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朝,太和殿,晋王坐在皇帝下首,看天幕上的人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十分嫌弃,但又忍不住心喜,还真被那个杜宜说中了,原来华夏给人吃肉,是有目的啊,他忍不住微笑:“父皇,这群人果然不怀好意,瞧瞧,只怕那些流民都得尸骨无存了,如果在我们大景,遇到地震,不说吃饱,裹腹是没问题的,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唉,可惜了。”
杨窈听完双眼放光,原来余年去的华夏是货真价实的蛮夷之国,亏她之前还提心吊胆,生怕这人有别的手段要报复,真是白费心思。
他说嘛,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国家,连贱民都照顾得无微不至,原来是要他们的命来抵,这样才对嘛,想到这,皇帝心情舒畅,甚至还有空开玩笑:“小国嘛,眼光短浅,从来不把人当人,等翰林院找出华夏在哪,我们大景就能出兵征服它,自然也能救回那些人。”
“父皇仁慈,大景就是有了父皇才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不然天幕上的那些人也不会离了大景就开始怀念。”晋王虽还好奇华夏,但他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他父皇,自然全心全意捧着他。
虽知道这个有夸张的成分,可皇帝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齐王,赵王,魏王看着,心中暗恨,可恶,又落后一步,马屁全让晋王拍上了,但他们几个骂归骂,还是紧随其后去拍马屁。
“父皇,晋王想得太少了,儿臣认为待这些人回来后,可以赦免他们的罪民身份,以此彰显我大景的煌煌天威。”
“大哥说得对,不过,除了这些,还应昭告天下,省得那些看了天幕的人被什么华夏给骗了,以为吃肉就是好事。”
“父皇,大哥,二哥说得对,这样,我们大景肯定能千秋万代,您也能成为流芳百世的千古一帝。”
做皇帝的谁没有点野心,谁不想名留青史,可当了皇帝后,才发现太难了,世家,权贵,寒门,个个都为了自己的利益跟他斗,他当了十几年的皇帝,才逐渐掌握权力。
权力是掌握了,但想名留青史是有点难了,可如今却有个现成的机会放在眼前,只要他找到华夏,征服这个国家,拿到神器,他绝对能名垂青史,想到这,皇帝即使已经修炼到七情不上脸,也忍不住激动:“好了,待找到华夏再说,现在地方都没找到,说这些也没用,先看天幕。”
齐王,赵王,魏王对视一眼,父皇虽呵斥了他们,但也没真正生气,说明他们没错,三人想到这,白了晋王一眼,打算从这方面着手,讨父皇欢心。
晋王心中咬牙,等着,就算真找到了华夏,他也有这些哥哥们没有的优势,他有余年,到时只要稍微哄一哄,骗一骗,华夏和神器的秘密还不是手到擒来,想到这,他也安心了,朝天幕看去。
天原村,来援救的人看到这群的哭哭咧咧,既手足无措又震惊,这些人怎么像活在上个世纪?什么县令?什么纳妾?有没有搞错?
为首的兵哥哥觉得他们是在闹事,可瞧着这哭得惊天动地的也不像啊?这可怎么办?他看向余年,从刚才起,这个女同志就一直在有意无意的领导着这群人。
余年,余年也是被他们这一通搞得头昏脑涨,差点气死,但她很快就明白,现在不是跟这些人扯皮,而是解决这事。
不过瞧他们这比演戏还卖力的劲,该怎么解决呢?演戏?对了,就是演戏,余年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众人面前,看着那个要卖女儿的男人:“你女儿多大年纪了?人呢?给我看看,太丑了县令可不要。”
那男人先是愣住,随即大喜:“是,是,是,我这就把人带来给你看看。”
说着转身而去,谁知之前救过的腿受伤的男人一瘸一拐走了过来,堵住男人:“等等,先让我看看。”余年惊了惊,怎么回事?这人想干什么?要不要阻止?想起这人之前的沉默,她脚步顿了,总觉得他有别的目的。
“您是?”被堵住的男人不解。
“县令算什么?我可比县令有钱多了。”男人昂着头,倨傲道。
男人一喜,连连点头:“好,好,大人稍等。”
说着就要走,谁知被男人拉住,男人抹了一把脸,朝着为首的兵哥哥笑呵呵道:“怎么样?我演得好不好?”
兵哥哥像被累劈了一样,指着他,抖了抖:“你,你们刚刚都在演戏?”
“可不是。”男人拄着临时拐杖,一脸深沉:“这个村子的人自打有了电视,就特别爱学上面的人演戏,吃饭演,睡觉演,吵架也得演,这还算好的呢,有时连结婚也得来一场,我在这半年,可是见了不少,还加入了几场呢,地震前,他们才看了一部古装,才会这么夸张,解放军同志,你觉得我演得怎么样?”
难怪?原来是整个村的人都爱演戏啊,虽然有点少见,但这些年的救援,他也是见过许多奇葩,这个还算正常,正常,想是这么想,但他还是忍不住插了句嘴:“还行,还行,不过,整个村的人都这样?”
“是啊,我也觉得他们有毛病,不过,个人喜好嘛,尊重尊重,就像我喜欢来深山老林写生一样。”说到这,男人顿了顿,满脸期待道:“你觉得我演得怎么样?以后如果画画不行,是不是能进演艺圈,靠演戏吃饭?”
“你。”兵哥哥一脸牙疼,想起那些哭得真情实意的人,再看看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拙劣演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是好好学画吧。”
说着他走到余年面前:“那他们这怎么搞?不愿意出去?还是全演的?”
余年深深看了男人一眼,没想到他一眼就看出自己的意图,还亲自来陪她演,什么演技拙劣?他怕是这里最会演的了。
不过,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他确实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想到这,余年暂时放下对他的怀疑,专心应付兵哥哥:“虽然是演的,但也真不想出去,你看看。”
看什么,兵哥哥愣了愣。
余年却没解释,而是径直走到哭成一团的人中间,气沉丹田,声嘶力竭:“大人不带你们走了,不准哭了,不准说话,站起来。”
话音一落,众人立刻擦干眼泪,站了起来,个个都满脸惊喜的望着余年,余年看向兵哥哥。
卧槽,卧槽,兵哥哥本来对他们的话不太相信的,结果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