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自己逃出去,也会被他抓回来,还会牵连到无辜的人,那还不如就老实呆在这算了。说实话,她已经有点想家了,但她不会选择回去。
“我不翻……”她觉得自己被他捏得很疼,但他意识到后非但没有松手,还捏得更紧了。他似乎以她的痛苦为乐。
“你可以松手吗……”
“求本尊。”他戏谑地看着铃羽。
“求求你。”
“没听到,大点声。”
他好像很喜欢看铃羽求饶的样子。
“求求你!”她闭着眼睛大声道。
于是,他松开了手。
“真是无趣。”说罢,他就自顾自地睡去了。
旦日早晨,他又拎起还在熟睡的铃羽,径直走向古堡大殿,坐到宝座上把铃羽面朝地放在旁边的地上。
铃羽还在处于一个宕机的状态,突然被他这么一拎,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大殿里已经跪满了黑压压的前来议政的魔族宫相,他们正用怪异的眼神看着黑川熠旁边的香稚铃羽。
“你们在看什么,有事赶紧禀报!无事就散!”那向日葵男巴兹尔站在宝座旁边,气呼呼指着他们。
铃羽已经渐渐清醒了过来,她一下子就意识到了自己处在什么地方。
“啊!”她的内心疯狂尖叫。
不是说好了不翻窗吗!至于吗!她又恐惧又想哭。她现在的形象特别的滑稽。面朝着地,屁股翘着,头发也乱蓬蓬的。
“尊上,魔域南边的一座小城已经完全受到了血疫的侵袭,没有一魔幸存。”
“尊上,饥荒也越来越严重了!无数魔民已经近一月没有吃东西了!”
“尊上,我们在那叛徒伊曼纽尔的房间里搜出了一瓶魔药,但这看起来像是神域的人炼制,专门对付我们魔体的。使用了这个魔药后,就会在一刻钟内魔力大减。”
“尊上,都城963处的鼎炉已经快要完全裂开!那里面的怨魂就要冲出来了!”
“尊上,那镇守魔域入口的五百魔军已经有四百七十一死亡,剩下的伤残。属下已经重新调了一千强兵去镇守。”
………………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站起来汇报事务。
此时的黑川熠眼睛紧闭,眉头紧锁。
这是铃羽第一次感受到了作为魔域之主竟然这么繁忙。
“血疫没有魔药可救么?”他问。
“是的尊上。只要患上,就会才几天之内七窍流血而死亡。”
“种植魔粮的囚犯呢?”
“大多数已经全部感染血疫而死亡了,所以导致了饥荒。”
铃羽的心里不由得生出怜悯。虽然他们是魔族,但她也不忍心听到这些消息,可惜,她做不到任何事情。
——————————————————————————
那神秘人已经气得不行。
“只差一步!就只差一步!为什么啊!”他愤怒地吼叫。
“请息怒。”他身边的一名女子道。
他摊开双手,缓缓浮现出一个黑色的、不停散发着怨气的魂魄。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用!我让你苦苦地等待了这么久!”他哭泣着不停对着那个魂魄道歉。
“不如我们汇报神域,光神已经现世吧!”那女子说。
“不可以!凭我一个人的力量,能敌得过他们众多神兵吗!”
“那不如,我们就汇报中庭,说出香稚铃羽是解开封印的罪魁祸首……”那女子贴在他耳朵边继续说。
“……”神秘人停止了哭泣,心里盘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