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多,再说了,我们又不会离开殿下,殿下不必想太多徒增烦恼。”聂卿总归是年长些,也比幼白这个关心则乱的会说话些,但是周锦惜还有自己的顾虑,也只能点点头没再言语。
聂卿无意再说这件事,而是问道:“如今咱们是先回府还是?”
周锦惜看着这里乱成一团,因为暗卫的动作,周围的人家都出来看,柳家周围早就被围的水榭不通,还好暗卫在外面围着,想过来的也进不来,倒是清净。“罢了,先回府吧。莹书也辛苦你了,先回去休息吧,等明日咱们去一趟亦庄。”周锦惜道。
宋莹书应下以后行了一礼便离开了,他们来这一趟动静闹得太大,必须给一个解释,不然事情是会越传越大,聂卿便先送周锦惜上了轿子,然后自己回来安抚民心,随意找了个理由,将事情圆了过去。
回去的路上,周锦惜看着刚刚哭完的柳裕,柳家本来还是不愿意放人的,他们没道理相信一个外乡人,直到聂卿搬出来了周锦惜的身份,母子二人才摔坐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从前只听闻城里出去了几位贵人,哪想过是储君殿下,二人想着方才的动作一阵背脊发凉,生怕落了个砍头的重罪。
随后便也不敢留柳裕了,这才让周锦惜带走柳裕。
可是这轿子上的两位都没有带孩子的经验,面对着刚哭过的孩子,二人也束手无策,这时候周锦惜反而想念起来幼白,小时候自己不爱吃饭就是幼白哄着吃的,现下面对一个小孩应该也会有法子。
周锦惜叹了口气,总觉得青龙村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从传言到事情,都太过凑巧,还有柳家的那个见闻,明明就是他们上次上山看见的景象,可是进了庙的只有她和幼白,她这不是好好的吗?到底有几分可信...
聂卿也感受带了周锦惜的不安,轻轻握住周锦惜的手,周锦惜骤然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她很讨厌这种情况不被自己掌握的感觉,但是聂卿的安慰总归是有些用的,她也有样学样握住了柳裕的手,柳裕从来没有被如此对待过,也顾不得哭了,抬头看着眼前两个人,愣愣的发呆,周锦惜看着她这个样子又是一阵心疼。
她自己虽然也是女儿身,但是父母疼爱,从小不愁吃穿,相比之下,柳裕实在可怜。“细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聂卿轻轻安慰道,周锦惜又怎能不懂,只能点点头不再言语。
马车一到汝南王府,老管家早早等在了门口神情焦急,周锦惜下了马车,柳裕跟着下了来,老管家还在疑惑不是去送孩子吗?怎么还带回来了...但是他也没多纠结这件事,急忙道:“幼白姑娘高烧不退,一直在说胡话,叫了府医来了府医说中了尸毒,这种情况不好治疗,看看能不能请御医或者请一些民间比较有名的大夫。”
周锦惜暗叫不好,赶忙将柳裕托付给聂卿,快步跟着老管家离去,周锦惜走得急,都来不及脱斗篷,就进了幼白的房间,“幼白!”周锦惜用力推开幼白的房门,匆匆进来道。
“殿下,殿下...”幼白虽然没有退烧,但是意识也清醒了一下,看着来人是周锦惜,无意识的喊着。
“到底怎么回事,这时候请御医,就是日夜不停也要个七八天,这南阳距离汝南又不近,幼白怎么等的起?”周锦惜怒道,方才她便觉得不对,为什么她与幼白进了寺庙,却没有出现柳夫人所说的情况,她早该觉得不对的...
“殿下,你冷静些,我听府医说了,是尸毒,恐怕当年那些进了庙的人,也是这个症状,当务之急应该请府医为您诊疗一下,早些预防也好。”聂卿安置完柳裕,便也过了来,眼见着周锦惜着急,安抚道。
如今也就她一个还算理智的人,沈将军毕竟是男人,也不适合进出幼白的屋子。周锦惜吼过之后才平静下来,道:“宣府医。”
府医得了召见才敢进来,周锦惜一边着急于幼白的情况,一边看着府医为自己把脉,道:“你说她中了尸毒,很难治愈吗?这十里八乡可有什么妙手回春之人?”
府医为周锦惜把过脉后回话道:“殿下身体并无大碍,依老夫看,殿□□内不止一种毒素,这尸毒在原本身体的毒素调解下,以毒攻毒,反而没有大碍,可是幼白姑娘身体内本就清明,如今尸毒入体,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但是还好,幼白姑娘体内毒素并不是很多,于性命而言不会致死,只是还是应该想个法子先退烧才是。老夫才疏学浅,尚没有可以医治的法子,但是老夫是宫里从前派遣过来的,曾经在宫里读过一本书,症状极其相似,只是年代久远实在想不起来,若是有御医定能有法子。”
周锦惜听到说没有性命之忧,才松了口气,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府医下去,周锦惜对聂卿道:“你也别在这了,尸毒容易入体,我尚且受得住,你就不一定了,去将刘婆子请过来,明日咱们去一趟亦庄,恐怕这个青龙山,咱们是不得不上了....”
“是。”聂卿领了命下去,周锦惜担忧的看着幼白,想着她这些天的音容笑貌,瞬间觉得有些怀念,周锦惜无比后悔为什么要将幼白牵扯进来,明明是自己任性,要不然幼白还在东宫好好的,也不会跑到这里来受这份苦。
周锦惜握住幼白的手,也不知道是幼白有意识还是无意识也回握住周锦惜,周锦惜第一次庆幸自己身体里的毒素,虽然早年让自己生不如死,可是如今却是保命的关键了。
刘婆子就住在汝南城不远的地方,听说了召见来的很快,周锦惜就在会客厅召见了她,刘婆子还是如往日一般精神,周锦惜来不及客套,开门见山道:“我知你们这一行也懂些医术,你在汝南住的时间久,你可知这附近有无懂尸毒的大夫?”
刘婆子也不问为什么,显然是懂分寸的,思虑片刻回道:“汝南医馆不少,可是尸毒...并不常见,汝南实行土葬和火葬,尸毒这个东西并不常见,所以擅长解尸毒的...几乎没有。这若是往南一些,湘西南诏南越都有些懂此法的,民妇曾经游历时见到过。”
这下子基本是进了死胡同,汝南当地没有懂尸毒的,这南阳又天高皇帝远,恐怕之前那些人也有请得起大夫的,但却无处医治,当然大多是没钱请大夫,然后被误诊成诅咒的,周锦惜想着这些只觉得头大,毫无头绪。
刘婆子看周锦惜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