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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喑啼风雨晦(十四)(2 / 3)

地问:“你......你不会回来了?”

如鸢不知自己怎么问出了这一句,思绪搅作一团,到现在她都还没辨清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冥冥中,却直觉眼前人好像产生了什么变化。

这一去,仿佛便不会再回来了。

这般感觉实在猝不及防,她心间好像裂开了一道莫大的口子。

大雨簌簌,斜风如刀。

如鸢凝眸深看着他,心里已经隐隐作痛,万般地想要跟他解释,却根本不知该解释什么,从何说起,也看不见自己的眼眶已经红得跟昆玦生来赩炽的眼眸一样。

或许是她的视线太过执着,也或许是终究如鸢也曾在山间陪他度过许多清冷到缈无人知的岁月。

昆玦终于回过头,双眸幽红,如鸢从前见他眼里一向或是清冷或是倨傲,纵然有时对她不屑与嘲讽,纵然是心有所思时百般复杂,却也不至于像现下这般空洞得只剩冷漠跟疏离。

晦暗地看着她,并不说话,仿佛再没有什么话好说。

如鸢忽觉眼眶一热,微微被雨水遮住了视线。

回想从今晨起来后的所有事,冥冥之中,不知到底是哪里不对。

“好,你的事我不多问,你自有去处要去,但你我好歹定了身契。你说过,一诺既出,万山无阻,不论你此番去多久,总之,总之你一定要回来,我回......”

她呜咽了一声:“我回王府等你。”

昆玦深看她一眼,眼底在一瞬间仿佛掠过一道微不可察的隐忍,却也只是一瞬。

他回首望着方才已经择定的方向,目色锋利得仿佛要斩断跟她之间的联系,跟着纵身一跃,颀长的身形倏忽已在对面房顶之上。

如鸢想跟上去,但隐痛的心间让她根本无法将腿抬动。

只能怔怔地看着那道孤绝身影倏忽腾起一股黑雾笼在周身,他立在房顶上凝了一瞬,始终没有回头。

倏地,如电似雾,奔向远方。

如鸢瞧见,那好像是城外江边的方向。

天际上一道惊雷乍起,大雨倏忽滂沱,眼前视线微有点摇晃,心底一阵隐痛,早已湿透的人影晃悠悠地小心抱着树干坐在树杈子上。

如鸢犹不知,今日到底哪里不对,哪句话,哪件事,哪个动作,再往前回想,惊疑间实在想不出,他问人家的年纪做什么,为何那般失态......

这一切实在太快,甚至没给她任何迅速理清思绪的机会。

望着那个遥远到目不可及的方向,她只能清晰地察觉到,今夜过后,恐怕有些事就变了。

只是到底是什么事,她也想不明白。

......

萧云淮找到如鸢时,她已经抱着树干在树上睡着了。

他撑着一把油伞从街角出现,一眼瞥见槐树上的人影,连连惊唤几声小宫女,才将她从树上唤醒。

如鸢本要应声,想开口却觉嗓子有点哑,眼皮也十分沉重,沙沙地道了声玉郎,离得太远萧云淮也没听到,她同他挥了挥手,紧跟着心口忽地一阵猛痛,整个人一头从树上栽下。

迷蒙中,好在她还没落地便被结实的臂膀牢牢接住,否则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不死也得重伤,楚逸之定会骂死她的。

她恍惚地被拥进温暖的怀抱,一手搭上她的额头,摸到一片滚烫,紧跟着将她打横抱起,如鸢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毕竟她身上太凉了,浑身冰透。

萧云淮抱着她就走,手中的伞也只打在她一人身上。

如鸢伏在他怀中,难受地呜咽了一会儿,像快要断气的猫儿,萧云淮心紧地一收再收,脚下步子凌厉如风,几欲飞奔。

她一直听到萧云淮在唤她,小宫女,你别睡,你别睡......

未及半里,到了长乐街街口,前方跟左侧路上各有道打着伞的人影,两道人影本还在急匆匆地四处搜寻,一见萧云淮来了,立马迎了上来。

“她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元赫飞奔上前,萧云淮不及解释,只问:“凌秋人呢?”

话音刚落,身后正好应了一声:“殿下!”

凌秋也匆匆赶了过来。

“先回去,什么话后面再说。”

“那那个人呢?”

楚逸之问,萧云淮脸色铁青:“我找到小宫女时就她一个人,那人不知去了哪里,现在没工夫管他,先回王府,再派人去寻他的踪迹。”

楚逸之肃色点点头,凌秋立马替萧云淮打了伞,四人神色凝重不堪,匆匆奔回王府。

刚到王府大门,文管事跟紫玉、春桃都焦急万分地在门外早等了多时,一见一行人终于回来,总算松了口气,可紧跟着就瞧见萧云淮怀中打横抱着的如鸢。

眉头紧锁,脸色比纸还白,神色间似乎极痛。

“姑娘这是怎么了?”

春桃当即捂着嘴,慌得险掉眼泪,紫玉也抹了一把脸,匆匆上前,抬首并没瞧见昆玦的身影。

“先进府。”

萧云淮冷似寒铁,只道了一句,同文管事点点头。

一行人匆匆进府,文管事收尾时最后扫了扫门外,重重关闭了王府的大门。

露华园里,萧云淮刚踏进屋内,文管事又着人赶紧把门窗都关上,元赫先同萧云淮将如鸢安顿在榻上,紫玉跟春桃匆匆拿来干爽的衣裳来,旁人都退下,等她二人替如鸢换好了衣裳,又去准备热水跟姜汤,楚逸之紧跟着凑上前来替如鸢诊脉。

他一边号脉,片刻,神色却愈发凝重。

如鸢的脉搏若隐若现,几乎快要探查不到。

“如何?”

萧云淮急问,没等楚逸之回答,如鸢忽而面有隐色,额上布上层细密的汗水,迷糊间眉宇倏忽紧蹙,整个人随即抽搐了一瞬。

“她怎么了?先生她怎么了?”

一旁的元赫方才脱口而出,楚逸之瞬息变了脸色:“快把她扶起来!”

饶是萧云淮眼疾手快,随他一把将如鸢扶起,紧跟着的一瞬,如鸢眼睛都尚未睁开,歪着身子朝前径直涌出一口极其浓稠的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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