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这个人做了什么。
如同从小到大，宁妃总是会在她迷茫不解的时候为她梳理脉络，不拿她当孩子敷衍。
之后，卫昭亲自修书落玺，将萧彻亲书笔迹、侍从的证词证物都随驿站押解那名近侍回周国才作终结。
迷雾拨开，一切都恢复平静。
此事之后，有些事情悄无声息间变化了。
卫岐身边的守忠在宫中消失，关于守忠的去处无人提及。卫岐所有用度均由安内侍身边的季玉负责。
安内侍，便是卫昭的近侍安从，而季玉是安从的义子。在宫里的侍从没法有真正的子嗣，便会挑机灵的小侍从留在身边教养，得一个可以养老送终的人。
以季玉为侍，除却去显庠宫上课，卫岐其余时候都得在乾元宫教养。
算是对卫岐最大的警示了吧。
太医在长安宫中轮番照料多日，直待一个月后萧彻体内余毒被压制到完全稳定，太医们才慢慢挨个地撤回太医院。
待最后一个太医离开后，长安宫中再次迎来了卫令姿这位不速之客。
是日午时，萧彻还微阖着双目，苍白着脸色靠着床边静静呼吸时，就被一阵脚步吵醒，随后便见到一个穿着明丽绣花小褙，周身饰件贵重的少女再次闯进了他宫中。
少女手里还抱着个毛色鲜亮的小团子，小团子通体雪白，绒毛柔顺，窝在少女怀中摇着小尾巴，圆圆乎乎就像个小雪球。一双眼睛咕噜噜转着，灵动传神，跟它的主人似的一脸适从得意。
恰如其名，雪绒。
萧彻静静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和那位窝在不速之客怀里一脸适从得意的“仁兄”。
就连一只狗都如此恃主生娇。
早先卫令姿来他宫中取走伤药，为的便是这只狗。
卫令姿打量了内室中几无变化的陈设，和他身边最后剩下的两个侍从，才慢慢把目光落到他的身上。
歪了歪头，嘴角一弯：“萧彻，又见面了。”
萧彻看着面前眉眼弯成月牙模样，笑得美丽娇俏的少女，嘴角不禁抽了抽，随后胸膛处一阵剧烈起伏，不可遏制地轻咳起来。
身边的侍从急忙上前为他轻拍平复。
“你叫什么名字？”卫令姿看着侍从问道。
侍从看了眼萧彻的脸色，才答道：“小人王密，是来梁国前由敝国太后娘娘指派来伺候殿下的。”
王密说话冷静沉着，声音冷冰冰的，五官无喜无悲，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周国太后的人，便是萧彻母族一派的人了。
“王密，本公主记住了。”卫令姿在心中思考一番，随后有些不满于萧彻这幽闭的居住环境。也不看他的表情，径直使唤起王密，“去把窗户打开吧，好端端的屋子一点生气也没有。”
卫令姿知道萧彻不得言语，反驳不得，使唤起他的人来毫无顾忌。
王密也没什么话语权，唯有遵从卫令姿的使唤。
窗户推开，外头的阳光穿过窗棂倾泻而入。夏日正午，阳光明媚，骤然照亮了整个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