫,身子软得跟喝了一碗青梅果酒,有些半醉,迷迷糊糊的,无力从寒舟怀里挣脱出来。

心里就跟燃烧了一团燎原的野火,把野草燃成灰烬,也烧得她本来干渴的喉咙更加渴望水源。

寒舟仿佛能读懂她的内心一般,松开了握着她的右手,倾身端起她方才倒的那杯碧螺春,送到她唇边。

落盈抬手想接过那杯茶,寒舟却无意让她碰,而是想自己亲手喂她喝水。

“乖,张嘴~”

但落盈并不想接受他的好意,她知道以这种姿势,不管怎么喂,杯子里的水总是会洒出来的。

执意道:“我自己喝。”

“一点都不乖,是想让用嘴我喂你吗?”

他的眼神和语气都在表明他是认真想这样做,吓得落盈似乎从头到脚被泼了一桶冷水。

从他耳磨斯鬓给予的温存里清醒过来,重新获得了力量,敏捷地夺过他手里的杯子,并且没一点儿洒出来地顺利从他怀里起身,一口饮尽,端正地坐在原先的板凳上。

“我可以自己来的。”落盈有种寒舟似乎把她当成没有行动能力的婴儿一般,此番是为了证明给他看,自己可以,最后还得意地笑了笑。

可寒舟却不领情,眸中多了一丝不爽,很快又掩饰过去,尴尬地合拢了双腿,随意地将双手搭在膝盖处。

眼神装满了完璧归赵的失而复得,感叹道:“你没死……真好。”

这话说得落盈一头雾水,冰棠雪没死,被鹿鸣救的,他不是知道吗?奇怪,怎么突然感伤起来。

“难不成……脑子也在上善呆坏掉了?”落盈这话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没胆量真的当着他面讲出来。

先敷衍回答他:“呵呵,我也觉得。”

忧伤和绵延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回复而化掉,反而越演越烈。

搞得落盈特别不自在,她完全应付不了这种情感,便盘算着转移话题,学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惊讶:“百日未见,琴师……变化真大。”

一句“琴师”生疏得让寒舟收敛了失态的神情,不满道:“叫我舟舟。”

落盈有些愣神,她没想到,他竟然还真的记住了她给他取的昵称。

“怎么了,这不是你取的吗?忘了?”寒舟的话语越到最后,越有点寒意,似乎在不乐意她的健忘。

“当然,没有。”落盈连忙摆了摆手,生怕他误会,又解释道,“只不过,在雪国,你唤我一声公主,现如今在上善,我理应唤你一声太子。”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舟舟,比太子好听多了。”寒舟仔细思索了下,才说出这个答案。眉眼带笑,连束的一背青丝都染上了温柔,有点在向她撒娇的意味。

落盈直接呆住了,现实师尊平日里撩人都是那种硬来的,眼前的他,显然跟没受过风吹雨打似的,有种软乎乎的一面,感觉很好欺负。

“好,舟舟~”连带着她心情都好了起来,似乎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突然想起,又提问道,“那个……面纱?没记错的话,我似乎也有一面。”

“上次离别,由于你是凡人,没跟你提,我其实是飞神去了,就是比升仙更高一阶的渡劫。”寒舟努力地在把话语解释得她能听得懂,边说还注意她的小表情。

“至于这个面纱,其实……就是你的。”

“啊?”落盈明显有些吃惊,杏眼瞪得扁圆,瞳孔放大,微微歪头,睫毛由于眨眼,似黑蝶扑哧了几下翅膀。

寒舟的耳根猛然一粉,低头不敢看她,面纱遮住的下半张脸,几乎红透了,害怕她误会自己是个小偷,支支吾吾的。

“就……你那天戴面纱,为我撑伞,还哭得梨花带雨的。”

“所以呢?”落盈性子有些急,感觉他没说到重点上,这和他戴面纱有啥关系。

“飞神渡劫,就感觉……身体结构变化挺大的,果不其然,一出关,那些神仙见了我,都晕倒了。”寒舟紧张到掌心冒汗,紧紧抓住了白色的衣摆,浸湿了半寸。

吞吞吐吐的,难为情道: “我心想……定是变丑了,吓到他们了。”

落盈越听越觉得,他说得仿佛是在天方夜谭,内心反驳道:“寒舟诶,你可是寒舟诶。四国重天第一绝颜,怎么还自卑起来了。”

张嘴安慰道:“不会的,你这眉眼生得如此好看,就跟装了星辰大海,怎么会丑呢?那些神仙肯定是被你的美貌迷晕了。”

寒舟低着的脑袋微微扬起,眼睛亮亮的,有光,写满了开心。松开了紧攥的衣角,那一团已经被捏起了漂亮的褶皱。

他似乎有了点底气,因为她的话语,又道:“你出嫁那日,正好我出关。感受到鹿鸣的异常,将他带回了上善。”

顿了顿,似乎不愿提起当时的心情。

“得知你死了,就想起很多有关你的回忆,想起你在雪地为我撑伞,想起你长街勒马,想起你弹琴流泪,想起我们一起游舟赏烟火。”

寒舟觉得接下来的的话,有些难以齿口,但还是一股脑儿,不理性地说了出来,感性占了上风。

“总觉得想讨些东西作为留念,就去了你的听雪楼,屋子里东西挺多的,我最想要的只有那扇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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