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把他丢路上。”
骂着骂着司柠已经来到小羽身前:“走,带我去见他。”
“站住。”这熟悉的感觉又来了,司柠整个人顿在原地不敢动弹。
“去哪儿?”那人一步步靠近,压抑的感觉袭来。
司柠深吸了口气,破罐子破摔:“我要出谷,去蕴真酒坊救人。”
谷主发怒:“胡闹。”
“我没胡闹,我前几天才辛辛苦苦把止淮从鬼门关拉回来,他现在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我不能袖手旁观。”
“他自己的事情与你何干?”
司柠毫不犹豫反驳:“什么与我何干?他是我共患难的朋友,还教会了我怎样酿酒,而且他的性命是我救回来的,怎么着我也得对他这条命负责吧。”
谷主气得扶额轻揉:“你懂什么叫负责吗?就在这胡说八道。”
“我……是不懂啊!”司柠说得理直气壮,倒让一旁两人不知道怎么反驳:“但是我想让他活下去,至少现在他要活着。”说话的声音渐渐放小,刚才的底气如洪水一般倾泻。
谷主不再说话,但这架势就已经表明不会同意让她出去。
司柠偏头转向小羽低声嘱咐了一句:“小羽,你先去外面等我,我一会儿就过来。”
“好。”待小羽离开,司柠再次看着谷主,情绪很明显地低沉下来:“爹爹您不知道吧,止淮他中毒的事。”
谷主面色透露着惊讶。他果然不知道,司柠自顾自接着说:“他中毒很多年了,现在毒性加深侵入骨髓,如果没有找到解药,他最多只能活半年。”
“您也不愿意看着他死对吧,因为您很欣赏他,不然不会一次两次邀请他饮茶聊天,也不会破格因为他种植观赏桃。”
他从来不会因为种植一种新品种而去破坏原来的花草树木,所以在知道他为了止淮挖掉原来的桃树之后司柠才会那么生气。
“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对他这么好,或许他真的是您的儿子。”
谷主忍不住插嘴:“啧,都说了不是。”
两人紧张的局势有所缓和,司柠轻叹了口气:“行,不是您儿子,但他是您朋友吧?您可要想清楚,要是我们都不救他的话,他可能真的活不了多久。以后您可就少了一个愿意陪您饮茶,愿意听您发牢骚的朋友了。可别想着指望我,您最清楚我不爱喝茶,更别说陪您聊天了。”
“哼。”你也知道,谷主傲娇地将头转到一边。
“哎呦,我就是出去一趟,提点提点他让他活下去,又不是不会回来了,您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
谷主神色复杂地看着司柠,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再阻止她做她想做的事,可心里莫名有一种不安,总觉得她这一走就永远都不会回来,再也见不到她。
“好啦。”司柠上前搂住谷主,全当他闹别扭:“我答应您,等我开解了您这位好朋友,让他有活下去的动力,我就立刻回来。”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还能去哪?”
谷主有所动容:“去去去,快滚,顶多三个月啊。”
“好嘞。”司柠激动了一下,原本只想着出去几天而已,谁想到居然延长这么久。
“爹爹,您真好。”
谷主压抑着自己上扬的嘴角,故作严肃:“别嘴贫,三个月之后回不来,派人把你抓回来。”
“是是是,您想让我怎么回来我就怎么回来。”
谷主甩手示意她快滚,省得给自己时间反悔。
“那我走了。”司柠转身跑开,几步之后她又转回身来:“我不在这段时间,照顾好自己啊,可千万千万不要想我想得茶饭不思。”
“给你美的。”谷主又甩手催促:“快走。”
司柠冲他笑了起来,而后便离开了。
谷主一直站在原地目送她,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大了,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