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左侧的巷子里跑,黑衣人也不急,等她们跑到巷子口,他脚尖一点,缓缓落到二人面前。
“啊!”元春惊叫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刺耳,她的手死死攥着怀宁的衣袖。
黑衣人重新举起刀,朝着怀宁砍去,她闭上了眼,想着如果死了是不是就能穿回现代了,“当”的一声,刀迟迟没落下,她睁开眼,看见一把剑横在刀刃中间,又一个黑衣人,月色中,他眼神凌厉,对着她们说了一句,“快走!”
怀宁拉着吓傻了的元春跑进巷子,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巷子外传来“叮叮当当”刀剑碰撞的声音,良久,声音渐渐消失了,二人缓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怀宁把元春揽在怀里,这个丫头被吓坏了,哭都不敢哭了,一直抓着她的衣服。
“没事了,没事了,他们都走了。”她柔声安慰着。
突然,一道冷冽声音响起。
“跟我走吧。”
怀宁身子瞬间一僵,后背发凉,缓缓转过头,看见刚才那个拿剑的黑衣人,他背对着月光,手中持剑,看不清眼眸里的神色,站在那儿,宛如一尊雕像。
她声音有些颤抖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跟你走。”
他依旧话语冷淡:“我不介意把你们拖走。”
二人脚步缓慢的跟在黑衣人身后,走了大半个时辰,到了一座宅子前,黑衣人打开门,道“进去吧。”随后就听到门外上锁的声音。
院子里只有一间正房,怀宁推门进去,“咳,咳”呛的她咳了好几声,屋子里满是灰尘,窗边放着一张桌子,元春拿出火折子点燃上面的油灯,借着微弱的火光,屋内空荡荡的,除了这张桌子,只有一堆茅草,她拉着元春坐上去,潮湿的茅草散发着腐陈的味道,凉气从屁股直窜全身。
元春许是太累了,靠在她身上渐渐地睡着了,怀宁睁着眼,一点困意都没有,这个黑衣人是谁,为财的话也不像,先前那个那肯定是要命的,不管怎么样,明天试试能不能爬墙翻出去,不能被一直关在这。
天渐渐亮了,怀宁迷迷糊糊的也不知何时睡着的,元春早早就醒了来,在院子里的一口井旁打水。
怀宁走到院子里,阳光打在她的身上,驱散了秋日的微凉,这个院子不大不小,围墙却很高,满院子的杂草,除了正房,左边靠墙角那还有个矮矮的棚子,里面放着一些破旧的木头桌子,和一些杂乱的看不清楚是什么的物件。右边就是那口井,元春提着水走了过来。
“郡主,您醒啦,奴婢伺候您洗漱一下吧,只是这里没有木盆。”她看起来有点失落。
“这样就可以了,没关系。”怀宁从桶里撩了点水,扑在脸上,凉凉的井水,让她清醒了很多。包袱里还有点干粮,够吃两天的,她和元春分着吃了些,开始研究起院子。
这个棚子,看起来不高,走过去已经到她头顶这了,她琢磨把屋内的桌子搬出来试一试,说干就干,招呼着元春“哼哧哼哧”的搬那个木头桌子,桌子倒不大,搬起来却很沉,怀宁心里想着,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实木桌子,比她穿越前见到的那些质量好多了。
好不容易搬到棚子下面,她让元春把着支撑的那根柱子,踩着桌子就爬了上去,棚子摇摇晃晃的,确实不太坚固,勉强承受得住她的体重。
怀宁探出头,还没来得及感叹逃跑计划成功,就看到围墙外的墙角下蹲着个人,光头,身材魁梧,满脸的络腮胡,他缓缓抬起头,与怀宁对视,空气逐渐凝固,她又把头缩了回来,元春在下面疑惑的问道“郡主,怎么样?”
“额...看来这个方法行不通。”她怏怏的从桌子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