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神情慌张:“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孙氏妇人娇嗔地说:“不怕!今天城内已贴出廷尉府的告示,官差那边已经抓住了凶犯了!”孙氏妇女抱住了他,“他们没有怀疑到我们!你以后都不用躲了!”
“那就好!那就好!今天我儿子乖不乖?”那个姓赵的炼丹师摸了摸她隆起来的肚子。
蹲在木窗下的宋烨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真是岂有此理!”
叶攸南瞅了一眼义愤填膺的宋烨,碰了碰他的手臂,低声,“一会看我手势,我困住那个孙氏妇人,你抓住那个赵氏炼丹师。咱们来个全包抄,瓮中捉鳖。”
话音一落,她做了一个前进的手势,就第一个冲进了屋内。宋烨皱了皱眉,但紧跟其后。
屋内的两人顿时傻眼了。
一会功夫,两人都被叶攸南和宋烨擒拿住了。
好一着放虎归山。宋烨对此女子另眼相看。
原来之前她制止他踹门而入,是为了此时让孙氏和赵氏两人原形毕露,自投罗网。
走出炼丹铺,叶攸南停住了脚步,从兜里拿出了一块布料,打开门口的那个白色袋子,包住了一些绿色晶体,放回兜里。
“你要这些绿色晶体作甚?”宋烨不解问道。
“这就是你白天说卡住案件的物证!”
宋烨想了想,点了点头。
叶攸南回到住处,已经是丑时。
养精蓄悦,她赶紧爬上榻上睡觉。
这觉她睡得不安稳,想着明天的升堂。
有件重要的事情没完成,总是魂牵梦萦的这个坏习惯,应该是她在穿越东女国前养成的。
想不到,穿越了,她还这么卷,有操不完的心。
听说子母河水妖案,在廷尉府公开审判。
一大早,廷尉府就聚集了很多城中子民。
“城主到!”
叶攸南站起来,牵起城主的手,走到审判的正中位置。
一旁的宋烨不失礼数地,向城主施礼。
城主坐在审判台的正中间,示意他们两人都坐下。
叶攸南和宋烨分别坐在城主的两侧。今天的主审是叶攸南。
叶攸南把惊堂木一拍,厉声道:“传孙氏、赵氏二人上堂!”
只见孙氏妇人和赵氏炼丹师被官差双双押了进来。
叶攸南心想,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她学着电视上包青天的腔调,字正腔圆,道:“赵氏,你可否认罪!”
“公主明察!俺是普通的粗人,何罪之有?”堂上那个赵氏炼丹师频频磕头,伸冤道。
叶攸南令身旁的官差把一小包绿色的晶体递到赵氏面前,“这是从你的炼丹铺搜到的绿矾,此乃物证!我和宋廷尉去炼丹铺抓人的时候,已经听到你和孙氏的苟且之事,此乃人证!你可认罪,你杀了孙氏的夫君?”
赵氏炼丹师冷笑道:“小人不认罪啊……我没有杀人动机?”
“杀人动机,就是孙氏的夫君识破了你们的奸情,你为了杀人灭口,杀人抛尸。”
“我和孙氏没有奸情?”赵氏继续狡辩道。
“孙氏妇人腹中的胎儿,是你赵氏的吧?”
“不是我的!是水妖的!”赵氏大声喊道。
公堂上一阵哗然。
“果真是水妖作祟?”
“那水妖的孽种不能留下啊!祸害啊!”
……
“肃静!”叶攸南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喊道。
“赵氏你不必滔滔雄辩。本公主已经彻查此案。传器具,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只见一个官差拿了一些瓶瓶罐罐上来,疏散好人群。
叶攸南按之前在马车上做的梦,把稀释浓硫酸的化学实验,在公堂上重做了一遍。
只是,她为了达到效果,把这个化学实验的正确顺序反了过来。她拿了一根很长管子做引流。当水流到经过提炼的绿矾油时,只见白烟四起,水剧烈沸腾。
瓶里的液体开始是浅绿色的,很快,又变成了黄色。
赵氏见事迹败露,呆坐在公堂上,神情呆滞,口中念念道:“我认罪!”
赵氏炼丹师一五一十交待了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
听完,堂上的子民们一阵哗然。
“子民们,你们看到到的白烟四起,湖水剧烈沸腾,是水遇到绿矾后的反应,是赵氏故意制造的幻境来掩盖自己的滔天罪行。子母河没有水妖!世上本来没妖魔鬼怪,只是人性的丑陋罢了。”
“公主英名!”
“公主英名!”
……
城主、宋烨看向叶攸南,频频点头,深表赞同。
“肃静!”叶攸南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喊道。
接着,叶攸南转向了已经瘫坐在地的孙氏:“孙氏妇人,你可知罪?”
孙氏早已瘫坐在地,“我认罪!”
孙氏妇人也一五一十交待了。她刚开始本想为自己的夫君求得生子的丹药,与赵氏来往密切了后,受了他的蛊惑,与他行了苟且之事,最后怀上了赵氏的胎儿,谋害亲夫,她是帮凶。
“浸猪笼!”
“浸猪笼!”
……
堂上的子民们愤然。
“肃静!”叶攸南连拍了三下惊堂木,厉声喊道。
“由于此案件性质恶劣,判赵氏立刻处斩。孙氏妇人是帮凶,念及孙氏妇人腹中的胎儿。等胎儿出生后,孙氏妇人秋后问斩!”
宋烨在一旁提醒:“公主,东女国现行的律法,孙氏妇人是要立刻浸猪笼的。”
孙氏妇人已经怀孕三个月,事关重大。
叶攸南起身,提议公堂休整片刻。
她和城主、宋烨在屏风后面议论了一炷香的时间。城主和宋烨对叶攸南的提议深表满意。
他们走了出来。
“胎儿也是人命!”叶攸南拿起令牌,“我以东女国公主的身份宣布,东女国刑法增加一条:审判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