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你不是说了是朋友吗?我知你在想什么,此前一去夏至冬,想来是走过了许多地方,去到了远处......先我以为是这位赵公子帮你得来的,可这几日瞧了,却不是。我是不知你都还识得些什么人,不过如今看来,定然是这位元安来的云淮公子吧。”
他一番话说得随意却又滴水不漏,神色间倒是没什么异样,犹然那般认真地瞧着书,似乎真的不在意写信的是谁,又发生了何事。
如鸢惊异于原他对这些事心间一直都有思量,这些时日竟还观察过赵庭芝是不是那个帮她得辟阳珠的人,却一直未动声色,不过也不奇怪,眼前人本就是个心思极深的人,便如缀满繁星的夜幕,他从来都是心里装着一万桩心思,但面上却能不说一言。
如鸢轻轻颔首,昆玦便又补道:“既然他帮你得了这东西,现如今又递信邀你前去,我既为主,又得你赠与此物,自然该承下这番情谊,不是吗?”
他神情温和,一笑,眼角眉梢皆是风流态。
如鸢愣了愣,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睥睨万物的公子吗?只是她语滞,对于去元安一事的确还没想好,便道:“此去路途遥远,若真要去的话,得想好怎么走,此事咱们可以慢慢商议,公子你先读书,我还有点饿,去寻些东西吃,去去就回。”
她说完赶紧开溜,窗前的人也没拦着她。
房门关上,昆玦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回过首凝望窗外月色,忽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月光照在他脸上,幽深的眸光仿佛若有所思,飘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