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妃啊。
白柯看融玥异常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挥刀破了门栓。这门对他来说连个壁垒都算不上,不硬闯只是尊重谢景延的决定。
但融玥不一样,也许在兄弟面前需要自尊心,在老婆面前不需要吧。白柯只能这么想了。
“王妃小心。”
融玥点点头,推门而入,关上门好一会儿才适应。此时屋里一片狼藉,她连忙伸手扶起了那将倒的烛台。
谢景延靠在床边,闭着眼睛,低声□□,似是疲累至极。融玥走上前去,正要开口,谢景延却突然伸出手抓向她的脖子。
谢景延双眼猩红,头发凌乱,额头正在淌血,俊美的脸庞上此时血迹斑斑,令人心惊。
融玥来不及害怕,出于本能,连忙握住他的手腕,咳嗽了两声,挣扎说道:“王爷,是我。”
谢景延冷笑一声,抓着融玥脖子的手更用力了几分。
从前那些在他病发时试图靠近他的人,下场都很惨。他此时神志不太清醒,已然分不清眼前这女子是谁。
“谢景延,你好好看看,是我,融玥。”
融玥感受到了他手掌的力量,喊了他的大名,捶打着他的手,剧烈的咳嗽道:“你先放开我。”
听到“融玥”两个字,谢景延手上的力量松懈了些,定睛看了看面前这个只穿了单衣的女子,还真是那个冰做的人。
“你怎么来了。”谢景延松开手,转过身去,不再看融玥。
融玥瘫在地上,咳嗽了两声,缓了口气,站起身来,整理了衣服和头发,幽幽说道:“来陪你。”
谢景延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喊了白柯进来。
“把她带出去。”
融玥似是猜到了,白柯刚进来,她就走到谢景延的书桌前,在那唯一还健在的椅子上坐下了。
她看着白柯淡淡说道:“我今夜哪儿都不去。”
谢景延回头看她,她那张脸还是冷着,但是眼里却有关心,还有很多疑问。
谢景延叹了口气,冲白柯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白柯悬着的心终是放了下来,强行带王妃出去,他属实没有这个胆量。男女授受不亲,更别说平王妃了。
“等等。”融玥叫住了白柯,“拿一些药过来,再打一些热水,准备两身干净衣服,还有吃的。”
谢景延盯着融玥没说话,白柯就当他默许了,连忙带了人去准备融玥要的东西。
水送到了之后,融玥不顾谢景延的反抗,先给他擦了脸。一盆水瞬间就变成了红色,看得人瘆得慌。
谢景延额头的伤很深,尽管融玥的动作已经尽量的轻,谢景延还是免不了颤动着闪躲了一下。
“你疼就叫出来,不要憋着。”融玥手里动作没停,继续将他的头发从伤口上摘出去。“对疼痛的躲避,是人的本能,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上好了药,你就回去。”谢景延还是不忘让她离开。
“你先把衣服换了,汤喝了,饭吃了。”桌子已被谢景延摔的四零八落,只能在他的书桌上用饭。
“我不在书桌上用饭。”
融玥端着汤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叹了口气,又把汤放回了食盒,走到了谢景延面前,拉着他往床边走去。
“你做什么?”谢景延像个孩子一样被她拖到床边。
融玥扶着谢景延的双肩,将他按到床头,让他斜靠在被子上。
“你。。。”谢景延话还没说完,融玥已转身去将那食盒提了过来。
“在床上吃总可以了吧。”融玥将汤递给他,见他没有要接的意思,又说道:“难道要我喂你?”
“不用。”
谢景延喝了汤,吃了几口饭,算是完成了融玥的任务。
“好了,吃完了,你可以走了。”谢景延斜倚着,看融玥收拾餐盒,有个人在身边其实会好点,但是他不确定自己能清醒多久。
钻心的疼痛一阵一阵的袭来,仿佛他的身体里有无数的毒虫在吸食他的血液。他不确定下一次融玥还会不会这么幸运。
“等你睡了我就走。”融玥看得出来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他需要休息。
“我刚刚差点掐死你。”谢景延看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有些恼了。
“但你没有。”融玥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
谢景延闭上眼睛,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在我身边会很危险。”
“腿伤不至于让你失去神志,你中毒了?”融玥想起白柯说的旧疾,想起那日他抓走的刺客。
“可能是吧。”谢景延也想知道原因。
他发现去痛药有问题之后,便不再服用,但这种钻心难忍的疼痛却更胜从前。
“你昨夜出去做什么了?”融玥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谢景延反问道,他和融玥还没有熟悉到可以向她坦白自己的秘密。
昨天谢景延感觉十分不好,他不想新婚之夜给融玥留下阴影,便吃了一颗去痛的药,连白柯都不知道。
融玥这么一问,谢景延突然觉得,这次发作的痛更剧烈,也许跟那药丸有关系。身体里仿佛有百虫在爬,让他发狂的想去找那药丸。残存的意志力告诉他不可以,他越是对抗,那些虫子越是疯狂,他们好像不停的吸咬他的骨髓,每一寸肌肤都痛彻心扉,很难形容到底哪里难受。
“我能用你的书桌吧。”融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认真的问道。
“纸笔可用,其他勿动。”
“好。”
得了他的回答,融玥在书桌坐下,铺开一张纸,磨了墨,抬头看着谢景延,说道:“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走。”
“好。”虽然不知道融玥要做什么,谢景延还是应了她。回答问题而已,比她在这让他提心吊胆好得多。
“最早学的兵器是什么?”
“剑。”
“会用刀吗?”
“会。”
“每天在校场练什么?”
“都练。”
谢景延有些疑问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