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盖在上边,贺清流到现下已经哭昏了头,他虽知那明明不是他的契书,但那字迹却的确跟他如出一辙,更何况还有手印盖在上头,教他实在急得面红耳赤却狠咬着牙说不出话。
一时间,客栈里里外外更是议论纷纷。
“事已至此,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辩论!来啊,把贺清流这个逃奴给我带回去!”
一声令下,陈家管事讥讽地冷笑,抬手一挥便叫身后早已候了半晌的几个壮汉动手。
那七八个装作家丁的打手齐齐上前,虽不是江湖高手,但练过的底子到底是不一样,个个孔武有力,一下就越过赵家的人把贺清流架起。
顾二也立马领着人迎了上去,闹闹哄哄,客栈里当即炸开了锅。
“住手!”
赵庭芝蓦地厉喝,才叫两边动手的人都停了动作,客栈里也一霎安静。
“怎么着赵公子?如今卖身契都摆在眼前,您也算亲自过目,还有什么话可说?难道你还想包庇袒护他不成!”
“倒也是,你赵家家大业大,是这凤阳城里一等一的富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大家今日可都瞧见了啊,赵家仗着自己势大,窝藏逃奴不肯交人,天下竟有这样的道理!不过赵公子,一纸契书已经摆在眼前,今日这人,你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动手!”
陈家管事又张扬地抬手一挥,然未来得及那几个打手再次有所行动,却闻仓啷一声破空之音,如鸢猝然拔/出凌霄剑横在身前。
“我看谁敢!”
一剑祭出,寒光映现,她目色再锋利不过,客栈内霎时安静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