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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的引诱罢了。

星野真由美躺下后一动不动,仿佛死去了似的,但听得到她的喘气声。大岛厚佐平躺着,他的双手放在脑后,形成了两个肘部精妙对等的三角形。气定神闲的大岛厚佐,像是满足的猎人游弋在两万五千平方公里的卡富埃国家公园。

长时间没有收获的捕猎者,侥幸碰到了一具受伤的猎物,显得格外得疲惫。大岛的思绪翻飞,恍若海浪中央的一块孤零零漂浮的甲板,无人知晓它最终的目的地。

真由美身上的被子,形态起伏不定,俨然成拾重山山脚绵延不断的土葬坟头。她纤细的手腕裸露在被单外,白晃晃的肌肤犹如开水烫过的青菜茎。脑袋上发丝的纹路清晰可辨,散发着女子特有的细腻柔弱。比起男人头发的粗壮,真由美的缕缕发丝,稍不用力就能轻松拽断。她的身体扭曲,如同一个大写的英文字母,刘海不匀称地朝一边偎倚,显得挺傻乎乎的。

星野真由美没有睡着,她一直睁着眼睛,打量着房间角落里小桌子的摆放,仿佛背后藏匿了什么惊天的线索亟待发现。身旁这个来自三岛市的男人,虽然体型不如夫君国武健壮,但还是可以感觉到沉甸甸压住床塌的分量。说不清是年长阅历的重量,还是骨骼的密度,自己仿佛睡在了狮身人面像的下巴底下,既空旷又厚重极了。

除去丈夫,真由美从来没有跟其他男人亲密共处一室过,第二次面对一个男人,有种破茧而出的悸动。国武已经不在了,浓稠的睡意即将要把意识归还宇宙,抽噎声轻轻地擦破了桎梏。

星野真由美一直努力做到最好,对任何人都是百依百顺地讨好,然而不幸的遭遇并不例外。紧绷的弦突然松了下来,她的情绪就像热带雨林中毫无征兆的滂沱大雨。她哭了出来,虽然声响很微小,但密切关注猎物的大岛厚佐清醒得很,他又惊又怕不知该如何是好,愧疚感袭上心头。

此时,星野真由美主动说话了。

“你要不要给我一个拥抱?”她说道:“……即便一切都是我的错误。”

大岛厚佐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即使他不知所以,但还是以男性天生的鲁莽把真由美从身后抱进了怀里。

“想起了伤心事了吗?”

“我没事,我很好,你可以把手掌放到我身子上吗?我指的是真正的拥抱,你明白的。”

“是这样吗?放在这里行吗?”两个已婚的人,倏尔变成了不懂风情的懵懂小孩子。

大岛厚佐故意把语调控制得很低,像是不想侵扰了真由美完全投入的忧伤。

大岛伸出的臂膀使真由美借着力气将身子翻了过来,空荡荡的房间中面庞与面庞四目相对。真由美的脑盖挨着大岛厚佐的鼻尖,一股发梢的淡淡清香气味钻入了他的鼻子。深夜曼妙了起来,眼皮哭得红红的女子,像是深秋里凋落的片片枫叶。

顺着星野真由美短促的呼吸声低头看过去,便望到了真由美方才因为翻身而张开的胸前衣襟褶皱。大岛厚佐听从着真由美的指引将手臂抬起往她的身体上方移动,另一只粗粝的手掌隔着她的裤子贴在了大腿上。

想要抚摸真由美的脑袋,给予她一份含情脉脉的关怀。黑暗按住了大岛的手,他划动地将真由美的领口掀开得更广阔了。大岛厚佐隔着衬衣,感受到真由美的胸脯热度,隆起的弧度仿佛拾重山的山丘。幽暗中寻觅的手掌,变成了对真由美炙热身子由上至下的抚摸。

星野真由美突然嚎啕大哭,大岛厚佐刚刚发动的攻势连忙地退却。然而星野真由美在啜泣声中对大岛说:“请好好地吻我,不要再等待什么结果了。我真的没有那么坚强……”

接下来的步骤,大岛再熟悉不过了,虽然他已经对妻子的身体失去了热情。采取惯用的手段抽丝剥茧,一步步拆解开星野真由美外冷内热的身躯。当四片嘴唇相依的时候,久旱的沟渠终逢了甘霖,稻田里的庄稼幸福地涤荡浸润。衣服全然地掀开,白花花的肉跃入眼帘,像是夜里猛然刮起的暴风雪,带来摄入视线中的一片强光。床单摩擦得皱巴巴的,棉被的一半掉落到地板上,还有真由美的衣服随风漂流。渐渐地,星野真由美的呜咽转换成了一次次的深重喘息。大地开始下沉,欲望不断向苍穹的高处升腾,大岛厚佐拿出了一顿夜宵能够提供的最好的战斗力,他尽力地满足着真由美,而非贪图自己的愉悦,这是一个大叔年纪的男人最习以为常的温柔慷慨。星野真由美攥紧床单,使得它的形态反复挤压变形,就像亿万年间地球大陆板块的重组浓缩到了十几分钟。

“国武君、国武君……”星野真由美的心底微微震颤,不知道这样的呢喃归在了哪种形式的背叛。和大岛厚佐睡觉却幻想着另一个男人,出轨了又呼唤起自己亡夫的敬语,精神高潮夹带给了真由美火山喷发所引起的剧烈震动。如果大岛厚佐一点儿异常没有发现,那么他也就不算久经沙场的两个儿子的父亲了。但他没有权利驳斥什么,星野真由美已经做到了最好,是他——,才是那个做不完美的人。

“你想要的应该都得到了,唔,不欠别人人情的感觉真棒哩。”

浅浅的泪痕印在真由美的脸颊上,像是幼稚园里的受气包,她鼓起的勇气破除了尴尬。她说这番话时特意郑重地挪了挪身子,以显得姿态不至于随意。

“是吗?”大岛厚佐语塞了,他有点儿难为情,不甚习惯趁他人之危。

“非常感谢你做出的一切,如果这么说你更好接受,我们应该开诚布公,我答应你的。”

“世界是不公平的,但男女之间都是对等的,没有必要和我道谢。可为什么呢?为什么是我呢。”

“哼?你怎么抢走了我的问题。是谁到处打听我的事,应该是你挑选了我吧。”

“到了我这个年龄,没有工作的孩子父亲,早就没资格挑选别人了。第一次见面是次偶然,就像买了一注彩票,虽然满怀期望,但完全不指望着中大奖。那样的生活会很绝望了。”

“你又不回答我的问题了,狡猾的中年男人!”

“看来你想知道答案,我没有想过它,容我考虑考虑。哦,是它,我想因为我们是一样的。”

“你和我一样?是吗,怎么个讲法。”

“你看你用尽了全力,他却罹难了,沦为了离异的寡妇。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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