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折磨至死。”
南晚絮用刀刃挑开了地上面目全非之人的衣扣,刀锋在这人的心脏处盘旋。
落盈心想这人留着还有价值,若是能盘问出给他化魔丹之人,便可以找出当初害死爹娘替沉渊卖命的走狗。
说不定,破坏灵兽梅花和导致香菱成魔的事件都能水落石出。
“慢着,留他一命吧,大婚之日,杀生总是不好的。”落盈的劝说竟然在此刻,对南晚絮失了效。
南晚絮执意要这人死,那他便活不得。
“反正今日如此不顺,不如就以这人的心脏,来贺我们的新婚。”
落盈蓦地觉得眼前之人,十分陌生。那个温润如玉,讲究礼数的南晚絮似乎消失了,引得她后怕,挣扎着想将手收回,南晚絮却反握得更紧。
他挖出了方回的心脏,以刀举起,吩咐道:“徐公公,拿个盒子装好,这是朕为皇后杀的第一个人。”
似乎还不够发泄他的愤怒,南晚絮阴冷的目光一寸一寸的鞭尸:“到时候把他的人皮剥出来,做成鼓,待到每年这天,奏响喜乐。”
他的举动,让陪同他长大的徐公公都吓得浑身冷汗,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徒手接住了还在滴血的心脏,仰天道:“诺!”
南晚絮巡视一圈,喝斥道:“朕倒是要看看,还有谁,敢阻止朕的婚礼。”
落盈本想着之前的南晚絮,啥话都听她的,仿佛没有主见的家犬,看来是自己不够了解他,若是她要与他商量婚期延后,这人怕不是疯掉,也要杀掉自己。
心中陡然生出了杂念,与他成亲,或许是个错误的决定。
“盈儿,怎么?”南晚絮将剑甩到一旁,脸变得比翻书还快,空出来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询问道,“害怕了?”
落盈才发现,与他紧握的掌心,已经产出了汗渍,黏得她十分不舒服,摇了摇头,不语,眼神却骗不了人。
“不必害怕,朕日后,不当着你的面杀人。”南晚絮松手,放开了她,又变得唯唯诺诺起来,担心身上的血腥味臭到她,又唤来两个侍卫,“去买两身干净的婚服。”
正巧,马车花轿和崭新的盖头购买回来了,南晚絮让落盈上马,怕冻着她,见着落盈上了花轿,他才有余力来与鹿子棠谈话。
“你救了皇妹,朕自当酬谢,仙君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来喝喝朕的喜酒。”南晚絮露出了莞尔一笑,做出了邀请的动作,“此次婚宴设在南府,你可以先行一步。”
“酬谢便算了,修仙之人淡泊名利。”鹿子棠额央的那抹朱砂,显得整个人多了一分贵气。
他心中揣摩道:“这人可真是两幅面孔,一会儿心狠手辣,一会儿玉面玲珑。”
又念及还得继续刷冰霜的好感,欣然接受:“不过,圣上的婚宴讨一杯酒来喝,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