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皆无法传递给他,他只会冷眼旁观。
再看其他人,同褚泠渊也没什么区别,刚刚还哭着,可时鱼来后,他们都停止了哭泣。
因为他们已经装的累了,这会儿有时鱼在哭,他们就懒得哭了,不如在一旁看热闹,有的暗暗压着心中的鄙夷,有的则明目张胆地冷嘲,就连江时月的生母也只是落了几滴泪,便回头为自己仅剩的小儿子做起打算。
这世间,除了她竟无一人为江时月的死真心难过。
心中的悲痛蓦然变成愤恨,时鱼站起身亲吻掌心,一把水剑出现在手中,剑尖直接抵住江老爷的咽喉:“说,江时月是怎么死的?”
看她施法的样子,众人被吓了一跳,连忙抱成一团往远处躲,江老爷被剑指着不敢乱动,嘴上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仙,时月是自缢,我、我是她父亲,她死了我也很伤心啊。”
“她为何会自缢?”时鱼又问道。
“这、这......”江老爷吭哧许久,也没有答出。
时鱼的剑又向前几分,剑尖瞬间在江老爷的颈间留下一小道伤口。
感觉到颈间的刺痛,江老爷本能地闭紧双眼,大喊道:“许是因为我又帮她说了门亲事吧!我也是为她好,虽然萧灼说同她无任何事,但旁人未必会信她是清白之身,以后再说亲就难了,户司的尚书虽年过半百,但手握大权,家境殷实,正好相中了时月,我想着能给他做小妾,那是时月的福气啊!”
他急急说完,才敢睁开一只眼去看时鱼的神情。
时鱼已经被他气得脸色发白,握剑的手也在隐隐发抖。
“我不懂你们凡人怎样判断一人的清白,但清白不清白她都不低人一等!旁人信或不信又算得了什么?!”她恼火地吼着,眼尾漫开一抹妖异的红,“你说为她好,其实都是为了你自己!什么功德,什么福气,江时月半点没有享受到,倒是你,拿着亲生骨肉讨好权贵,你还配为人父吗?!”
面对时鱼的指责,江老爷应不上话。
他当然清楚自己的卑劣,若旁人指责,他甚至敢厚颜无耻地回个那又如何,那是他的女儿,他想怎样利用就怎样利用。
可他不敢对时鱼这样,只因为时鱼手中握着可以要他命的剑。
他只能低头装着知错的模样,希望时鱼能饶他一命。
而时鱼能看出他的假装。
她又转眸去看其他人。
每一个都在这冰冷的家中磨硬了心肠,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才是绝望,事情落在别人头上就只能叫笑话。
可怜又可恨。
时鱼满目的苦涩:“你不知道为了救下她,我付出了多大的努力,而你们轻轻松松就逼死了她。”
江老爷颤颤地接她的话:“我真没想逼死她,是这孩子一时想不开,才......”
“够了!”
时鱼打断他的声音,弯唇冷笑道:“我是妖,可不是什么讲道理的大仙,我能救江时月,自然也能杀了你!”
说着,她转动手腕,用力将水剑刺出。
眼看江老爷的喉咙要被刺穿时,褚泠渊淡淡抬手,刹那间所有人都陷入了静止中。
没了尖叫,没了动作,众人就保持着他抬手前的模样,一动不动。
他走到时鱼身旁,拨散她手中的水剑,拦腰将她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