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上前安慰。
见无忧走了进来,相凝起身唤了声“夫人”,无忧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叫我姐姐就行。”走过去先看了看若若,问:“你眼睛可好些了?”
“模模糊糊一片白雾,可能算不得好吧。”若若感觉到无忧在身侧,抬手扶了她。
“可要出去走走?”无忧蹲下来。
“不出去了,在哪都是一样的。”若若摇了摇头。
“好,家里来了客人,你不要被吓到了,我等会让霜儿过来陪你。”无忧扶若若坐在屋中,将窗户撑了起来。
“小姐去忙吧。”若若笑了笑。从她的脸上,无忧时常看不清是开心还是难过。她此前还是个会笑会闹会撒泼的孩子,玩儿起来跟个小疯子一般,如今脸上平静的像一池被寒风冻住的水,像三天同她说不了一句话的唐诗。
无忧走出去,坐在相凝身旁问:“来的那人可是你此前说的姨娘?”
相凝点了点头,无忧又问:“她可是和你一同进京的?此前并未见到。”
相凝哽咽着说:“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我来这的时候她没说要来,现在又突然来找我,她是什么意思啊?是要将我绑回去吗?”
“你要不要见见她,同她说清楚?”无忧问。
“不见!”相凝突然说,又觉得自己声音大了些,摆着手连连说:“我不想见她,姐姐帮我将她赶走吧。”
“你若不想见,我就不让她进来。”虽说不知这二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不过看那妇人的样子,想来也就是日日欺负她。“我去将她打发走,你安心在这儿住着就是。”无忧说罢要起身,突然想起什么,回头打量她一眼。
相凝被看得有些心慌:“怎么了姐姐?”
“你只穿了这一件衣服吗?”相凝昨日来时无忧便注意到她这件衣服了。大红色的襦裙泛着旧绸光泽,看起来有些年头,不过被保存的很好,乍一看,倒像是新做的婚服,上头绣了凤穿牡丹,十分贵气,无忧猜测是她娘亲的婚服。
昨日无忧一眼便注意到这一身,以为她想讨个好彩头,才穿红戴绿,后来念及她思念亲人,也未做提醒,只是今日醒来,她依旧穿着这件衣服,好像没有换下去的意思。
“这件衣服怎么了吗?”相凝疑惑。
“这件衣服…可是你母亲的婚服?”看相凝点了点头,无忧开口:“你还有别的衣服吗?”
“没有了。”相凝咬了咬下唇,低下头去。
无忧重新坐下,尽量与她持平,不让她感觉受到威压。她声音放轻说道:“这件衣服你平日在府上穿可以,只是你要同赤炎和亲,身份比较敏感,正红色和凤凰在宫中是皇后才能穿的,过几日我们要入宫觐见,最好不要穿这件衣服。”
无忧见她不说话,又问:“要不我们将这件衣服收起来,待你去赤炎后再穿?我柜子里有许多衣服都是新做的,你拿去穿吧,我也用不上。”
无忧又怕相凝觉得她在恩赐施舍她,又补一句:“你我是姐妹,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不要拘谨。”
这时相凝才抬起头来点了点:“谢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