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先拉拢如鸢。”
楚逸之想到的是那秦柔儿,当年的宁王便是借她的手办成了许多事情,只恐如今的如鸢便会成为湛王利用的那一把利刃。
然萧云淮却摇了摇头:“小宫女虽看起来柔弱,实则心智极为刚毅,行事果决,心间惟一个善字,却也傲气,绝非俯首他人之人,以她这样的性子必不会归顺于他,又如何能如三百年前的秦柔儿一样从头到尾都是在替宁王萧元璟办事,哄骗妖物?”
“且此前小宫女行走江湖多时,我们跟湛王派出那么多人却都没寻到她的踪迹,你时常都在湛王身边,他不可能跟她先搭上线,萧云澂必定还有别的计划。”
说到这里,楚逸之已见眉头紧锁,语气中颇有些无奈:“萧云澂这个人,行一步棋方才说下一步,从不显露出自己到底多看了几步,实在叫人难以揣摩他的布局。”
萧云淮回过视线又盯着远处光华璀璨,只道:“他自幼生在宫中,一直围绕在容贵妃身边,自然心思极深,既然他现在始终不肯露底,你我与其不停猜测他究竟如何,不如静观其变。”
凉风乍起,高处不胜寒,山崖之巅二人衣袂随风摇曳,一道看向元安夜景,冷风刮在脸上,萧云淮的眉眼却半点也不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