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九章(2 / 3)

堂姐?”

周锦惜就是搜遍了脑海中的人,也想不起来眼前这人究竟是谁,那女子看起来便有些不耐烦了,道:“堂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果然成了储君,也就记不得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亲戚了。”

眼前女子如此蛮横,引得周锦惜频频皱眉,倒是让周锦惜想起来一个人,当年丧命于皇权之争的五皇叔的女儿,周南浔。因着自从五皇叔去世,五皇叔的妻妾便尽数回了娘家,回不去或者没处可去的也不知下落了,这周南浔便是五皇叔一位妾室生的女儿,后来跟着母亲回了娘家。

君上继位以后,念着自幼丧父可怜,便封了郡主,领地在距离南阳百里之遥的洛阳,所以纵使自己有些印象,但不太见过。要说二人的交集就是有一次宫宴上,周南浔作为郡主理应回京出席,便在大殿上匆匆见过一面,只记得这位郡主口齿伶俐,讨得太妃娘娘喜笑开颜。

“长康郡主,无诏入京,乃是发配之罪。”周锦惜这些年储君也不是白做的,看着眼前女子,第一时间便是大平律法。

周南浔眼下心虚,但又不敢示弱,道:“你!此次本郡主干祖母写信与我道想我念我,特召我入京,怎么算无诏的!”

周锦惜这才想起来,好像当时太妃娘娘确实认了一位干孙女,只不过当时周锦惜也不多在意。只是都不知道这次,是周太妃欺瞒父亲,个人诏周南浔进京,还是光明正大,想来不会是通过父亲的,毕竟她这个储君不可能一无所知。只不过周南浔比自己小个几岁,也不至于她刻意为难小辈。

周南浔这才注意到周锦惜身旁男子,周南浔前半生一直跟着母亲待在乡下,后来又在袁州此地无拘无束,绝不会像周锦惜般礼数周到,也不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道:“本郡主几年未进京,倒是不知道堂姐找了一位如意郎君,只不过本郡主可从来没听说堂姐有曾定亲,这位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周南浔故意没有将话说完,刻意羞辱周锦惜,周锦惜这些年什么难听的没听过,不过编排她与外男倒是头一次。

“这位是沈将军,沈将军这些年镇守边关,回京不过半载,乃是朝廷命官,你作为一城郡主,怎可说出这种话!”周锦惜不满周南浔的态度,教训道。

周南浔一听,心里打起了小九九,对着沈淮书就是一个微微欠身道:“原是沈将军,那倒是在下冒犯了。”

沈淮书对着周南浔微微点头,就算是应下了,周南浔没想到眼前这人如此没礼貌,转身又和周锦惜说:“堂姐宫里应该是什么都不缺的,这几盒月团难道也不能让给本郡主吗?”

周锦惜与沈淮书对视之下,叹了口气道:“你全拿走便是,只是这些月团,你留这多有何用。”

周南浔只沉浸在自己的沾沾自喜里,倒是不回话了,跟着周南浔来的侍女将东西尽数放在了自己的食盒中,周南浔也只是对着二人傲慢的抬了下下巴,便走了。

“只是可惜了沈伯父的月团。”周锦惜看着周南浔的身影转头与沈淮书道。

沈淮书看着周锦惜那一脸,我也不想啊可是被抢走了哎的脸,觉得有趣道:“除了月团,自然还是有旁的可以送。”

周锦惜也知道对方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当即笑了起来,这还是周锦惜这些年第一次真正开心的笑,沈淮书见周锦惜开心自然也愉悦,只是这人当真不气有人从她面前将东西抢走吗?

当初,沈淮书依稀记得,被周锦惜看上的一个糖人,当街便与人争论,年仅五岁说话就头头是道,沈淮书自小对所有东西都冷心冷情,不多在意,不会太喜欢,也不会不喜欢,但是周锦惜当真是不喜欢的东西放在眼前便就生气,喜欢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只是周锦惜不提,沈淮书当然也不会再提此事。

耽误这阵子时间,周锦惜想着那日芳若说的放花灯赏月圆猜灯谜,倒是都值得一试,也有许久没有玩过如此女儿家的东西了。

“沈淮书...”周锦惜转身对着在自己身后默默跟着的沈淮书道,一开口有些懊恼,怎么又像小时候样子直呼其名,明明君臣有别自己该称呼对方为沈将军的。

沈淮书当然听的清清楚楚,只是还不等他反应,不远处传来了嘈杂的声音,瞬时间火光漫天。

“走水了!”

“怎么如今走水了!”

这团圆佳节本是一片祥瑞,谁知就在今晚,城中东南角的左都御史府走了水,沈淮书眼看着人流刹那间变得慌乱,周锦惜身旁又没有别人,眼看着便要被人群冲散,情急之下,沈淮书伸手将周锦惜拉至自己怀抱中,周锦惜此时也顾不得旁的,沈淮书拉着周锦惜便顺着人流往西北角走。

这人群中来来往往的,既有去左都御史府救火的也有反方向逃命的,二人现在都不知是何情况,况且二人身份在这,也不能轻举妄动,沈淮书带着周锦惜逐渐脱离人群,到了相对空旷的地方。

沈淮书随手拽住了一位正要往东南方向走的男子,看着就知晓是要去救火的,“那边发生什么了?”

男子看上去着急,也顾不得多说,道:“说是左都御史家走了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便也是帮一手的事!”

说着,男子便提着木桶急匆匆的走了。

“左都御史?”周锦惜与沈淮书互看一眼,眼中都是惊讶,二人心中都自有考量。

沈淮书望着东南方向,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周锦惜下意识便觉得他或许有事情要办,沈淮书道:“你在此处等着,等我回来。”

还不等周锦惜答应,沈淮书便快速离开了,周锦惜虽也觉得应该在此地等着沈淮书回来,但是总是放心不下,只恨今日穿的襦裙行动不便。

另一边,左都御史府在京城中乃是重地,平日里没人敢踏足,但就在今晚,却莫名走了水,有人在喊有人在接水,场面之混乱,让京城百姓也是看了笑话,那么多侍卫一桶水接一桶水的泼,火势也是扑不灭,等沈淮书到的时候,正是最熙攘的时候。

沈淮书不便露面只能在暗处躲着,御史府平日里固作金汤,就算自己可以侥幸进去一次都没有把握可以进去第二次,来来回回的侍卫绝不可能没有察觉走水,为何会让火势愈演愈烈到了如今地步?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