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
仿若有察觉,徐昼然微偏头,余光扫过来。
黎礼心下一喜,踮起脚尖,好让他更轻易、清晰地看到自己。
周子枫从操场回来,经过一班门口,看见黎礼正在趴窗,把球棍和护腕塞给同学,示意他们先走。
悄然无声地傍近,在她耳边骤然打了个响指。
黎礼吓得惊叫出声。
一班乌压压的脑袋全朝声源转去。
黎礼头皮一麻,赶紧拉着周子枫蹲下:“有病啊你!”
“你在这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找人。”
蒋勤美被教室外的动静打断讲题思路,一看时间已经拖堂五分钟了,意犹未尽地收起卷子:“大题就留着下堂课讲吧,值日生上来擦黑板。”
临走前点了徐昼然的名:“来我办公室一趟。”
“又来找他?”周子枫运动完出了一身的汗,不客气地拿过她手中的汽水,拧开瓶盖,“我渴死了。”
黎礼气得跳脚:“不是给你的。”伸手要抢回来。
周子枫故意逗她,噌得站起来,高举瓶子,看她跳起来也够不着的傻样。
黎礼被戏耍半天,一脚踩上周子枫鞋子。
周子枫疼得倒吸凉气,见她真生气了,从兜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塞给她,笑嘻嘻地说:“就当我买的行不行?”
“不行。”
“盖子都开了......”
“那也不行。”
“行,我不喝了,你把钱还我。”
“到我手里了你还想拿回去?想得美!”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我——”,黎礼看见踏出教室的徐昼然,跟他热络地打了个招呼。
徐昼然薄唇微抿,神色冷淡地和她擦身而过。
周子枫啧了声:“被无视了呢。”
黎礼白了他一眼,甩甩头发进去找张雪晴。
方雪晴正握着手机在和人聊天,手指在键盘上点得飞快,头也不抬:“放我桌边的包里就行。”
徐昼然的座位就在方雪晴后面,桌面纤尘不染,中央放着数学书和钢笔。
黎礼问:“徐昼然出去干什么了?”
方雪晴耸肩,徐昼然同桌倒是开口了:“被蒋老师喊去办公室,估计是谈数竞的事。”
黎礼认出他是那天和徐昼然一起的卷毛男生,笑了一下:“第二次见了,今天怎么没戴眼镜?”
“还在适应期,戴上经常头晕,索性就不用了。反正现在度数还浅,能看清黑板。”
黎礼随口说:“感觉你戴眼镜更好看。”
卷毛男生赧然一笑,“那个,其实我们更早的时候就见过。”
“是吗?”
“你军训的时候没找到食堂,向我问过路,我就带你抄了个近道。”
黎礼依稀记得有这么个好心人,但她早已忘记是何模样。
“那天谢谢你了。”她露出一个很甜的笑容,“我们加个微信?”
加不上徐昼然微信,加他同桌也算曲线救国。
“不用谢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男生有些局促地挠了挠头,“我手机在寝室。”
黎礼也没把手机带出来,于是翻开他桌上的课本。
课本扉页写着“盛鉴”两个字,字迹工工整整。
她在下面写上微信号和名字:“回去后加我啊,别忘了。”
直到课间休息快结束,黎礼都没等到徐昼然回来,索性把汽水和糖都给了盛鉴。
“就当你那时给我带路的谢礼吧。汽水拧开了,但干净的,没人喝过。”
盛鉴耳廓透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