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量。
见她踟蹰,环顾了四周,又问:“自己一个人出来的?都没带随从,我帮你抱,送你回府。”
他的语气,不是商量,而是暗自较劲的默许。
落盈自知理亏,这十几日刻意避着他,松懈了抱丝绸的劲,将那些都搁置在他怀中。
才与他叙旧:“我这几日身子好多了,就是太忙了,加上又下雨,就没来找你。”
“是吗?”
他这一发问,问得落盈心虚。
落盈紧张得吞了吞口水,换个话题为自己避险:“那絮哥哥来这里是要买衣服吗?”
与此同时,她还没回答上一个问题,他又连忙问下一个问题,似乎在刨根问底地追询她的近况。
“那你在忙什么?”
落盈上个问题没底气地刚回复:“当然。”
又拧着交叉在身手的袖口,想着应该化解这些天的冰冷了,可又害怕做戏无法全套,五分撒谎,五分真诚地回答说:“想你。”
南晚絮冷着的脸瞬间有了动容,耳朵染上了一抹夕阳红,抱紧了身外之物,背依旧挺直,但脸恨不得一头扎进绵软中,支支吾吾地回答她的疑问:“娘亲要……过生了,我过来……给她买几套衣服。”
落盈一如既往地夸赞他:“絮哥哥,真是好孝顺。”
“那你买这些布料是做什么?”
“呃……”落盈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心想不会这么早就露馅了吧,撇了撇嘴,“给爹娘裁几身衣服。”
“盈儿也很孝顺。”
落盈突然反映过来:“等等,絮哥哥,你还没帮你娘亲买衣服。”
往后回首,已经走出好远,两人的脚印在雪地上踩出了两行长长的凹陷,那座金碧辉煌的建筑早已消失在视线中。
见她情绪低落,南晚絮抑制住想拥住她的疯狂,空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无碍的,我明日再来都可,盈儿身子刚好没多久,先送你回府。”
落盈发现自己完全是沉浸于南晚絮为她设置的温柔乡了,仰头看他时,泪眼婆娑,突然与他低眸的视线相撞。
才发现,他近日状态不佳,曾经清明的眼珠都布上了血丝,眼周尽是青黑,在苍白的面容中更加显眼。
落盈隔着布匹与他相拥,感叹地抱住了他:“絮哥哥,你怎么那么好!”
南晚絮有些受宠若惊,落盈温热的体温包裹着冰冷的他,融化了他封闭的内心,委屈道:“我以为你跟爹爹一样,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