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我死后他说我才是他白月光> 山鬼喑啼风雨晦(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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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喑啼风雨晦(五)(2 / 3)

茶水却先晾在一旁,神情肃敛,伸手便道:“把手伸出来我瞧瞧。”

时隔日久,如鸢终于又再听到这熟悉的一句,此前在元昭山时楚逸之日日都替她诊脉,她听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她配合地伸过左手,楚逸之搭了上去,萧云淮在一旁凝神静候。

片刻,原本如鸢还没怎么在意,但楚逸之先是微蹙了眉头,跟着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萧云淮心下也随之收紧。

终了,他一眼看向如鸢,眉头紧锁地松了手。

“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好好吃我给你配的药?”

楚逸之难得一开口便这般厉声,语气几近责备,他待如鸢向来都是温和宽厚的,萧云淮也顿时把目光转向如鸢。

如鸢愣了愣,很受了冤枉,“先生何出此言?我一直在好好吃你给的护心丹啊!真的,不信你看!”

她将怀里的药瓶掏出来递给他,楚逸之打开一瞧,那白瓷瓶里本是三十颗的量,眼下余了十颗不到,略微疑惑,一瞬又问:“那其他两瓶呢?”

“其他两瓶?其他两瓶......我吃,吃了啊。”

她支支吾吾,楚逸之当时便愣了眼:“两瓶都吃光了?”

早料到他会有如此反应,如鸢胆战心惊地点了点头。

“怎么了?到底哪里不对?”

旁观的萧云淮再也忍不住,只望着楚逸之赶紧把情况说清楚。

楚逸之片刻间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事实,神色凝重地深望他一眼,道:“上回她走时我本是给她配了三个月的药量,此护心丹本为我精心调配,反复精炼浓缩才给她制出来的,一为止血生肌,二为镇痛愈伤,药效比寻常药物好上太多,每日只肖服食一粒便可。”

“若是好生休养定时服药,便能全然愈合伤势,且往后也不会因为半点没有愈合好而留下长年难愈的心病。现如今她把原本三个月的药量只用了一个多月就吃得差不多了,就剩了这几颗,想来平素定有时常大量用药缓和伤势的情况,你老实告诉我,你回去以后是不是时常动了气血?”

他神情极其肃敛,萧云淮听完也变了脸色。

二人齐齐盯着她,如鸢知道自己瞒不住了,只能小心又惭愧地点点头。

她本是不欲他们担心,不过如今看来情况的确不对,上回见楚逸之这般严肃的样子还是取她心头血的时候,面对二人质疑的目光,她索性把情况道了个干净。

打从她回去后,的确有那么好几回妄动了气血,一路从柳乔镇到元安,心间也隐隐作痛过好几回。

一回是她刚到柳乔镇时,自己一人负重赶路回泽月,从小泽山到泽月山,山高路险,颇费精神,当时就觉得心间隐隐作痛,不得已多吃了几颗丹药,方才缓了过来。

而后便是刚回去那几日,因昆玦心间还同她负着气,寒冬腊月天里,叫她做了许多事情,那几日她几乎把护心丹当饭吃,一把一把地往嘴里塞......再后来除夕那日她在林间挂灯笼时,倒是有那么一桩要紧事,便是她不慎从树上落下摔了一跤,那一跤摔得确实猛了些,震得她心口疼了好一阵。

除了这些,倒不过都是些琐事,要么她时常跟不上昆玦行路的脚步,气喘吁吁,要么她老妈子一样地提着行装跟在他身后,且一路的东西越添越多......

等到了凤阳,又有了太华山那桩事,当时她也提剑动了手,再到后来教训赵敬亭时,她也实在没忍住动了气。

再就是得了萧云淮的信后,他二人乘车赶至元安,这一路昆玦虽由着她走走停停全凭她说了算,马车虽行得安稳平缓,不过总归在遇到山路时还是猛地颠簸了那么几回......

等如鸢说完这些时,楚逸之跟萧云淮脸色难看得仿佛黑云压城。

萧云淮眸光低垂,眉间隐隐刺痛。

楚逸之则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再捺不住怒气:“我在元昭山时恨不得把你供起来让你好生将养!彼时你背着我偷挖了几根山参就算是大动作了,现如今你倒好,给人做老妈子做得尽心竭力,端茶倒水地伺候他,住在荒山野岭里连打个水都要先爬到山顶,寒冬腊月里给人洗衣裳洗被褥,那水,该有多凉?”

他沉沉一叹,面色灰败。

“这便罢了,除夕夜里你挂什么灯笼要爬到树上去挂?你摔那一跤很可能会把原本就还没长好的伤口震裂你知不知道?倘若一旦伤口震裂,我又不在你身旁,便是一旦血崩,神仙难救!”

楚逸之齿缝间几乎咬得咯吱作响,如鸢彻底怔然,半晌后才回过神,深深把头埋了下去,身形僵直,默不作声。

纵然如此,楚逸之还是忍不住气:“还有,遇上找茬的贼人你出什么手?他既会武功,他出手便是!你走的时候我跟你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好生将养,千万不要妄动气血,半点心力也不要多费!现如今你把自己养成这样,伤口不仅没有如预期般恢复,反有血凝难愈之症,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萧云淮当即抬起了头:“何为血凝难愈之症?”

他早就晦暗不清的神情顿时僵住,抓住了楚逸之话里最关键的那点,如鸢也讪讪地抬起头。

“她若听了我的,好好将养,便能痊愈,可现在......现在寒气入体,数次妄动气血时我的药虽暂时缓和了她涌动的气血,当时是平缓了伤势,一时救急。但气血攻心太甚,自然愈合伤口的效力就小了许多,加之过度劳累、又是摔跤又是舟车劳顿等等诸多原因,恐怕当时心头那道伤口就有些许裂开,而后她又急于用药,淤血凝滞,伤口便难以闭合,恐成经年难愈的心疾。”

几番浮沉,楚逸之才沉下胸中万般怒气,眉头依旧紧得能夹死个人。

“那她会怎么样?可医治得好?”

心间焦灼,萧云淮只关心这个,他只关心如鸢将来会如何,能不能治。

楚逸之沉声:“要么她就此下去,一辈子吃药一辈子小心,成为一辈子的沉疴痼疾,自此再不可提剑动武,还要时时谨记不能动了心气,便似金尊玉贵的活菩萨一般小心翼翼地供起来,纵然如此,恐怕也寿数难长,一旦年老体衰,极可能因为这桩沉珂随时殒命。”

“要么她索性再多动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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