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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喑啼风雨晦(十)(1 / 3)

酒宴散罢归家,元安依旧一片喧嚣。

临别时,萧云淮问及赵庭芝还要在元安待上一段时日,便邀他明日又来王府做客,赵庭芝心里虽有些受宠若惊,却也还是从容应承下来。

一行人打道回府,过了一个街口,昆玦却忽而停了脚步,凝望着不远处一座石桥,却道:“你陪我去走走。”

如鸢认出,那是从前她跟萧云淮来过的飞仙桥,想着认识路,她便让萧云淮几人先回。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元赫眼底黯然。

楚逸之叹息:“方才你该知晓的都知晓了,如今就是这么个情况,你我都无可奈何,若是真替她想,且随她去吧。”

元赫闻言眉宇愈发深蹙,低头瞧着手里一双泥娃娃,那会儿在摊前,他后来又挑了个穿蓝衣的男娃娃,女娃娃依旧笑眼弯弯,而男娃娃像他。

......

如鸢跟随昆玦到了石桥上,桥下河水悠悠,两岸灯火繁华,河面上一叶扁舟晃晃悠悠迎面行来。

他神情有些恍惚,直勾勾地盯着那叶扁舟,凝眸半晌,如鸢不知那小舟有何特别之处,便是众多行舟中最寻常不过的一个,竟让他看得如此出神。

小舟自石桥下穿过,昆玦的目光也随之而去,直至那扁舟驶离河道,往城门外的方向去,逐渐消失不见。

他回转目光,身形微动,如鸢原以为他是还挂着方才琅华堂里的事,未必不是还生着她的气,正欲开口再同他多解释两句,可蓦然间,却见他忽然抬手指向不远处的河道旁,不觉地开口道:“那里原是有一座楼的。”

如鸢愣了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却分明是一处空地,几步石阶可下河道,岸上空旷并无房屋,灯火阑珊,只立着一棵偌大的梨树,一树梨花似雨,皎白如玉,于繁华喧闹的偌大元安城中兀自安静。

那里原本是有一座楼的,如今却成了一树梨花。

恍惚间,如鸢明白了什么,想来那里从前的确是有一座楼的,楼里......恐怕还有一个别样的人。

昆玦若有所思,如鸢的神情也跟着恍惚。

若是能回到三百多年前,她也想去那里看一看。

不知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你倒是看得......比我还认真。”

不知何时昆玦已然回过首来,凝眸处疑惑地打量着她,如鸢眨了眨眼定了心神,浅浅笑道:“公子指的地方我自然认真地去看,那一树梨花照水,当真算得上一处美景。”

昆玦默不作声,她自然不会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不过公子你怎知那里原本是有座楼的?”

如鸢试探着问起,不知他是不是想起了些什么,不过从前的前尘往事他还是不要想起来的好,去岁七夕发生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她这一问,昆玦才暗自惊异地停顿,在自疑中恍惚,他也不知自己怎就说出了口。

半晌,他垂下眼眸,只道:“只是觉得,那里应是有一座楼的。”

如鸢怔然,觉得?

看样子他还没想起来。

她微微松了口气,昆玦不愿再在此处流连,只一句:“罢了,走吧。”

纵然眼前风景似曾相识,但他并不欲多想,眼下这样就很好。

如鸢还在埋首回味他的话,走了没几步,也没注意他已经停了脚步。

冷不丁一撞,叫如鸢往后微微一个趔趄,抬首才见他停了脚步又凝神望着前方不远处,神色似入定了一般。

“怎么了公子?”

如鸢揉了揉额头,不知他又看到了什么,神情与方才不同,似是恍惚,又似惊异愣然,然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前方灯火繁华,来往行人如流......

市井百态喧哗一片,她却分辨不出他到底在瞧什么。

昆玦怔怔地看着前方,万千的人流嘈杂来往穿梭,却偏偏一处灯火阑珊处,似有一道背影蹁跹,忽而驻足停留在一处卖花灯的小摊前。

那身影侧着身子仰首望着头顶上的花灯,虽一袭薄纱遮面,就着花灯的光影却也可见其眉眼嫣然含笑,额外温婉。

如鸢顿了顿,虽不知他在看什么,但他侧脸的神情是那般专注。

也不过片刻,过往人潮涌上,那身影倏忽不见。

“公子你怎么了?”

她虽是疑问的语气,但又好像也并没那么好奇。

昆玦回过神,“没什么,走吧。”

如鸢仿佛窥见他眼底的落寞,她没有再问,转身随他离去时,只是仍回过头又往方才灯火阑珊处深深望了一眼。

......

露华园,楚逸之刚泡好一壶茶,开口便道:“我看你也是看出小宫女与那赵家公子交情匪浅,故而尽管今日只是偶遇,却也邀了他入宴做客,是吧?不过这么看来,这赵庭芝的身份你倒是已经确认无虞了。”

萧云淮轻轻颔首,二人坐在一块弈棋,凌秋还候在一旁。

“那赵家公子不过是凤阳城数一数二的富户,商户出身,以经营客栈酒楼为主,家大业大,在凤阳跟元安都有产业,其八岁时父亲病故,由其母亲独自抚育长大,孤儿寡母支撑着整个赵家,为人形端表正,玲珑周到,是个难得的温谦君子。常年居于凤阳,在元安除了生意,并无别的什么牵涉,如鸢与之相交,倒是不错。”

在今日之前,如鸢此前刚到时便同他们提及了凤阳的朋友,萧云淮不知她所说的凤阳朋友会不会是湛王的人,便早派凌秋去查了查,倒也没什么问题。

“嚯!你查得倒实在仔细,连人家八岁时父亲病故,孤儿寡母支撑家业都查出来了,你是叫凌秋趴在人家房顶上掀了瓦查出来的吧?”

楚逸之仰过头,查探情报这种事凌秋向来都是萧云淮身边的一把好手。

凌秋瞪了瞪眼,两靥泛起一阵微红,毕竟他年纪轻轻,却被楚逸之说趴在人家房顶上,但又不好反驳,毕竟正被他说中。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院墙外倏忽一道人影至。

几人抬首瞧去,果然是贺青的身影,萧云淮昨日便同他递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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