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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1 / 2)

梁子安被打折的腿接是接上了,但据说是因那晚惊吓过度,意外地损伤了某些功能。梁夫人不相信儿子不举,可半夜塞进他房里的美女都被梁子安原封不动地丢了出去,见了多少美人儿那处也疲软不堪。梁家对外封锁消息,但这种事哪有不透风的,传到京中贵圈耳里还不知能歪曲成什么样子。

新任京兆尹裴知礼走马上任,马不停蹄地去见了姜福宁,两人就在北寺狱的大院里喝茶闲聊。

“京中的人都说梁二公子做尽坏事被打成了不举,今后再也不能逼良为娼、为非作歹!公公如此惩治这恶霸,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姜宁琬听出他意有所指,避重就轻道:“裴大人言重了,为民除害这种事得靠大理寺,咱家可担待不起。”

之后他再说什么,都被姜宁琬四两拨千斤地挡了回去。裴知礼也不再自讨没趣,只待了半个时辰就起身离开,姜宁琬为难地摁了摁额角,说还有要事就不送了。

一回裴府就收到了梁家的拜帖,看着下人递过来的那三张红帖,裴大人不禁心情复杂又慨叹。

不得不说,没根儿的太监手段就是狠,梁家一根独苗就这么断了香火,而梁鸿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那位姜公公年纪不大,心思却比狐狸还狡猾!

裴知礼碰都没碰那些拜谒帖,就让下人全都扔掉,又吩咐府上这段时间谢绝见客。

他是怎么上来的,不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会说。

与此同时,北寺狱许久不见人影的少监儿终于现身,跃到少年耳边低语了一句。

姜宁琬早已恭候多时,有条不紊下令:“去严审那贼人,留一口气,务必招供出何人指使他暗杀。带秦湄过来,咱家有话问她。”

是日,梁府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姜宁琬带着北寺狱的人大张旗鼓地闯入梁府,抓走了还在瘫软在病榻上自暴自弃的梁子安。

梁夫人惊慌失色地看着一群黑衣人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拽住梁子安的袖子不撒手,大声喊着:“你们干什么!你们要把我儿带去哪?”

聂无双把令牌举到她面前,“北寺狱奉旨缉拿朝廷要犯,尔等退避!”青玉令牌一出,梁子安脑仁嗡嗡直响。

他只听到什么“北寺狱”、什么“缉拿”,那是皇帝身边的特务机构,怎么会过来捉他?难不成是为了那些他被告到官府的罪状?梁子安不敢再往下想,挣扎着挣脱束缚,被聂无双一掌劈晕。

梁夫人惊魂未定,见状大声地喊老爷。

梁鸿刚从京兆尹府吃了闭门羹,回来就看见家门外被数百黑衣人围住,他心下暗道不妙。

恰巧撞见梁子安被打晕那一幕,梁鸿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

他视线挪向一边,为首那人似有所察觉,抬眸望过来。

少年玉面玄袍,乌金帽微微压低前额,衬得他颌骨线条薄削利落,偏生双眸清澈昭粹,丹寇的唇微微翘起,整个人透着一股雌雄莫辨的邪气。

北寺狱的姜公公很少露脸,梁鸿瞧着陌生,就更没给什么好脸了,冷声质问:“姜公公光临寒舍也不打声招呼,私闯民宅将律法置之度外,这就是北寺狱一贯的行事作风么?”

“梁家主此言差矣。”姜宁琬轻轻地笑,“北寺狱访谋逆妖言大奸恶,咱家履行职权前来捉拿朝廷要犯,自然没有必要提前知会您!”

少年说到最后一句话,脸上的笑意已经完全隐没了下去,眸光又冷又狠。

根本没把梁鸿放在眼里,广袖一抬,命令狱卒:“带走!”

“慢着!”梁鸿低呵了一声,右臂拦在聂无双面前,语气是肆无忌惮的冷讽:“姜公公好大的官威,无凭无据就想把我梁家人带走?未免欺人太甚。”

姜宁琬闻言眯了眯眼,双手交叠在身后,“您是说咱家抓错了人?梁家主,你可不要一叶障目啊。”她目光灼灼,声音如沐春风却字字珠玑。

“秦姑娘是唐大人的重要证人,派手下去杀她的,是您吧?事到如今,还是请您到大理寺走一趟吧。”

两人视线交锋,梁鸿眸底乍现愕然。

经大理寺审查讼案,梁二公子也因奸/□□女罪被判入狱,姜宁琬把他关进了天牢。

梁家大势已去。

陈沣和秦湄二人从北寺狱出来时,天朗气清,艳阳高照。

小安子备好了车马侯在府外,伶俐地把两人的东西拾掇装好,跳下马车对姜宁琬说:“头儿,一切都打点好了,可以上路了。”

“启程吧。”她利落道。

陈沣根本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能安然无恙走出北寺狱,还是被大统领亲自送行。

世人常说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如果说小人阴险狡诈,他一定是小人。那君子阳奉阴违,他还是君子吗?

患难可以试验一个人的品格,非常的境遇方可以显出非常的气节。姜公公既有成人之美,那他陈沣便是结草衔环也难报公公大恩。

秦湄那时还以为姜公公看不上她残花败柳之身,如今想来,他分明是厌恶她沉沦在世俗虚妄的眼光里自甘轻贱。

命运苛待她,叫她颠沛流离,流落风尘,秦湄心愿难遂,怅恨难消,终被一阉人所救。

传闻那阉人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加之听闻宫中公公折磨女人的手段,秦湄打一开始就没想过活命。

即使少年生得皎若皓月,她依然觉得阉人低贱、腌臜,上不得台面。她把受尽屈辱的恶意发泄在姜福宁身上,反正不是什么好人,哪怕救了她也是有所图谋。

可渐渐的秦湄发现,不是那样的。姜福宁这人,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经事还谙事,色厉内荏说的大抵就是他。

她看不起姜福宁,或者说,没有人会高看一个阉人。可一直在暗中保护她,不畏权贵为她讨回公道,哪怕被利用也不予计较,言而有信放他们一条生路的人,正式她看不起的阉人。

少年的眼睛太澄澈,像一面镜子,照出了秦湄虚伪、又充满恶意的自己。刹那间,愧疚的海潮将她淹没,秦湄清楚地看到,那个低贱、腌臜、上不得台面的人不是别人——是她!

秦湄远远望着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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