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扣上了罪名,还关押在桑家地牢里了?”
这也是周锦惜想问的事情,不过她还是道:“恐怕,桑家与赈灾银一事,脱不开关系。”
“你的意思是,桑家才是...”邓乐康惊讶的捂住嘴巴,没想到在外名声这么好的桑家竟然会干出这种事情,明明在去年大家最困难的时候桑家还开仓库放粮食,于是深得民心来着。
周锦惜无奈的摇摇头道:“目前我们也没有证据。”
看着周锦惜为难的样子,邓乐康也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问题,中间有官职贪污,而且还是如此庞大的一笔金额,无论如何都不好办。
“对了,你那日让我找找你枕头底下,我只找到了这个,好像是个地形图,至于你说的玉牌,我还真没找到,你确定放在枕头底下了吗?”邓乐康突然想起来那日周锦惜的嘱托道。
周锦惜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如果自己没记错就应该是在长褥下面没错的...
还不等两人说完话,沈淮书一身长袍戎装加身,从门外踏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脸兴奋的邓知许。周锦惜没想到沈淮书居然在邓家老宅这里,他还以为他回城主府了,于是有些微微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吐出一句:“谢谢。”
沈淮书刚想说,不是不说谢谢吗?然后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不是林殊的身份,于是硬生生将话憋了回去。只是点了点头。
相比之下,邓知许就兴奋多了,围着沈淮书便发问道:“你就是从都城来的大将军?要怎么样才能当将军啊?”男孩子哪有不憧憬这个位置的,于是对着沈淮书便问道。
还不等沈淮书回答,邓乐康皱着眉头制止道:“知许,不得无礼。”随后自己站起来微微欠了欠身行了个礼,就算邓家官职再小,她也是官家子弟,行的礼数不卑不亢。
沈淮书对这两姐弟可都不算陌生,于是也只是点点头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本身就不是很在意这些礼数。只是邓知许这个臭小子,不是在袁州城的时候对自己百般看不惯吗?怎么现在过来示好了?
于是就在邓乐康拉着邓知许要出去的时候,故意压低声音回答了邓知许刚刚的问题道:“世袭。”
邓知许原本都没想能得到答案了,结果没想到临走听到这么一句,刚一出门随即一愣,反应过来他就是在取笑自己之后,铁青着脸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跟着邓乐康走掉了。
邓乐康是知道沈淮书过来就是和周锦惜有话要说,所以知趣的带着弟弟走掉了。“你...”沈淮书刚一开口,周锦惜突然想起来邓乐康说过的话,赶紧翻身起来摸遍了整个床褥底下,却空无一物。
周锦惜心底咯噔一下,玉牌不见了!除了床下自己根本别的地方可以藏,因为自己和靳禾一个屋子,若是放在其他地方难免会被靳禾看见...等等!靳禾!周锦惜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但还是不愿意相信的看向沈淮书。
沈淮书就看着周锦惜一顿乱翻,眼中也是无尽的疑惑,不清楚她在干什么于是等着她开口,只听周锦惜凝重的道:“我的玉牌,失踪了。”
玉牌是唯一能代表一个人身份的东西,当时沈淮书就是在永安郡出示了玉牌才得以指使的动客栈的掌柜,玉牌仅此一块,周锦惜的玉牌却失踪了。沈淮书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把它放在哪里了?”
周锦惜懊恼的揉了揉脑袋道:“床下,可是现在不见了。”
沈淮书几乎第一时间就想起来原先跟在周锦惜身后如同小尾巴一样的靳禾,不知道为什么这两次进等价老宅都没有见到她,于是引导性的问道:“除了你之外,这个房间里还住着别人吗?”
“有,一个我在永安郡认识的...扒手....”周锦惜愣了两秒,突然意识到,靳禾已经几日没有回来了,她不认字,却知道玉值钱,更别说是精雕玉琢工艺之下的,可是...她不相信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以后,靳禾会背叛自己一去不回。
沈淮书点点头道:“她人呢?”
周锦惜长舒一口气道:“她走了。”
沈淮书紧紧蹙起眉头道:“走了?”
“对,走了,十几天没有回来了。”周锦惜这下子不相信也没有办法了,邓家只有他们这几个人,邓乐康知晓自己身份,偷了玉牌对于她来讲没有意义,邓知许就更不可能了,他只会咋咋呼呼的和所有人说一遍罢了。
唯独靳禾,她是最擅长也最可能的人选,周锦惜闭了闭眼睛,想起来在袁州的时候,柳娘子说过自己身边有人出卖了自己,当时她只以为是柳娘子为了离间他们编出来的瞎话,没想到竟然是她。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沈淮书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问道。他知道周锦惜对待靳禾可以算得上仁至义尽,只是没想到靳禾会如此背叛她,于是只能宽慰的问道。
周锦惜睁开眼睛,恢复了清明道:“她偷东西只是为了换钱,那么玉牌一定会被当掉,若将东西拿到当铺,当铺那边应该就知道靳禾...她是扒手,更何况当铺也不会敢收当朝储君的玉牌的,所以只要注意各大当铺的动向,然后等着他们上交到城主府便是。”
沈淮书点点头,当即决定一会回去就让楚铮多派点人出去看着。“那那个扒手呢?按照大平律法,应当将两只手都砍下来,然后施以十五鞭。”沈淮书提醒道。
砍去双手还要十五鞭这就相当于是在人临死之前受尽苦楚罢了,可是靳禾灿烂的笑容还有那日她们一起从茶楼回来嬉闹的身影,还深深印在周锦惜的心中挥之不去,于是咬了咬牙道:“她尚且不满十五,此事就算了吧。若是她被抓到,还麻烦你和城主知会一声,是我将她从永安带走的,其中也有我识人不清的罪过。”
看着周锦惜央求的看着自己的眼神,沈淮书还是第一次看见周锦惜为了一件什么事情求人,当时就知道周锦惜格外照顾靳禾,没想到二人关系竟然如此要好,可是靳禾还是背叛了周锦惜,于是虽然心里不舒服,嘴上还是答应了下来。
等两个人将这件事情说完,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沉默,两个人各怀心事,却都不肯和对方透露心扉,于是只能这样静默着,最后还是周锦惜败下阵来道:“你明日,会去唐家对吗?”
沈淮书应声道:“嗯,将礼物放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