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恍然,忽而又觉的危险逼近:“糟了,音姑娘,音姑娘自己在房间,会不会遇到危险?”
虞秋池调虎离山得逞后,定会对袭音不利,然后杀人泄愤。
战虚明面不改色道:“许澄意在。”
温玉恍然,忽而又觉的危险逼近:“糟了,音姑娘,音姑娘自己在房间,会不会遇到危险?”
虞秋池调虎离山得逞后,定会对袭音不利,然后杀人泄愤。
战虚明面不改色道:“许澄意在。”
“什么?”温玉算是明白了:“你故意放虞城主去杀音姑娘?”
“总要让她试试。”
“可万一……。”
“没有万一!”
“你要谈条件,要给选择,为什么要拿音姑娘的命去做交易。”
“不闹一场,她不会甘心,更不会死心!”况且,他想看看虞秋池说的话里有几分真,以及她撒谎的目的是什么。
相互不知深浅的人,总要过上一两招,探探底。
“……。”温玉长吁一口气:“战兄的后招实在是……。”
三日不见虞秋池。
那定是迟迟过不了许澄意这一关。
虞秋池或许怎么也想不到,从袭音深眠的房间到殿外,满满当当挤了百余匹,站起来比成年男子还要壮硕要高的雪狼。
别说接近袭音了,连殿外的园子都跨进不去。
特别是跟大爷似的,吊儿郎当躺在一头彪悍雪狼身上的少年持续挑衅。
“进来啊!”
“我这狼,不咬人……。”
“它很乖!”
虞秋池当即吩咐了弓箭手准备。
没等反应过来,十匹狼咬牙切齿窜到了虞秋池脚下,亮出獠牙示威。
看看是你的箭快,还是你自己丧命更快。
自战虚明与温玉关在水牢的那夜起,无论虞秋池走到哪里,干什么,哪怕睡觉,周围总会时不时出现几十匹狼跟随。
它们不主动攻击,不闲着没事伤害,不接受任何诱//引,更不理会任何央求。
它们神出鬼没,逃窜极快,会威胁,会监视,会报信,最瘆的,仿佛怎么也杀不完。
若是非要硬拼,战斗力强悍到五六个士兵,也不是任意一只的对手。
阴谋诡计用了,光明正大的叫嚣也展开了。
虞秋池始终没有距离仇人更近一步。
第四日。
温玉在昏昏沉沉中,听见混杂的脚步声,发现是虞秋池带人来了,忙提起精神打算叫醒身旁的战虚明。
没料,他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一双凤眸透着压抑式的愉悦,与算无遗策的轻蔑。
叮叮当当,贝壳因走的急切,相撞后发出的绕梁之音,娓娓传来。
“虚明哥哥,虚明哥哥。”
虞秋池带着哭腔,趴在水笼外边,慌错的指挥手下,将战虚明与温玉给从水牢中扶出来。
待战虚明来到虞秋池跟前。
虞秋池忙将自己的厚披风解下,拢在他身上:“虚明哥哥,受苦了。”然后又心疼的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并同时吩咐下人将炭火放到附近,让他尽快暖和起身子。
战虚明喝了口热汤,稍有喘息。
目不转睛的凝视虞秋池,外人看起来,秋波盈盈。
虞秋池黯然的自责道:“听说,虚明哥哥与温公子去扰了祖父安宁,按理是诛九族的大罪。可我既要帮哥哥减轻罪责,又要安抚城民,所以,水牢三日,算是小惩大诫吧!还望哥哥原谅我实在不忍心看你受刑,没来探望之罪。”
“扰老城主安宁,本就是我与温玉的错,惩戒理所应当。只是这三日苦了虞城主,为我与温玉奔波减轻罪责,堵悠悠众口,废了不少心思。”
两人都在装傻。
一个故意没问两人去陵墓之地做什么,袭音所住地方为何会有那么些狼,到底是想防谁?
另一个也在避重就轻。
可有些事情,并非不主动交代,就能被轻易抹去痕迹的。
虞秋池倒是能屈能伸的性子。
有示弱之意的跟战虚明坦白,近几日想报仇,与许澄意和狼斗智斗勇的事情。
一再道歉忏悔,是自己被仇恨蒙蔽双眼,是自己太过冲动,是自己辜负了战虚明的信任叭啦叭啦!
“我理解你,也不会怪你。”
战虚明的声音清清凉凉,似牢外飘洒的白雪,好听好看,却不带一丝温度。
如此轻易被谅解。
不仅虞秋池一时看不懂战虚明是何用意。
连温玉也觉得战虚明越来越陌生了,是错觉吗?
对虞秋池而言,通过许澄意和那些如噩梦般的狼群,她不敢再任性冒险。
当一行三人回到袭音住的殿外。
虞秋池发觉,许澄意、所有的狼竟全部消失,连存在的痕迹都一并处理干净了,仿佛自己在战虚明面前阐述懊悔的经过,都是她臆想出来的故事。
瞠目结舌的围着园子转了一圈。
战虚明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腿在水中浸泡太久,他稍有不适的坐在鱼池边,
对着仍旧无法置信的虞秋池开口道:“虞城主,我们做个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