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尝试失败让柴空青有点气馁,她知道九州里门派历练并没有多危险,大多是友好门派相互拜访做做交换生,或者是跟朝廷搭伴提高下地方治安。
池列星的话明显是婉拒,但他对她与众不同的软和态度让柴空青又很兴奋。
这是其他门派的弟子第一次体会到昆仑派大师兄的温和有礼啊!
尤其是当她回想起曾经那三个月的惨烈生涯,对比今夕,顿觉痛快。
柴空青:……难不成这就是做舔狗的快乐?啊呸!
不过很显然,她这次的剧本没有出错,温婉大家千金的人设很对池列星胃口,从他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宿主,你的大家千金很矫揉造作,很假。】
【那有如何?有用才是最重要的。】
柴空青又问:【系统,池列星现在对我好感度多少?】
机械音在她脑海里“滴,滴”两声,就像是磁带卡住了一样发出破碎的电流声,
【当前网络无法连接,好感度查询失败。】
???还要网络信号?
柴空青:这玩意儿真的很没用又很气人。
酷暑里,烈日当头,昆仑派弟子聚在凉茶小棚里闲聊。
“前几天那个柴娘子,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啊,一副天真不知事的模样,还想跟着我们一路。”一名弟子无奈地摇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话本看多了,我们此行身负重任,耽误不起啊。”
“大师兄!”云安满头大汗地向凉茶棚跑来,“找到印记了,在西边陈姓那户人家。”
池列星点头,带着人跟着云安走了。那厢柴空青还在后厨和凉茶铺老板娘套近乎,却听到系统说池列星已经走了,忙不迭跑出来悄悄尾随在他们身后。
柴空青边跟便在心里叹气:可惜了,错过了一个好机会。
她捏了捏手里的药包,趁着周围人不注意,悄悄把药包丢在草丛里。
【这叫什么好机会?哪有你这么攻略人的?认识没几天就打算给人下□□?你当人真没脑子抓不到是你下的手?】
柴空青面无表情,这几天她天天在池列星面前晃悠,根本没有那天那种待遇,往前走几步都要被昆仑派弟子隔开,别说搭话了。
她也是没办法,破罐子破摔想着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哪怕池列星不认账,昆仑派一帮大好人也会认账的。
跟着昆仑派弟子七拐八拐,很快就到了镇外一间二层小楼前。
柴空青环顾四周却不见昆仑派弟子踪影,犹豫几番还是站在小楼前轻轻敲了敲门。
门半开露了个缝,里面的人好像仔细端详了她一番,随后那人一下子推开门抓住柴空青就把她拉了进去。
小楼内零散着坐了几个男男女女,相互嬉闹调情,没有人在意站在阴影处突然出现的柴空青,隐约还能听到从二楼传出丝竹歌舞声。
柴空青:嗯?
怎么感觉有点像,传说中的青楼?
不对啊,栖霞镇这种人烟稀少民风淳朴的小镇为什么会有青楼啊摔!
这时,凉茶铺老板娘的话突然在脑海里回放:“镇西边有个从江南来的陈老鸨,平日里没有什么收入,便做了暗娼的生意。”
一张画得花里胡哨的脸突然抢占了她的视线,那张血红大嘴小声尖叫起来:“你就是杨婶家的梨丫头?发什么愣,赶快去后厨打下手去。”
柴空青被那张脸唬得一愣,反应过来这就是陈老鸨,下意识要否认自己不是什么梨丫头,转念一想又忙不迭点头,“是是是,敢问陈妈妈后厨在哪?”
女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柴空青早就把玄女宗柴大小姐那身衣裳首饰典当了,换了一身灰扑扑的麻衣布袍,乍一看就是个不起眼的乡村丫头。
陈老鸨摇了摇手里的扇子,给她随便往后一指,“那儿,去吧,”又嫌弃地啐了一口:“真不机灵。”
柴空青低着头装作懦弱不敢应声,一溜烟往对方指的方向跑去,随便拐了个弯躲在拐角处,确定陈老鸨已经看不到她了,就开始观察小楼内部的环境。
这二层小楼一看就年代久远,几个丫鬟端着菜盘跑上跑下时,木制楼梯就发出饱经风霜的“吱呀”声,四处光线晦暗,隐约能看到楼梯口有个矮小的白色身影。
那不云安吗?柴空青眼睛一亮,也跟着上了二楼。
谁知云安年岁虽小却功夫了得,随便几个拐弯身影就消失在黑暗的走廊尽头,柴空青独自站在走廊上,厢房里男女调情的声音突然静了,潮水般的寂静涌上来,浓稠的黑暗一下子包裹住了她。
这诡异的情形让柴空青联想其各种鬼片,心里发了抖,总感觉背后有人在盯着自己。
忽然间一阵大力袭来,把她往旁边一拉,柴空青下意识想尖叫出声,就被人在后颈处重重按压了几下,突然就发不出声了。
待她站稳后定睛一看,发现自己被拉入了厢房内,房内是典型的青楼装潢,红纱帷幔后一张木制拔步床,床上一对男女双目紧闭,显然是被人打昏过去,而罪魁祸首正是拉她进来的池列星。
池列星眉头紧皱,似是很不理解柴空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并没有开口询问,对着柴空青比了个保持安静的手势,就开始四处翻翻找找。
柴空青反应过来自己发不出声是池列星做的手脚,应该是武侠小说里写的点哑穴,感到有些新奇。
此时门外响起陈老鸨那把尖利的嗓子:“陈护法,在下已经探查到昆仑派弟子的踪迹了,这几日他们已经到栖霞镇上了。”
门外话音刚落,正四处翻找的池列星动作一顿,转身拿起放在桌上的佩剑,一手抓住柴空青的后衣领,目光在她身后梭巡一番,定格在一个敞开柜门的大型衣柜上,便把她往后一推,正好推进柜子里。
柴空青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来不及吐槽今天跟个破布袋子似的被这群人推来拉去,就跌入了一阵浓烈的胭脂香粉堆里。
周围各种轻薄的,花花绿绿的衣裳,熏着气味刺鼻而浓烈的廉价胭脂香,激得柴大小姐这孱弱的身子一阵头晕,此时鼻腔内又突然闯入一阵微弱却清冽的气味,类似于薄荷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